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眼是一片明亮,任澧坐起来,发现他正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
那恐怖的场景历历在目,恐惧的情绪在胸腔久久不散,任澧一回想起都心有余悸。
任律推开门,见他已经醒了,道:“醒了就赶紧起来吃饭。你们两个昨晚怎么回事?怎么在门口睡着?你妈是有家不让你回,还是有床不让你睡?”
“我……我们昨晚在门口睡着了?”
“对啊,你俩不仅在门口睡着了,还是抱在一起睡的。你们这兄弟情深厚啊。”
“额……”
任澧光听他描述就感觉尴尬,而那画面太美他是不敢想象的。
“别废话了,赶紧起来去吃饭!”
一出门,碰巧任示也从对面房间出来,两人对视一眼,任澧又想起任律说他们抱在一起的话,嘴角抽了抽。
“哥,昨晚那……”
“我不确定那是不是梦,感觉那么真实……先吃饭吧,我们也寻不到凭证,或许只是梦呢,那鬼进我们俩的梦吓我们的。”
吃完早饭,任律和任奎正在灵堂里守着,任澧便询问起昨晚的情况。
“婶婶昨晚没再闹吗?”
“你在说什么傻话,当然闹了啊,哪有闹一天停一天的。不过我们用绳子把棺材绑着,她没出来。”
“今晚我也要帮忙守着,熬过了晚上,灵异局的人也要到了。”
“你?”任律揶揄道,“别又睡着了。”
“才不会!”
任澧恼怒,任律拍了拍他的肩膀,感慨道:“好小子,长大了,都胆子敢面对这个了,不错不错。……那晚上你第一个上。”
白天尸体不会闹,所以棺材上的绳子也就解了,况且那样让别人看到也不好。
终于到了晚上,四人吃完饭守在灵堂里,为了防止守灵时犯困,四人都在白天补了觉,还准备了一些东西方便撑过今晚。
角落里放着满满一碗盐,可以避邪,若是鬼来了,盐会减少。
任示特地去借来了两支小孩子玩的滋水枪,将攒了一天的童子尿灌进去,多余备用的则用几个塑料瓶装着,任澧、任律、任奎表示无语,但当任示把水枪递来时,任澧脸上的表情变为嫌弃。
“哥你不要嫌弃啊,童子尿对鬼可是有杀伤力的,这可是保命的东西,而且我灌的时候没有漏,灌完还用水洗了一下的,不脏。”
任澧还是接了过来,至少他说得对,这玩意儿的确对鬼有杀伤力,那就勉为其难……
他看着水枪里的橙黄色液体陷入沉思,看了半天也猜不出他在尿里混了什么,只能问:“你在童子尿里加了什么?怎么这么黄?”
任示羞涩道:“上火了……不过这样阳气应该更足吧?那效果应该更好……”
“……”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任示实在等得无聊了,就把任澧的手机借来玩,当时在车上充过,现在还剩三四十格电。
夜深人静,只有任示玩游戏的声音和任澧偶尔骂他一句蠢的话响起,但这声音很小,小到出现别的声音时尤为明显。
除了任示,其他三双眼睛一齐向那边的灵柩看去,他们明显听见,里面有指甲刮过木头发出的声音,任奎和任律对视一眼,拿着泡了两天鸡血的绳子小心翼翼靠近棺材,任澧拍了拍任示,拿着水枪向那边慢慢靠近。
里面的声音愈发清晰,到最后,竟猛地传来一声闷响,里面的尸体似乎在撞击棺材板,两兄弟对视一眼,两人一齐快速把棺材绑起来,但两人还没绑好,棺材盖又被一撞,这次直接飞起,两人手中的绳子散开。
“小澧!过来到棺材上压着!小示你也来!!”
任奎压在棺材盖上冲两人吼道,任澧丢下水枪跑过去爬到棺材盖上,又一次撞击,任澧差点飞出去,在把任示也拉上来后棺材盖才不至于飞起来,任奎和任律快速把棺材绑上,捆好后里面果然消停了些,动静都小了许多。
“吓死我了!今晚怕是要闹得好凶吧?”
任示就这样坐在棺材上休息,任澧站在旁边瞅了眼他这大不芽的行为,走几步路去椅子上休息,这事用不着他管,自会有人去说。
“臭小子!给我滚下来!敢坐在你妈的棺材上,活腻了是吧!!”
“哎呦!爸,我错了!哎呦!哥!大伯!救我!杀人啦!!”
任示消停了一阵,外面却有东西不让他们消停,才安静了一会儿,外面又传来敲门声,任奎和任律各拿着三根互相缠绕的粗柳枝向门外走去,刚才任奎用来打任示的东西就是这个,这玩意儿不仅能出孝子,还能伤鬼。
“你们两个到这儿守着,我们去看看。院门上我放了八卦镜,要是听见八卦镜碎了,就把屋子门关上。守不住了你们就跑,别……”
“放心吧爸,我们肯定跑得比兔子还快!”
相比起任示任奎父子,任澧和任律父子之间就不会说这些煽情的话,任律能做的,也只有拍拍他的肩膀,一切意思不言而喻。
两人的背影消失在院门口,任示凑过来,带有炫耀意味地朝他挥了挥手中的黄符,虽然皱巴巴的,但不影响黄符的作用。
“哥,看见没,我爸给我的,羡不羡慕?我可比你多一层防护呢~”
“小叔做的没错,的确要防护你因为蠢先没了。”
“喂!你什么意思啊!我怎么蠢了?!”
任示不满,任澧还没来得回他话,却听见院门被人敲响,门外响起任奎的声音。
“小澧开门,我们回来了,小澧……”
“嗯?我爸和大伯他们回来了?这么快?”
嘴上说着疑惑的话,他还是准备过去开门,但被任澧一把拉住。
“别过去!外面那不是我爸和小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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