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北公府,闻书院里。
一位风流倜傥的少年来回焦急地踱步着,似是在等待着什么。
半盏茶后。
“娇娇,你今天见到你嫂嫂了没有啊?”宋南书终于眼睛一亮,笑眯眯地对刚跑回家的宋南忆问。
“见到啦见到啦,嫂嫂对我笑的可温柔可温柔了,还给我摘花呢,哥哥你看。”宋南忆迈着小短腿蹬蹬跑到宋南书身边,扬起小脸展颜笑道。
“我还告诉嫂嫂我叫娇娇啦,嫂嫂看起来很喜欢我哦,说是以后让我以后多去找她玩呢。”宋南忆顿了顿,小小的肉包子脸上笑出了两个小酒窝,接着说道。
“真的啊,那我们娇娇真棒,加油让哥哥把嫂嫂娶进家好不好,让嫂嫂天天陪着娇娇。”宋南书闻言笑开了花,一双狡黠的狐狸眼里闪过喜色。
顾北音,我等你长大等了好久啊,你总该被我娶回家了吧。
“嗯嗯嗯!娇娇一定多去找嫂嫂玩,让哥哥多见到嫂嫂。”宋南忆满口答应。
“对喽,走,哥哥带娇娇出门到万贯楼吃饭去,再给你买你上次喜欢吃的栗子酥好不好。”宋南书一把抱起宋南忆,大步流星向门外走去。
半个时辰后。
正在万贯楼像只小仓鼠大快朵颐,小嘴塞的鼓鼓囊囊的宋南忆心里美滋滋地想,这真是天下顶顶好的事了,既能见到漂亮嫂嫂,又能吃到这万贯楼的美食,以后定要多多帮哥哥追嫂嫂才是。
宋南书在旁边也止不住笑意,平日里端着的清隽淡雅早就被扔到了九霄云外,乐得合不拢嘴,心里飞快盘算着自己的追妻路已经成功迈出了第一步,以后自然是水到渠成。
只是聪明狡猾如宋南书,也千算万算没算到自己自幼就喜欢上的白月光,捧在心里呵护着的珍宝,也同样在心里默默仰望着他。
同时,落云院里。
鼻尖不时飘来阵阵梅花香气。
顾北音正坐在书桌前,执笔画着窗外盛放的朵朵红梅,点点墨水在宣纸上渲染开来。
那红梅怒放似火,红莹莹地肆意独傲枝头,在这银装素裹的世界显得分外妖娆多姿。
只不过梅花是好梅花,可这作画的人就不一定了。
顾北音紧紧蹙着眉,手一顿,墨汁就顺着毛笔滴落下来,浓黑的墨色在梅花的正中央晕出一大片来。
得,这幅画是又毁了。顾北音心道。
只不过......宋南书在干嘛呢,今日他休沐,必定被娇娇缠着跟他讲今天宴席上发生的事呢。那我呢......顾北音心里泛起涟漪,思念不知不觉又飘到心上人身上。
今日还遇见了定北公夫人,看着是个好相与的和善妇人......唉,那跟我又有何关系呢。顾北音抓了抓头发,试图把脑子里挥之不去的奇怪念头赶走。
“小姐您做什么呢?可要用些牛乳酪?”慎行端着盘喷香的牛乳酪进来,见顾北音枯坐在窗前,不由问道。
“啊?无事,想起了些往事而已,你搁下吧。”顾北音忙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
顾北音见慎行出去,捻起一块牛乳酪,奶香在鼻尖炸开来,让人垂延欲滴。
可顾北音的思绪却飘到很远很远—一景一幕都仿佛还在眼前。
在两个人都很小的时候,顾北音九岁,宋南书十三岁,顾北音的父亲偶然救了宋南书的父亲一命,从此便极为要好,天天互相教对方不是下棋就是习武,也把两个小孩放到一块,美其名曰增进感情。
从此以后,名为心动的种子就埋在了自己心间,默默浇灌了三年,早已悄然长成参天大树。
宋南书爱袭一身蓝装,十三岁的少年郎,正是风华正茂的年纪,每每进这落云院时衣袖都携着沁人的松香,萦绕在鼻尖久久不散,见到自己后笑着朝自己作揖时的明媚笑容,似乎有能融化凛冽风雪的魔力。
少年郎的一笑,惊艳了顾北音整个青春年华。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自己幼时初念这首诗时,觉得写得甚是浮夸,还曾与姐姐念叨说诗人太矫揉造作,现在自己终于体会到了这其中滋味,这相思确是入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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