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须有合作

季晏一身玄衣，腰间别剑。他看见了楚弈，早在楚弈看见他之前。

季晏漫无目的地走，那双漆黑深邃的眼眸，含着不知名的情。

他擅自回了京城，只是想见见他，他们好久不见了。战事太多，季晏差点就迷失在血与胜的快感里无法自拔。

“楚弈...楚弈...”他停了步，有些矛盾。他想去找楚弈，他想接近他。他知道楚弈一直想谋权篡位，可是也碍于自己，从未在明面上表现出来。

他想，可他实在找不到好的理由。难道说“你想谋权篡位我不拦你你现在就去只要你和我在一起”吗？有损颜面。

楚弈出了府，他现在要找到季晏，赶在他回边疆之前。

白衣少年匆匆忙忙，染了尘埃。

最后季晏回了阁楼。颜面有什么重要的?

他们最终在阁楼前相遇了。两人对视，都觉得尴尬至极，却不显于表面。

“大将军...谈谈吧。”大约过了一刻钟，楚弈忍不住了，低了头。

季晏内心是惊的，但喜多于惊，他是没想到楚弈会主动找他谈话。虽高兴得要跳起来了，但表面仍是一副高冷模样。

“嗯，进去吧。”他不看楚弈，径直进了阁楼。楚弈见他如此爽快答应，觉得奇怪。季晏，什么时候这么好讲话了？

两人对座，一个把玩着茶杯，一个盯着被把玩茶杯不语。

“季晏，我找你是和你说重要的事。”楚弈见对面那人一副漫不经心若无其事的样子，感到一丝丝的一丝丝的无奈，但马上又静了下去。

“在听，你说就是。”他当然知道是重要的事。从楚弈嘴里说出来的每一个字，他都认为重要。

“我认为...我们可以合作。”楚弈缓慢的说着，一边看着季晏的神情。

这件事太突然了，至少对于季晏来说是的。在这之前，他从未想过楚弈说的重要的事是关于他的。即使听起来对自己有害。

“嗯...怎么说？”季晏低着头不看他，极力忍着心底那股不知名情感。他快要死了。

“我想谋权篡位，你一直都知道。”楚弈说到这就停了，直直的看着季晏。

季晏自然明白了，只是他受不住那炽热的视线，他觉得他快要死了。但他不能漏出破绽，“所以呢？你所谓的合作，对我来说似乎并没有好处。”

楚弈扭过头不看他，像是早料到他会这么说。“你没什么想要的，你也没什么要不到的。”楚弈又看回他，“但是，你念那三年念了很久吧？”

楚弈一直都明白，他也最擅长这样。季晏是个痴情种，他的心早就暴露了。

“你倒是懂。”略有些自嘲，季晏看着楚弈笑着，不自禁也笑了，不明显，却被楚弈看了去。一时间，这风景好了。

“那就依你。”季晏那心思一直藏着，不想早被看了去，光天化日，他觉得他快要死了。

楚弈点头，他是有些惊的，毕竟季晏即使被拿了把柄，也不会妥协。这件事进行的太顺利了，让楚弈感到心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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