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的注视,看得韩晓溪的心口如火灼烧,她紧张的将里衣攥紧,一副防备的眼神看着侯爷。
侯爷看她这副模样,不忍得逗逗她,用手指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精致小巧的鼻子配上这可爱的小鹅蛋脸,真的是太让人想捉弄一下了。
“若是你今夜太疲惫,我便明日再与你说计划。你不必如此紧张,早些休息吧,丫鬟我让她们守在门外,免得突然多了这么多人伺候你,你会不自在。”
说来,这侯爷也是真的够体贴,就连这种小细节都想到了。
韩晓溪听了这话,转而放下心里的防备,傻傻的低头笑着,看她露出了久违的笑容,侯爷便转身离开,走时还将门也带上了。
好不容易换上干净的里衣,又被身上的水汽弄得潮湿,就这么安睡肯定不行,身子也会着凉的。
也不知是大雨将她的智商也冲淡了否,她怅然若失的将身上的里衣解开,这才想起来应该先去衣柜找替换的衣物,不然脱下里衣也没有新衣换。
就这么半敞开怀的,她自顾自的找了衣柜里的东西。
多是一些华贵的外衣,而且尺寸都比较长,她这般纤瘦的身体穿上,恐是要拿来当长袍了。
翻来覆去的查看,也没找到合适自己的衣服,她正入神的想着,又起身来想唤丫鬟帮自己找找,不然明日可没有穿的。
只是这刚刚一起身,便通过灵力感应到周围有些不对劲。
似乎是灵力被掩盖了,但还是有迹象的。
红烛飘摇的方向,也并非是正常气流的方向……
“出来吧,我知道你在这里。”
由于对方的灵力等级比自己要强上许多,韩晓溪已做好准备脱身,手里紧攥着那白玉烟斗。
她如此一来便忘了护着身前敞开着的衣衫,只见玄墨稳稳当当的就站在自己面前。
他目光低垂,紧紧盯着她胸口的黑色封印。
“你个变态。”
韩晓溪松开法器,连忙回身将里衣系好。
玄墨丝毫没有避讳的意思,只是看着眼前的韩晓溪,许久才开口。
“嗯。”
玄墨冷冷的应着,那目光还是清冷异常,但里面暗藏着许多韩晓溪未曾察觉的愤怒。
“嗯什么你嗯!你还有理了,你来干什么!”
韩晓溪之前去找他,费尽心机,就看着他和一铭在大殿上亲热。
现在还要来找自己!
她理他才怪!
玄墨没有直接回答韩晓溪,见她红唇干涩,便随手倒了一杯茶给她。
这……应该算是表达歉意了吧。
他夜王可从不给人道歉的。
韩晓溪斜着眼看眼前的男人,她在臻家门口坐了好久,已很久没有喝水,再加上刚刚吃的鸡爪有点咸,这茶刚好是她需要的。
她装作万分高傲的,翘着兰花指,不屑至极的接过了那杯茶,然后细细的品味着。
品好茶真的是人生幸事啊~
她还没感叹,玄墨的下一句话就让她瞬间将口水全喷出来了!
“你和他睡了?”
玄墨问这话,可真的就是像在问,你今天穿的什么衣服一样。
云淡风轻的样子真的是让人万分气恼。
最郁闷还是自己根本打不过他。
韩晓溪只能硬生生将自己的怒气吞了下肚,然后将破碎的理智拼凑回来。
“你,说,什,么?”
玄墨又为韩晓溪续了一杯茶。
为自己留了点时间想想,自己的表达是不是自己真实想问的。
想来刚刚纱帐遮挡,即使是夜王也无法看清里面发生的事情。
这确实是必须要首先确认的一个问题。
玄墨还以为韩晓溪是听不懂这意思,又换了一种十分委婉的方法……
又问了一遍。
“你与侯爷是否有行男女之事?”
这一问可是真的好。
韩晓溪是打不过他,可是这茶水从不长眼,她端起旁边的一壶茶,就这么浇在了玄墨的头上。
青绿色的茶叶黏在了他额前的碎发上,这是出乎意料的反应,他没有来得及施术抵挡。
不过,这般湿身的模样确实是非常好看。
然而韩晓溪正在气头上,哪有时间顾及这些有的没的,利落的用织雾将一旁的衣柜举起,快速用灵力甩了出去。
眼见韩晓溪发了如此的脾气,玄墨只得暂时撤退,瞬间消失在了空气中。
衣柜打空了,就只能撞在了坚硬的墙壁上。
本是红木做的十分结实,可是这般碰撞也不在设计的预料范围之内……
随即发出了可怕的粉碎轰鸣,然后惊动了外面的丫鬟以及侯爷都匆匆赶到了现场。
韩晓溪捂着额头,思来想去,不知道用什么借口来解释眼前的狼藉。
侯爷谨慎的看了看墙壁上的凹凸痕迹,又看了看衣柜与原本的位置相隔十万八千里。
怎么看都不像是韩晓溪这小小的身体可以挪移的。
“你……这是怎么了?”
