几人进了屋,刚进屋坐下没多久,何书娴就忍不住开了口:“娘,我爹呢?”
崔玉华手里拿着帕子,面露忧愁之色。她叹了一口气,然后站起身朝里屋走去。
“你跟我来。”
何书娴点头,眼见着陆九要同她一起进去,她脑子一热,拽住了陆九的衣袖。
“陆公子还是在这里先歇歇脚吧。我处理完家务事很快就来。”
陆九微微颔首,没有再跟上去。人家姑娘都开了口,他自然不会自讨没趣。
“阿树。”
陆九一开口,站在屋子门口的人就走了进来。
“公子有何吩咐?”
唤做“阿树”的侍从弯着腰,行了个礼,开口询问道。
“你去这个村子里转转,随便打听一下。”
“是。”
一进里屋,何书娴就看见了榻上那熟悉的人。她连忙跑上去,在那榻前蹲下。
“爹!”
听到她的声音,床榻上的人费力的睁开了眼睛。见来人是何书娴,他的眼泪便不自觉的落了下来。
“娴儿,阿爹可算是见着你了。”
何霖恩颤颤巍巍的开了口,他挣扎了几下,想将手抬起,但试了几次后仍没有成功。察觉到他的意图后,何书娴就伸出手,牢牢握住了他的手。
何书娴见了只觉得痛心,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不停歇的往下落。她在榻前守了好一阵,见何霖恩沉沉睡去后才将手松开。
她将何霖恩的手放回到被褥当中,起身时贴心的为他掖了掖被角。
何书娴转头,看向一旁一直未开口的何崔氏。
“爹这是怎么了?”
崔玉华叹了口气,然后缓缓开口讲述道:“这都要从我们和你走散说起了。当时我们一家子被迫分离没多久,你爹他年轻时遭了太多磨难,身子骨落下了病根。加上当时是初春,夜里受了凉,得了风寒,再加上忧虑过多,于是就病倒在了路上。”
“幸亏当时我们离这个村子不远,有好心的村民路过,我们便被他们给救了。这村子里的人待我们极好,把我们当做个一家人,还请了大夫来给你爹看病。”
“那大夫说,你爹的身子骨很差了,不宜再四处奔波,于是我们就在这里住下了。本想着等再安稳些后去寻你,没想到你却自个寻了过来。”
崔玉华拿着手帕掩面,泪水渐渐打湿了她手中的帕子。
“你寻到这,定是吃了不少苦头。你瞧瞧自个,都瘦了。”
她越说越伤心,越说越自责。何书娴知道崔玉华想得多,于是走到她身旁,搂着她轻声安慰。
“哪有,我过的可好了。虽然刚开始苦了些,但好在我遇到了困难。你看你闺女现在健康着呢,而且还找到了你和爹。”
崔玉华破涕为笑,戳了戳何书娴的额心道:“你啊,就你会说话。”
二人商讨了一阵,何书娴最终决定留下来照顾何霖恩。毕竟她是他们的女儿,若是何霖恩未能痊愈,她错失了与他相处的机会,她一定会遗憾终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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