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节
时间:周五,凌晨两点
地点:校对面宾馆
人物:昕/宇/冕
场景:昕手里拿着从她小姨哪里取来的笔,和宇对面而坐,两人交谈着。
宇:我发现你现在行事很是乖张,竟然当着他们的面直言不讳的跟我说:走吧,我们去开房,恩,开一间房就好。我们自小一起长大,我是了解你的,不会发生出格的事,才同意跟你来的。现在说吧,来,告诉我,什么事?
昕:有个秘密这些年来压的我喘不过气,本来有我小姨帮我分担着,可她死了,现在变成了我一个人的秘密,原本我以为自己会忘记,再也不会想起它,就永远是个不为人知的秘密。可生活总是让人捉摸不透,我终究还是要用到它。
宇:校园那么大,还没有你说话的地方?偏要来这旅馆,落人口舌。
昕:不光是说,那你是不会相信的,我必须要演练给你瞧瞧。
宇:与你拿着的笔有关?这就是你从坟墓带出来能帮助到蕊的事物?它看起来是有些奇怪,通体灰白色,笔杆扁平且呈弯月状,可也就是一支笔而已,它有什么能耐?
昕:你会画画吗?
宇:不会。
昕:恩,那就好。把你最喜欢却又得不到的物品在心里默想一下,千万不要说出来。对了,尽量是些体积较小的。
宇:这是干什么?
昕:当然是见证奇迹了。——那么,你准备好了吗?
宇:看你如此的认真且又慎重的样子,我很是好奇,你到底会带给我什么样的惊奇。——喂,你干什么要用针弄破我的手指?
昕:嗨,忍着点疼,这是必备的手续,我会把你流出的血涂抹在笔上。好了,来,拿着笔放在白纸上,全身放松再闭上眼睛,想象你需要的物品的样子,然后念一遍这句话:以鲜血为引,用生命献祭,想我所想,得我所得!——结果那绝对会是你意想不到的震撼。
宇:(闭眼)这是什么游戏?
昕:读心术!——恩,原来你想要一块手表,劳力士,纯金表带,有砖石镶边。
宇:(睁眼)咦,果真神奇,我可从来不会画画,可你看这手表画的如此真实,连分针的刻度都如此的清晰可见。怎么回事?难怪你会读心术,原来这枝笔把我内心的想法完整无缺的展露出来了。
昕:还有更神奇的,你可以试着摸下你所有的口袋。
宇:(从上衣口袋摸出一块一样的手表)这,天啦,一定是辛劳的熬夜让我产生了幻觉,它从哪里来的,是谁放进了我的口袋?不,这不是真实的。
昕:好吧,你可以把表贴近耳朵,听听表针走字的声音。
宇:是的,我听见了,很清脆,这是最美最悦耳动听的乐章。
昕:收起你的感慨吧,把笔给我,让你见见真正的奇迹。
宇:这已经是了,还有比这更让人难以置信的事?
昕:(把笔贴着额头,念念有词。)万物本源,无冕之王,我为其主,听我召唤。——喂,瞪大你的眼睛,双手按住你的胸膛,别把你的心脏蹦了出来。
门口出现一道光门,冕背负双手,迈步而出。
宇:怎么会这样呢?是我的眼睛欺骗了我,还是我被催眠,然后做了个奇怪的梦?一个白发老者,夸过时空之门来到我的面前!这一定是假的。你玩的魔术对不对?
昕:要是我会这样的魔术,此时就不会出现你的面前了,肯定是在世界上巡回演出。我把一切都真实的展现在你面前,你仍是不信,可见当初我只凭口述的话,那你岂不是要说我是疯子?
宇:那是一定的。这简直就像是神话一样,可我偏偏是个无神论者。只是不信的。
冕:(在昕上首坐下)不,你会信的,这大概就是小家伙叫我出来的原因。
昕:是的,这家伙一直在跟我探听有什么办法可以解救那个朋友,本来我不想说的,一点都不想说,可是有什么办法呢?我必须要有个人来跟我商讨这么做的可行性,因为我知道你现在就是个关在笼子里的恶魔,一旦放出来是真的会吃人的,我小姨就是被你吃了对不对?
冕:对,说是被我吃了也无可厚非,但在理解上肯定是有出入的。
昕:所以,我要是只口头述说的话,他肯定不能信的,只得把你召唤出来取信与他。
冕:你要我帮你取信于他,然后再把我自己囚禁起来?显然这对我没有好处,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昕:你完全可以不那么做,但结果就是,我会再次把你送入地下墓穴,让你永世不得超生。
冕:欢迎之至,本来我就已经活得够久了,对这个陌生的世界别无眷念。
昕:我不再是那个懵懂无知的小女孩啦,可以任你欺骗,成为你手中杀人的刀。
宇:等等,你为何说对这个世界是陌生的?
