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几句言语上的对峙,就将张真源的平静打击的支离破碎,让他本就疲惫的面容变得更加狼狈。
张真源:抱歉,久等了。
他的眼神从进门开始就锁定鹿之窈。
这声抱歉也仅仅只是对她。
他的视线过于直白,严浩翔不是傻子也不可能装作看不见,领地被入侵的感觉让他很不爽。
顶了顶腮,抬手将她搂进怀里,像是宣示主权似的,将愤怒的情绪都转变为不屑的冷嘲热讽。
严浩翔:张警监的待客之道和业务水平真是令人不敢恭维。
严浩翔:要是真那么忙的话大可以不用麻烦张警监,换个人来就行。
垂涎他老婆的野男人,他自然拿不出什么好脸色和态度。
更何况这家伙还关了他的家人。
他这辈子从来没这么憋屈的等过。
无论他做什么事,从来都是对方提前准备好来迎接和盛情款待他。
要不是父亲和姐姐还在警方手里。
他只能忍,但又忍不太住,所以恰好趁着这个时机发泄自己的情绪。
或许是因为另有所图,所以张真源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而不满,甚至连一句辩驳解释都没有。
别人怎么说他都无所谓。
毕竟他在乎的,只有她。
张真源:随我来吧。
依旧是对着她说的,从始至终他似乎就不曾看过严浩翔一眼。
可就像一个循环那样,她的眼神也不曾分给他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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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制的构造显得冰冷又封闭。
和孤寂压抑的医院差不多,却给鹿之窈带来更深的窒息感。
手臂上的力道有细微的收紧,感受到的严浩翔立马转头看她,拍了拍她的手背关切的问道。
严浩翔: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她摇摇头,将恐惧用笑容掩藏。
鹿之窈只是突然有点冷。
几乎是下意识的,走在前方的张真源便准备脱下自己的外套,察觉不妥愣住的间隙已经有人抢了先。
严浩翔:这样有好些吗?
鹿之窈嗯。
带着体温和香气的外套让鹿之窈有种暖呼呼的安心,缓解了她莫名产生的心悸。
看回前方时才注意到张真源的动作。
她眸光闪了闪,望着他衣肩之上代表荣耀和权力的徽章,内心油然而生一股强烈的讽刺和可笑。
真的好可笑。
堂堂警监,人民心目中倍受追捧惩恶扬善的大英雄。
却亲手杀死了她的孩子。
而她却讨不回一个说法和公道。
报警这种话说出来太好笑也太蠢。
他是什么身份?
要掩盖真相抹去罪名简直易如反掌。
就算他甘愿接受审判,他那个精明的舅舅也不会允许他犯傻。
所以她的报复,就只能用让他心痛懊悔来贯彻。
鹿之窈有你抱着我就不冷了。
甜蜜乖巧的眼神是她故意做给他看的。
她就是要他亲眼看到她和其他男人亲密无间的画面。
宋亚轩也好,严浩翔也罢。
谁都可以,就是他不行。
爱而不得,是他的惩罚。
望着严浩翔满意欢喜的笑容,张真源嫉妒的快要发疯,但心如刀割的痛苦让他根本没力气发作。
只能狼狈的转过头逃避眼前的一幕。
不去看,也许就没那么难受了。
可明明那些刺眼的画面已经印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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