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宫篇——遇小莫

“湖里深处有生命。有一个生命力反应很强。”慕容澜来到湖边伸手触碰了下湖水。

“小心，它要出来了。”墨曦荨拉起月牙湖边的慕容澜，往身边带了带。

“哗啦啦——”一个蛟头露出水面，金色的竖瞳冷冷的看向众人，最后视线落在了吴斜身上。

“嗷——”一声低吼从蛟蛇嘴里发出，蛟蛇将头凑近吴斜，张开血盆大口。

张起灵见状准备拔出小黑金，先给它一刀，却被吴斜拦下。

“等等，小哥。它没有恶意。”

张起灵放下手，看着蛟蛇的目光微微带着一些警惕。若是它对吴斜不利，张起灵会在第一时间冲过去。

吴斜把手放在蛟蛇的头上，轻轻抚摸着它的头。蛟蛇皮肤滑滑的，凉凉的。有一种绸缎的感觉，摸起来很舒服。

蛟蛇仿佛很舒服，轻轻蹭了蹭吴斜的手，顺便朝张起灵呲了呲牙。

见状吴斜拍了拍蛟蛇的头，教训道“小莫莫要淘气。”语气里带着些许宠溺。

小莫听罢收了牙齿，低着头。嘴里发出“呜呼呼——呜喽——呜喽吧啦……（哥哥，哥哥，小莫可乖了，小莫没有乱伤人。）”像是在跟吴斜打小报告。

“知道了，小莫最乖了。”说着吴斜又摸了摸小莫的头。

张起灵撇撇嘴，想起来了，这是当年赵政送给洛白的那头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总看它不顺眼。想起洛白跟赵政的种种，张祁麟将手搭在胸口，只感觉那里很痛，又很酸，很奇怪。

洛白死后，张祁麟就再也没见过它。想到这张起灵摇了摇头，自己都这么大岁数了，跟这个小孩子较什么劲。蛟妖族寿命很长，现在的小莫只能算是人类14岁少年。

“哥哥现在有事情找他，小莫能带哥哥去见他吗？”

听洛白提起到个人，小莫连忙摇头，眼睛瞪的很大，眼神中似乎有火焰要冒出。“敖昂——”小莫一声怒吼，巨大的蛟头从月牙湖面抬起，直冲天际，泛起阵阵水花。

“咚——”蛟头重重的落在地上，小莫的眼睛变得赤红，很是不甘。

这时众人发现了绑在小莫身上的玄铁链，上面有许多金色的纹路，像是某种阵法。

小莫的脖子下有几片五彩斑斓的鳞片，头上仔细看像是有两个包。经过小莫这么一挣扎，蛟身露出大半，身上的鳞片呈淡淡的黑金色。

“你快要化龙了。”张起灵目光中有些许惊讶。

听罢，吴斜眉头紧锁，“他囚禁你了。难道……你家人呢？”

“昂——”小莫怒吼一声，随后蛟头被铁链拉着又重重摔在了地上，眼睛里浓浓的不甘。“呜呼呼——乌鲁乌鲁——（哥哥，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

吴斜叹了口气，手一下一下抚摸小莫的头以示安抚。

“唔喽唔喽，咋啦楼——（哥哥，他的目的是你，你不要去。我把你们送出去）”小莫抬起头。

吴斜摇了摇头，“躲不掉的。该来的总会来。是时候见他一面了。”

见劝不动吴斜，小莫只好放弃。

“那我……送……你们过……去。”小莫磕磕巴巴的说着，这是它第一次说人类的语言，还不太适应。

“好。”

“嗷昂——”湖水朝两边分开，中间形成一座水桥通向地底深处。

“小莫，做得好。”

小莫看了看吴斜，又看了看张起灵，最后用大脑袋把吴斜往张起灵身边推了推。“张祁麟，照顾好他。别让他再出事了。”

张起灵点了点头，小莫用的是传音，这些话只有他们二人知道。

末了小莫叹了口气，沉入水里消失不见。“我看不懂你们的命运。生生世世纠缠不休，究竟是好是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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