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已深。
恒宴怕顾栀着凉,取了挂在一旁的披风给她披上,思索片刻,迟疑道“战事虽已了结,恐怕以后还是要去边关驻守的,那里不如京城繁华,我怕委屈了你……”你留下三个字在口中打转,却怎么也吐不出来。
顾栀握着尚带着他余温的披风带子,怒瞪“怎么,你还想撇下我不成?那何必要成婚?”她赌气般的扭到一旁。
恒宴看她使性子,不觉厌烦,反而甚是爱怜“怎会,边关虽没有京中繁华,但也有美景可观,待大哥的事稳定下来,我们就日程前去乐可好?”
他没有说破,二人都知道是皇位的事。
“方才我听你说,那里有大漠孤烟直,也有连绵不绝的山丘,更有天晴时夜晚的漫天繁星,就很是向往,比起京城这一番小天地,若不去见识一番,岂不是憾事?”顾栀眼中一片憧憬。
他本就改了口,又见她语气调皮,全然不把这些其他贵女看在眼里的荣华富贵放在眼里,心中软的一塌糊涂,觉得自己何其有幸,能遇到如此良人。
顾栀说完见他不吭声,只含笑看着自己,越想越觉得这是个好主意“何况你又不是整日繁忙,闲暇时我们也可去其他地方游玩啊,大好河山,我还没好好看过呢?”
说着摇了摇他的手臂撒娇,阴差阳错保住了太子真是一件乐事,恒宴不用伤心,那劳什子孤家寡人谁爱做谁做去,她才不要听系统的困在皇宫中不得其法。
看着她的可爱样子,恒宴抵着额头,牵起唇角“你说的对,是我狭隘了,不如映映思虑周全。”
远处传来一声哨声,是府外炎冥的暗号,恒宴顿了顿“天色不早,你早点歇息吧,刚回来事多,我有空再来看你。”
见她点头,又沉吟道“等大军到了,四国也会来降,届时京中人员纷杂,我走时留下那两个暗卫可还好用?出门切记让他们紧跟左右,待明日,我再拨几个过来。”
顾栀没有觉得他大惊小怪,心里暖暖的“嗯嗯,我知道了,不过两人已经够了,我不常出门,要那么多也无用。”
门外传来喧哗声,她有点慌,该说的已经说完,又不是见不到了“你快走吧,别让人发现了。”
恒宴却不急“若听到什么闲言碎语,不要往心里去,你只信我即可。”
她还以为说的是他们婚期之事,听着隐隐约约的脚步声,知道有人来了,忙推搡他“知道了知道了,我不会信的,你快走吧,路上小心。”
恒宴无奈,不想惹她担忧,又轻轻拥抱了下,凝视了一眼,才打开窗户悄声离去。
顾栀拍了拍胸口,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再是未婚夫妻,深更半夜见面也于理不合,也就他俩离经叛道不觉得。
“没什么动静,想来是野猫经过”
“嗐,我就说,我们府上守卫森严,还有大黑几个,哪个不要命的敢来?”
“还是不要掉以轻心为好,我们再去那边看看”
顾栀没急着躺进被窝,免得闹出动静,听着门外巡夜婆子哈气连天的对话,失笑的摇了摇头。
如她们所说,有守卫还有暗卫在,一般人确实不敢硬闯,谁让恒宴不是一般人呢。
等婆子走后她安心睡下不提。
出了茂国公府的燕王殿下就没有这么好的待遇了,更深露重,很快将他的衣服打湿,扑面一股凉气。
炎冥在外等了大半夜,对主子不敢有怨言,只心中吐槽了一番王妃家的狗子真是凶猛,若不是他动作快,险些被咬掉裤子,还惹来了护卫注意,才吹响了哨子提醒他家王爷。
顾栀这一觉睡得很是香甜,噩梦全无。
天光大亮,她拥着被伸了伸懒腰,想起昨夜的事,捂脸低笑。
晚茶敲门进来“姑娘醒了?起来洗漱吧,今日不是跟二姑奶奶约好了去东市。”说着揉了揉脖颈,觉得昨晚睡落枕了。
“呀,差点忘记了,快点快点,免得去晚了二姐埋怨我。”
她和顾樱约好了逛街的,成了亲出门不易,不想让她久等。
辰时顾栀才收拾停当,给祖母和母亲请安,又用了早膳,才坐上马车出发。
车子晃晃悠悠的到了二人常去的首饰店,选选的就看到顾樱,在麦冬的搀扶下迈下买车。
顾栀眼睛一亮,下车上前“二姐,你来了,我没迟吧?”又探照灯似的扫向她的肚子。
顾樱出嫁不久,身上已多了一股不同的韵味,华服着身,光彩照人,可以看出小日子过得不错。
麦冬已笑呵呵开口“禀四姑娘,我们少奶奶有了身孕,前去报信的许是跟你错过了,未满三月,只跟我们府上说了,其他地方还未声张。”
顾樱也满脸柔软的摸着肚子。
顾栀就说呢,她一向风风火火的,下个马车怎么还要麦冬搀扶,又责备道“何时诊出的?既有了身孕什么时候逛街不成,我送你回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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