冕:因为我不属于这里,因为这里只属于我!
宇:你这句话是故意的自相矛盾,还是别有深意?不属于这里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不是这个国家的人,还是说你不是这个地球上的人?
冕:地球?你们管我的法器叫地球?这个名字着实不怎么样。
宇:你的法器?你说的是我们脚下踩着的这片热土?
冕:是。
宇:(笑)想象力真够丰富的,你成功唤起了我的童真,这一定是个有趣的故事,我想我会喜欢的。
冕:你喜欢与否,你信或不信,根本就无关紧要。我只不过是应小女孩之请,来陈述事实。
昕:收起你的嘲弄听他说。
宇:好好,我洗耳恭听,除非我的思维退化到分不清黑与白,要不然如此荒诞的事,只是不信的。
冕:那一日我遭人围攻,不得已手持法器与他们大战一场,最后伤重而逃。那帮人存心要制我于死命,又岂肯放过这个机会,对我不停的围追堵截,不得已我只能是遁入虚空。
宇:然后就来到了地球上?恩,这是个玄幻故事,你还真会投其所好,知道我爱听。
冕:彼时我伤重难愈,体能也得不到补充,只好任由法器带着我在无尽的虚空中穿梭。而法器也是被击的破败不堪,在我们见到一丝光亮的时候,终于停了下来,不再漫无目的的行进,法器也陷入了无意识状态。
昕:一丝光亮?
冕:是的,一丝光亮,现在看不到,天明才会清晰可见。
宇:他说的是太阳。
冕:太阳?我不知道。——我在法器里刻着顶级的聚灵阵法,只是这片虚空没有能量可以吸取,然后阵法自行转变,成了聚物阵法。开始只是一些细小的碎片依附在法器身上,渐渐的所聚集到的物体越来越大,然后经过挤压融合,有的物体里的冰川被挤出石层,浮在上面。有的物体里的热能被挤出石层,然后融化了冰山形成水,最后形成了今日这般光景。我也未曾想到,当日无往而不利的法器,竟然孕育出这许多的生物。
宇:(看着昕)这完全颠覆了我的认知,他要让我完全推翻我所学到的知识。他说地球是他家的,他的一件器皿,你信吗?反正我是不信!他讲的不是玄幻故事,而原来是神话故事。
昕:你安静点,听他说完。
宇:好的好的,你请继续。那么,你的法器干了如此惊天动地的大事,其时你干什么去了?
冕:那热光虽然不能助我回复能量,照在身上却是极其的受用,因此我就只做了一件事,耗尽最后的法力围绕着那会发光的物体画了个圈,让法器按照我的指引在我定下的轨迹上行动,随后我回到法器上,陷入了沉睡。
宇:牛皮能吹到你这个境界也是种技艺,而更难能可贵的是,即使吹破了你还可以自圆其说!——(对着昕)我不是要打断他,实在是忍俊不住,他竟然说地球轨道是他画的。哦天啦,哦不,我需要深呼吸。
昕:据科学研究地球已经存在了四十多亿年,难道说你一觉睡了这么长的时间?
冕:所以说你那个一百多岁的村长跟我活着的时间比起来是不是我零头的零头的零头的零头?
昕:是。
冕:我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连幻化你们人形的样子都做不到,就只是一条奇怪的普通的鱼而已,有气无力的游荡在大海里。然后在某一天被人捕捞上来,最后被带到她家差点成为那个最为低等牲畜的口粮。
宇:我不说话,我什么都不说!
昕:油尽灯枯?那你又如何进入我的梦中?
冕:那是我最后的念想之力。
昕:时间已经过去了十年,可你反而显得年轻了些,人也精神许多,仿似岁月不曾在你身上体现出它的威力,那是为何?
冕:当然,这要感谢乔。
昕:乔,我曾经的小姨夫?不是该感谢我小姨吗?
冕:我知道因为你小姨的死而对我怀恨在心,但你要知道,我不是罪魁祸首。
昕:可你是直接收割性命的恶魔。
冕:不,不是我,是欲望,是贪婪。
昕:我想知道,为何我小姨死时其状难看之极?
冕:(对着宇)你的疑虑是有道理的,因为我所说的超出了你的认知,但我讲的一切皆是真实的,有一个办法可以验证你的困惑,就是你刚才画下手表的那张纸,它就是一张普通的白纸对不对,你可以水浸火烧,甚至是劈砍撕扯,你可以想一切办法,看你是否能够损毁它。然后你再把手表戴在腕上,用涂抹着你鲜血的笔去消除那张画,你定可以见证到奇迹。
说完消失不见。
翻滚吧,阿娇!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