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的无力和气愤包裹着鹿之窈。
她怎么也没想到贺峻霖现在会变成令她憎恨厌恶的模样。
也从来没想过曾经那么亲密和相爱的他们会变成今天这样。
像是要相互纠缠和折磨一辈子。
鹿之窈贺峻霖!
鹿之窈你疯了是不是!
肚子还在隐隐作痛,脸色发白,明明是怒火烧的最旺的时候,她却连大声指控的力气都没有。
是身体的不适。
也是心理的疲惫。
换作以前,她定不会这样坐以待毙。
他想发疯,那她会比他更疯和更狠。
无论是以伤害他还是自己的方式,她都会果断的结束这场闹剧。
但是现在的她不敢冒险,也力不从心。
这种被牵着鼻子走的被动感让她很烦。
喻瓷:少主…
眼看着两人之间本就没有减弱平息的战火即将再次爆发,喻瓷心急如焚,连忙劝架安抚道。
喻瓷:您别再刺激夫人了,她现在是孕早期很容易流产的…
隐晦的劝导没有直白的字眼来的有说服力和威慑力。
但她忘了,贺峻霖本就是巴不得这个孩子流掉的。
不是他的种,而是他的阿窈伤害他背叛他的证据。
这个孩子,跟她父亲一样让他产生了强烈的恨意。
贺峻霖:流产才好。
脱口而出的气话是冲动却最真实的。
不止喻瓷愣住了,鹿之窈更是气的眼睛通红恨不得狠狠地扇他一耳光。
鹿之窈混蛋!你去死!
贺峻霖心如刀割,脸上浮现出冷笑。
五年前他的亲人想方设法要他死,五年后他的爱人也咒他死。
所以凭什么他不被爱?
严浩翔抢了他的家人也就算了,现在连他心爱的女人也要抢。
他怎么能不气不恨呢?
贺峻霖:严浩翔还不知道你怀孕了吧?
阴鸷的语气突然染上莫名的兴奋,让鹿之窈警铃大作。
鹿之窈你想干什么?
他就像颗不定时炸弹,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发生爆炸。
而她,摸不清他半点儿。
贺峻霖:让他知道他要做父亲了,然后再杀死他的孩子…
他诡异又癫狂的笑着,光是想想这些画面都觉得痛快,似乎完全不觉得自己的想法有多么的可怕。
而在她难以置信的惊恐眼神中,他表情阴冷轻描淡写道。
贺峻霖:应该能直接逼疯他吧。
他很期待,也很开心。
因为若真是这样的话,他不仅能解决现在所面临的继承严家的难题,还能顺利的处理掉一个情敌。
简直是一举两得。
他就是个疯子。
鹿之窈不可置信的瞪着他,被气的连呼吸都急促了几分,密密麻麻的寒意爬上了她的全身。
充满恨意的眼神直直的落在他身上,他却像是感觉不到似的,动作亲昵又温柔的摸了摸她的脑袋。
贺峻霖:乖乖的坐好。
贺峻霖:我不想喊喻瓷迷晕你。
轻柔的提醒就是危险的警告,宛若吐着冰冷信子的毒蛇。
警告她听话,也千万别想着逃跑。
明明车内开着充足的暖气,鹿之窈只觉得浑身冰冷,像是落入了万丈冰渊找不到任何的出路。
对阿霖的滤镜,被他亲自一点点打碎。
最后,再也拼凑不出半分她爱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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