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幽没有停留,留他们父女二人独自待一会儿,回到屋内,将自己的真包放好,静静地躺在床上,闭上眼,还是没有睡意。
双手缓缓抬起直至眼前,十指纤纤,双手相靠,指腹之间相互摩擦,由于长期使用银针,起了一层厚茧。
这是一双救人的人,只是,救了那么多人,施了那么多针,雪幽的心还是一片冰凉,没有感受到救人的喜悦。
每天都只为自己的使命而活,她从未真正的快乐过,而她要守护的人,还不知道自己未来的路多么坎坷,布满荆棘。
想到容妃闭眼前的不甘,这都是命,总有一天,她也是一样的!
雪幽环抱着自己,太冷了,冷的让她无法呼吸,天不冷,只是心不热罢了。
等到云思华醒来的时候,都是一天以后了,半睁着双眼的她,也没看清眼前的人是谁,以为是凝香,用虚弱的语气说道,“凝香,给我杯茶喝。”
茶桌上传来茶杯交碰的声响,一只玉手将一杯热茶递到云思华的手中,云思华虚弱地接过,轻咳了两声,这两日她的身体 太差了,脸色苍白,全身无力,这是心病,雪幽也知道,心病还需心药医。
虽然身体虚弱,眼睛也模糊看不真切,但接茶的时候,手触摸的润滑之感告诉云思华,这不是凝香的手,凝香是下人,即便没有干过什么粗活,但也不至于一层厚茧也没有,丫鬟们平日里最爱做些针线活儿,不可能这么白嫩,还带着一抹清香。
“你不是凝香!!”
云思华沉声道,将手里的茶杯摔在地上,来路不明的茶,她可不会喝。
“怎么,我到的茶,就不能喝?”
这声音?这是皇后的声音!
皇后为何来到她的宫中,母妃出事,她应该是最开心的才对,可是听她的语气,怎么有一丝悲切。
用力揉了揉自己的双眼,眼前总算清晰了一些,定睛一看,真是皇后无疑。
“怎么,眼瞎了,认不出我了?”见云思华揉着自己的眼睛,皇后轻笑一声,带着一抹玩味,又透着一抹怒意。
云思华掀开被子,柔弱地下床,虚弱道,“思华见过母后,不知母后过来,还请母后恕罪。”
云思华半跪在地上,皇后定睛注视着她,凤眸轻抬,眼神微眯,一步向前就掐住云思华的脖子,“为什么死的不是你,云思华,你为什么不去死!!”
“儿臣没死,让母后失望了!”脖子被掐住,呼吸困难,但云思华没有低头,仍然硬气地看着皇后,语气中带着傲气与不甘,凭什么她就该死,她的大仇未报,凭什么要死。
“哼!”皇后一手甩开云思华,云思华大口喘气,眉头紧蹙,明显消瘦的脸上盖着几簇细碎的墨发,趴在地上,抬头看向皇后。
却发现面前的墙壁之上挂着一幅美人的画像,画中的女子花季年华,身着一身粉衣,柔软的长发随风舞动,一双灵动的大眼仿佛会说话一般含情脉脉地看向一个方向,明媚的笑容在日光下的模样,就像一朵盛开的芍药。
“母妃?”
云思华嘴角蹦出两个字,这是她母妃的模样,年幼时,她就听父皇说过,他最爱母妃的眼睛,初见之时,那么多美貌的女子,就独独对母妃动情。
“你认出来了?没错,这就是你母妃年轻时的样子,很美对吧!她本该有美满的人生,一切都是因为你,因为你毁的!”
皇后大笑一声,对着云思华怒吼,容华宫内,四面回荡着皇后凄惨的笑声,眼中的泪,再也隐藏不住。
轻抬起手,抚摸画上的女子,轻轻呢喃,“你还是走了,终究还是留下了我一个人!你怎么忍心?”
皇后的样子,明显是舍不得母妃死的,看着皇后悲痛欲绝的样子,那不像是在演戏,而且,这宫内就只有她们两人,演戏给谁看呢?
可是一想到上一世母妃烈火焚身的样子,那痛苦的身影,那绝望的眼神,那不就是云裳的犯下的嘛,是她的女儿,跟她一样恶毒!
“云思华,为什么你要活着,为什么要活着,把我的覃儿还给我!”
皇后紧紧抓着云思华的双肩不放,疯魔了一般,“云思华,你去死吧,我要你永远离开我的视线。”
云思华还未反应过来,头一疼,就晕了过去,等到云思华昏睡过去,皇后冷笑着,在烛光的照耀下,跟妖物一般,一直注视着云思华的睡颜,“这脸长的真像她,可惜你不是她。”
伸手按向一边的烛台,挂着画的墙面立刻转了个身,从里面走出两个壮硕魁梧的男子,一把扛起云思华就朝墙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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