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佩醒后就去了练兵场。
可能是因为空气潮湿的原因,也有可能是天突然变暗的原因,新兵们一个个都是晕头晕脑的样子。
“诶,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子佩抬抬头看看天,又看看这群新兵。
这绝对是带过最差的一届新兵。
子佩心里想的第一句话就是它。
“新兵什么时候这么难带了?”顾沉吟在训台上往下看,眉头微微皱起。
顾沉吟刚来就看到这幕景象。
子佩似乎也带不下去了,直接摆摆手走了。
等子佩走了,新兵们倒是快乐。
子佩越想越气。
“自己好歹还是个总教头,怎么可能连这点新兵都带不了......”
子佩想着想着就哭了,决定去找子衿。
“我还不相信这位阎罗王还治不了你们了!哼!”
子佩在书房找到了子衿,还有缠着子衿的顾越度。
子衿看到自家哭了的弟弟,一把推开趴在身上的顾越度,顺便提醒了一句“把衣服穿好,带坏小孩怎么办!”
“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子衿一边替子佩抹去眼泪,一边哄着自家弟弟。
“谁惹你了?哥哥帮你啊,乖。”子衿低声哄着弟弟,这倒让顾越度羡慕嫉妒恨。
“子衿,你哄哄我好不好嘛...”顾越度也想让自己老婆哄。
当然,老婆是他自己认为的。
“滚,你没我弟娇贵!”在子衿眼里,自己弟弟是最娇贵的。
“就,就是那群新兵特别的难带,你帮我带好不好。我,我想休息休息。”子佩在子衿怀里埋着头哭。
“好,哥哥帮你训,不哭啊。”子衿摸了摸子佩头,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子衿跟顾沉吟打了声招呼,就去训兵了。
顾沉吟对于子衿去训兵完全不反对,甚至觉得他就应该去训兵。
阎罗王的名声毕竟还摆在外面。
不知道那位箫客又在做什么,是否又趁着淅淅沥沥的雨声,伴着绵延悠长的古琴声,吹着来自大漠的孤寂,或者是江南的柔情。
不行,什么时候得再溜出去一次,再听听那久违的箫声。
“我听说,你们这群新兵把总教官给气走了,是不是真的?”子衿站在教台上斜着眼看这群新兵。
面对着这番提问,新兵们左右摇头,摸着后脑勺,表示不知道。
子衿被这一反应很生气,直接开口大骂。
寒枝上的乌鸦听了,都接二连三地飞走。
“教头被气走,我也是第一次听说。”顾沉吟倒一杯茶给子佩。
“原因还不是在你!”子佩眼睛红红的,委屈的要死。
“要不是你说,说,把一群罪孽深重的刑犯召集起来充兵,哪有我现在哭的样子啊!”
“行了行了,我的错。小祖宗别哭了,喝点茶,消消火。这茶可贵了,我都把它拿出来泡给你喝了,就别气我了,行吧。”顾沉吟现在没有一点皇帝的威严,蹲着哄子佩。
“现在这群兵归你哥管了,你...要不接一下他的职位?”顾沉吟拿起一块千层酥饼,掰着慢慢吃。
“我才不接呢,文官的工作,我又做不起来。”子佩小嘴一撅,拿起酥糖一口啊呜,嘴角挂满了糖丝。
“谁说一定是文官了?你哥手上还有一份。出去散散心怎么样?”手上的酥饼渣掉了一地,还有的藏匿在衣袖间。
“出去...不要。”
被一口拒绝了呢。
由于顾沉吟自己都没想到子佩会拒绝,所以直接被酥饼呛一口。
“之前不是说想出去玩吗,现在给你机会了,干嘛不去。”顾沉吟假装淡定,喝一口茶缓解缓解。
“哥哥说,不能相信你布置的任何外出任务。”子佩说完又啊呜一口酥糖。
“你哥,真的是...不是任务,就是出去玩而已。”
这可怎么办。
“那也不去。哥哥说了,外面很危险的。子佩很乖的。”最后一口啊呜,刚刚好好吃完一块酥糖。
“那朕命令你,出去散心。”顾沉吟脸直接黑了下来,声音也很低沉。
子佩直接楞在原地,小小的眼睛里是大大的迷茫。
在他印象里,顾沉吟从未这么跟他讲话。
“怎么了,吓着你了?”顾沉吟笑了笑,“去吧 ,出去玩玩吧。”
“我要是再不来,你还真想拐走我弟。”子衿刚刚好来,一下躺在贵妃椅上,招呼顾沉吟给自己倒茶。
“谁才是皇帝啊!自己倒!”嘴上这么说,但还是倒了一杯给子衿,“而且,我没想把子佩拐走。”
“哥,新兵训得怎么样了?”子佩还是没忘掉那群不成器的新兵。
“把我气的要死。先骂了一顿,然后就是一直跑圈了。慢跑也就跑了几个来回而已。”子衿说得风轻云淡。
“看来,那群新兵确实不怎么样啊。”顾沉吟坐下来继续看手上未处理完的政事。
“我早跟你说了,那群新兵都是罪孽深重的刑犯,不宜当兵,你倒不如按法处置。”子衿把茶一饮而尽。
“我再想想,你再训几天。如果能把这群兵训成了,对我们非常有利。”
只要能训成,不惜一切代价。
“萧康,这个月账单。”何氿把一大沓的账本递给了萧康。
“拿回去吧,我相信你。”萧康拿布仔细擦试着紫竹洞箫。
“亏我费这么大力气,把这一大沓账单拿来。”何氿苦笑了一下。
“你是掌柜,我只是你这儿一个乐师而已。这儿的一切是你建起来的,是你运营的,这儿的所有都是你的,所有的事都归你自己管。”萧康现在只想过好脱离皇室的生活。
“是吗...”何氿眼神黯然,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说了,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契约。皇室已灭,不复存在,你我关系不过是兄弟而已。以前是这样,以后也是这样。只不过,我们现在还有层雇佣关系。”萧康擦拭洞箫的动作停了下来,看着远方跟别的小姐姐打闹的萧朝露,笑了笑。“我希望她能不被过去所扰,不为将来忧愁。”
“萧朝露现在还改不掉用力弹琴的习惯。”何氿似乎挺嫌弃她的。
“还不是你教的。当初逗她玩,结果她当了真,到最后,就成了习惯。”
从这里看,只能朦朦胧胧看见几人蹦来蹦去。但凭借对妹妹的熟悉无论在哪,有多远,他都能找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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