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裳……咳咳”
他们说话的功夫,萧凛已经慢慢醒来,他挣扎着想要起身,却牵动到胸前的伤口,疼得嘴唇发白。
“萧凛!”
“殿下!”
两人异口同声回头,叶冰裳忙上前扶了一把,柔声责备道,“你伤的太重,还是得好生休养,急着起来做什么?”
萧凛顺势靠在她怀里,握住她纤细的柔荑,浅笑道,“我怕是在做梦,怕你跑了。”
“咳!”
庞宜之看不过去他俩腻腻歪歪,弄出点声音已彰显存在感,心中却在暗诽:他为这混小子担惊受怕,累的要死要活,他到好,满心满眼都是他夫人,看都不看他一眼。
萧凛好像才反应过来还有一个人,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小声唤了句,“小师叔。”
庞宜之上前替他把了把脉,仔细打量他两眼,见他脉象已经平缓,脸色也不似刚才那班惨白,想必已无大碍。
无大碍还装的这么虚,庞宜之暗笑,他家小殿下看见心爱之人也会耍心机了。
他也懒得拆穿,见叶冰裳正满眼担忧的望过来,便顺势道,“命虽是保住了,可还是需人照料,我们随军的人都是糙汉,若是照顾不好更添麻烦,只能请叶大小姐多多费心了。”
叶冰裳自然点头应是,庞宜之便也识趣地退了出去。
他一走,庙内就陷入诡异的安静。
两人相顾无言,只有手是互相攥紧的,经历了那么多事,一时竟不知从何处说起。
“我看了你写的那两封信,”叶冰裳率先打破了沉默。
萧凛一听也顾不得装病,忙道,“两封信?给澹台烬那封你也看了?冰裳你听我说,我不是真觉得你多思善妒,命运多待你不公,你所为不过是图一隅安稳,只是以当时你我之境地,为保你性命,我不得不口出恶言……”
叶冰裳素手微抬,制止了他的道歉,“不必多言,我知你心意。”
“只是萧凛,你为了天下百姓甘愿赴死,可澹台烬不值得你这样做,两国一统时间如此之短,你凭什么相信他会成为一个明君呢?”
“若说他为了歼灭我国余党,那为何不在牢中就利用你引诱他们,分明只是因为儿女私情就要置你于死地。"
“他今日可依此害你性命,来日会否以此害天下人性命也未可知。”
见萧凛沉默不言,她便继续道,“往日我为女子无法攀蟾折桂,为凡人无法驾鹤成仙,如今得遇奇缘,从前的种种不公我都会讨回来。”
她的目光凛冽又坚定,明明仍是那副玉软花柔的模样,却好似从路边美丽易折的花朵,蜕变为难撼的坚石。
她语气逐渐激动,“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美好,其实你说的没错,我多思善妒,睚眦必报,澹台烬和叶家给我的耻辱我不会忘,如今我只问你一句,你愿不愿意同我回景国,若是不愿,你我从此一拍两散,我是你手下眼中的害人妖女,你为你的苍生大义,到时再来治我的罪……”
她渐渐有些控制不住情绪……本来不想哭的,可是这么多年受过的委屈,在爱的人面前才可以有发泄的权利吧。
萧凛嘴上说爱她,信中写的也是为她,可在他这里,总是大义在前,私情在后,纵然那份爱完全属于她——
可谁会想做备选项呢?
“冰裳,”一只骨节分明的手逝去她的眼泪,她回望过去,只撞进双深情的眼中,“盛国的六殿下已经死了,就在刚刚,死于马下。”
他作为皇子已经做到了尽瘁事国,作为丈夫却从未尽到应付的责任。
“从今往后,萧凛只剩下一重身份,便是你的夫君。”
作者君:(威胁)凛子你今日要是不道歉,等冰姐拿到邪骨,就会有小仙男来拯救了哟~
萧凛:(拔刀冷笑)(掀翻作者的纸笔)(噗呲捅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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