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醒来发现天已经黑了,不只是昨天的黑天,还是今天黑天。
我躺在了一个陌生的屋子里的一个大炕上。
而且周围有很多不认识的人, 乱嚷嚷着说着什么,我没听懂。
突然!有一个陌生的老男人,脚下沉重而无节律;”扑哧……扑哧……”的听起来;重一脚轻一脚,沉重的病态步子向我睡的炕边走来。
并且口鼻里传出像牛一样,带着虚喘声让人听了十分害怕。
我听他来了,就装着睡着了的样子眯起了眼睛。
我感觉我的面前亮了好多,紧跟着一股浓烈的煤油气味随之漂来。
他揭去盖在我身上的被子,我偷偷的眯着眼睛看着他的举动。
只见他端着煤油灯,从我的头上又照到脚上,又从脚上照在头上。不停的、反复的、过来过去的端详着。
我觉得自己就像,集市上买卖的牛或羊,被人挑选来挑选去的样子。
只见这个人就看了好一阵子,最后又咿咿呀呀的说着什么?
到后来我才明白,他是一个聋哑的老头子。
我打小就胆却聋哑人,因为我邻居就有一个聋哑人。说话多以手语和含糊不清的口语和人交流。
他们和别人说话,好像打架或争吵一样。让小孩听了都感觉十分恐怖。
农村一般小孩会将,他们误认为疯子或者土匪一样的害怕。小孩子一般都见了他们就吓哭了,我更怕这些人。
我一见这聋哑人就吓得大气都不敢出,我硬着头皮等他看完之后,又等他端着煤油灯走远,才长出一口长气。
”六百元不多,我见娃时……哎呀你就不知道,穿的那衣服又脏又破。鞋子露了五个脚趾头。
我得手之后,又是给洗澡、又是买衣服。你看我现在给捯饬的,跟富人家的娃娃一模一样,我也花了不少钱呢”!
”哥!咱们俩的关系谁跟谁呀?……怎么呀?你看我哥又聋又哑,挣来一分钱都不容易。又不像你!有手艺的人来钱轻松多了。
我哥太老实,也太善良,这年头老实人挣不了钱,尽吃亏!有钱了……他就会全部拿出来的 ”。
这女人说话样子,不用看只用听;就知道是一个妖艳妖气的女人。
只听她继续说道:”帮我哥就等于积德行善,你高抬贵手便宜点。我以后想办法给你补上”。
“好吧!400元这样我可一分钱没转,这下可以了吧?再说我就生气了”!
“好……接单了……!以后有多少我都帮你搞推销……”。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被陌生人,带到聋哑老男人家里来的。
他们几个人齐动手,小炒了几碟惹眼菜:宫保鸡丁、糖醋鱼、青椒肉丝和四个凉菜。
又煮了不多的手擀面,几人围着一小方桌吃了好一阵子,边吃边喝了点小酒。
吃饭间陌生人和聋哑老男人,所谓的妹妹打情骂俏。他们边吃饭边聊天,都也知道我一天多也没有吃饭,也没有人理我饿不饿。
我慢慢的也睡着了,也不知道他们以后还说了些什么或者做了些什么?
第二天早上,我就被聋哑老男人叫醒,跟着他上山捡柴火。捡了柴火刚回家,将柴火放好后,还没等我转过身。
突然,从聋哑人的房子里,传出了一个妖里妖气的女人声,她说她是聋哑老男人的老婆。
她骂我说嫌捡的柴火太少了,拿着一个木棍追着我打的满院跑。吓得我不停的喊叫:“娘……别打我了,娘……别打我了”。
我希望聋哑老男人,来劝一下他的老婆别打我了。就急忙喊叫:“爸快救我,爸……快救我!”。
谁知聋哑老男人,不但没劝他的老婆,反而还从哪里取了一把尖刀。照着我的胸腹捅了过来,吓得我一声尖叫……就被惊醒了原来是一场噩梦。
以后我才知道:这个女人是聋哑老男人的情妇,是邻居的一个寡妇。
她明着说媒凑合婚事,暗里做着拉皮条、也做着贩卖人口的勾当。特别是小孩和女人最容易出手。
你更想不到她还丧尽天良的,贩卖死人配阴婚,自己也明里暗里,做着皮肉生意。
说白了她什么事都干,只为了赚钱……是一个名副其实的财奴。什么黑心的钱她都赚,从来不相信世上有因果报应。
最后我才明白,那个陌生人将我卖给了聋哑老男人当儿子,说是儿子不如说是童奴。
只因为我的病情越来越严重,他和那个寡妇嫌我脏。也经常动不动会遭到毒打,也经常只能吃他们的剩饭。
嗯,他经常不让我闲着,给我买了一群羊。边放羊还要边捡柴火,或者打猪草。
如果猪草打的少了,就会遭一顿毒打不给饭吃。经常饿得头昏眼花,四肢无力,被来的时候还要瘦小的多。
有的人见了说:”你给娃吃好一点,你看娃的身体太干瘦干瘦了。也不知道以后能不能长大很难说,能是你家的孩子还要你说了算”。
那个寡妇,帮聋哑老男人打圆场说:“这孩子嘴太馋了,不好好吃饭什么饭他都挑三拣四的”。
有一个年轻女人和她开玩笑道:“哑哥的事情你怎么这么清楚?是不是你帮他过日子了”?
话还没说完,这寡妇脸红脖子也红了,就追着那年轻女人打。
这年夏收的时候,我要边放羊还要帮着聋哑老男人收割麦子。
每天割完麦子后,还要给自己捆好一个麦捆。还要边赶着羊,还要背麦梱回家。
我太小背的少,那聋哑老男人(我见这个聋哑老男人,心肠不好从来没叫过他一声爸)和寡妇硬给我加的和他们一样多。
因为跟不上羊群,所有的羊跑进了别人的玉米地里,吃了人家的玉米嫩苗。
回家后被那家人,告给到了聋哑老男人跟前。聋哑老男人知道了情况后二话没说。从墙根底拿起了一个,生了锈的老铁镰照着我就扔了过来。
我一见就没敢躲,因为我知道躲了初一,躲不了十五,以后被逮住就会往死里打。
谁知那老铁镰,绣不拉叽的见肉三分快;扎进了我的大腿肉里,血就顺着腿往下淌。疼得我像杀猪般的惨叫,下得告状之人,咕咚坐在地上、面如土色。
只是嘴里不停喊道:“ 救命.....救.....命…....命”!
当时我也坐在地上哭,看着伤口不停的往外淌血,谁知聋哑老男人根本不理会。
从伤口上取下老铁镰,又用镰头后面。照着我的背部、头上、使劲的敲打了几下。
因为用力过重,我一下就被振晕了过去。不知聋哑老男人,看见没看见我也不知道......。
当我醒来之后,我躺进了医院。浑身疼痛,没有一点好地方。
现在打着吊水,我的脑海里回忆着……幕幕发生的事情。不由得眼泪流了下来。
想起了我的家和家里的人,我家里人虽然不好,也不会经常的挨打。
虽然吃的不好,也不吃他们谁吃剩饭。虽然在家里穿的衣衫烂絮,但可分得出春夏秋冬。
在是这里分不出,夏季还是冬季都穿着大棉袄。当初带我的陌生人正巧也来了,他眼睛里流着泪花。
这次是真正的流泪了,他破口大骂着聋哑老男人:“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打人能下这么狠的手……你为什么心肠这么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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