侯爷的问句让韩晓溪额头的冷汗都下来了。
嗯……
我应该怎么解释,解释我天生神力吗?
“我……我就是找不到合身的衣服,然后就太着急了,就很急很急,很急。明天还有很重要的事情,所以衣柜它……也替我着急,就撞墙自尽了。”
韩晓溪这个解释真的很魔幻,侯爷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可能是因为说自己没听懂很丢人,便吩咐丫鬟将衣柜残骸清理干净,而后给韩晓溪准备要的衣服。
而且,吩咐一定要快快的准备,再等下去,这正福晋多半会直接拆房子了。
听着里面吵吵闹闹和一声巨响,陆乔大概率猜到了里面发生的事情。
果不其然,玄墨有些失落的出现在了陆乔面前。
难得见到意气风发的夜王,也会有如此一天,被韩司判吃的死死的。
“夜王……你这头发上,黏着的是什么?不会是茶叶吧。”
陆乔上前嗅闻了一下,这还是上好的茉莉花茶呢,难怪这味道如此清新自然。
这多半是韩司判泼的吧。
“你闭嘴。”玄墨叹了口气便往回去的路走,可又转了个身回来问陆乔,“你说我问她是不是和侯爷睡了,她为什么那么大反应?”
陆乔因为玄墨的突然回身,突然急停了一下,摸着自己的小心脏,天天这样差点都要吓停了。
“不是,夜王大人你就这么问的?”
陆乔也是讶异夜王的脑回路,怎么能这么直接问韩司判呢?
“不这么问要怎么问。”
夜王一脸茫然的看着陆乔,似乎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陆乔忍住自己的笑容,转而对上夜王那务必坚定的眼神,回答。
“当然不能这么问,你要问韩司判是否钟情于你。当然在这之前,还要给韩司判道个歉。”
“道个歉?我都给她倒水了。”
夜王随手抚摸着头发,湿漉漉的短发沾着茶水,看起来甚是魅惑。
可能上天就是多给了夜王颜值,少给了一些与女人沟通交流相处的技巧。
“倒水也算道歉吗……”
陆乔也是觉得自己的认知刷新了记录。
“不算吗?我从未给人倒过水。”
说来确实是如此,从小便有人特别关照他,就连倒水也无需自己去做。
“道歉就是……就是给司判准备她最想要的礼物,然后告诉她你上次是因为太生气了,误会司判了。”
“我没有误会她,她就是喜欢那侯爷,今天那侯爷又去她房里,还用那纱帐遮脸!遮脸你知道吗!”
夜王玄墨说起这事,心里就是气不打一处来,单手扶着侯府外的墙面,轻轻施加了黑色汁液,便将墙面即刻瓦解。
看着尘土飞扬的墙面轰然倒塌,他利落的转身走了。
“……”
陆乔看着夜王身后的墙面,深知自己的小命犹如在一叶扁舟之上,还是多多闭嘴比较好。
转而小步又跟了上去。
夜府的事务繁杂,今夜还有批不完的卷宗在等他。
他忙至深夜,已是十分疲倦,可还是怎么都无法入眠。
陆乔在他身边都守得困了,还打起了瞌睡。
玄墨将狼毫笔丢在陆乔脸上,让他瞬间就惊醒了。
“行了,你去睡吧,我自己待会儿。”
“好。”
陆乔揉着眼睛便起身离开了,明早还要早早过来,难得的休息肯定不能错过。
回去的路上,便碰见了钟一铭。
“钟司判,这么晚还在勤劳工作?”
“自然是的,马上要晋升首席,更要勤勉些才是。”
钟一铭甚是暧昧的倚靠上了陆乔的肩膀,陆乔谨慎的退开,避免彼此过多接触。
“今日陪夜王许久,我还是要早些去休息,明日还要过来。钟司判也早些休息吧。”
陆乔这番明示的拒绝,可让钟一铭心里更不畅快了。
不过,这并不影响她原本的计划。
“我送送你吧。”一铭温婉的说着。
钟一铭一向是以严厉著称,如此温婉多半是没有好事。
陆乔再明白不过,但是也没有其他理由拒绝,只能如此回答着。
钟一铭将陆乔送下,便拐了小道去了不远的地府密档室。
呵。
玄墨你怎么也想不到吧。
钟一铭轻轻打开了封印,便闪身进去。
善于潜行的她可最懂“偷”东西的技巧了,所以出入密档室也是很轻松的。
只是没想到,老司机常在河边走,也有翻车进河的时候。
她刚将文件拿到手,还没来得及查看,便发现守卫比之前多了不止三倍。
难道已经有人先进来过?
为何突然调动增多了守卫,而自己都不知道。
守卫巡逻太过密集,没有办法,她只能先躲进这个小房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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