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大片大片的野花星星点点的散落在一大片草场呈现在二人面前时,白祈还是意外的挑了挑眉。
不是名贵的花,但胜在多,一小朵不过半个指头大小,各形各色的,一雍一簇的,搭配上树叶间撒下的光斑,远远看去就像一片流动的湖泊一般,不说璀璨夺目,胜在清新怡人。
把白祈从马背上抱下来,把缰绳系在树上,二人安安静静的靠坐在一片花团环绕的树下,一个慵懒的眯着眼睛,一个轻柔的顺着对方的后背,和谐温馨。
两只野鸡不知从哪儿飞来,咯咯咯的晃荡在两人身边,十分勇敢的摆着身后修长靓丽的尾羽,而后,几只没有艳丽尾羽的野鸡也从树枝上落了下来,试探的靠近白祈,见二人没反应,这才大胆的围着献媚的野鸡转圈。
古繁的本意是想把这些野鸡驱赶走的,到让人意外的,白祈好像并不讨厌小动物们的叫声,甚至还在手边拔了根较长的草叶都弄起来。
许是这边的氛围太过和谐,一只只的鸟雀渐渐的也从树枝中钻了出来,慢慢的落到地上,然后大着胆子靠近这两个感觉上和那些两脚兽不太一样的人类。
鸟兽们一个个接连不断的从各个角落爬了出来,一些平时都是死对头的小动物们好像也放下了世代的仇敌,甚至胆子大的,一些毛茸茸的小家伙小幼崽们,都已经停靠在白祈的身体边上,好似贡拜大王一般。
接过几只松鼠们怼到面前的大松果,白祈好笑的坐起身,这个默默那个揉揉,就好像,这些本就是他豢养的宠物一般。
古繁靠在树干上欣赏着这人与自然和谐的一幕,虽然知道她的小白亲和力很强,但从没有哪一刻,她会觉得,小白就像这自然中本就存在的精灵,和这个世界本就是一体的,没有任何的突兀。
突然,一阵刺痛从后背传来,白祈皱了皱眉,转头正想看看是不是有什么东西,一片朦胧的灰色雾气在后背转瞬即逝,白祈瞳孔猛的一缩,那是什么?
“怎么了?”
一只手扶上白祈的腰身,白祈再次看了一眼后背,慢慢的摇了摇头,“没什么,可能是最近没睡好,出现幻觉了。”
顺着白祈的目光,古繁伸手在白祈后背摸了摸,一片湿濡由内自外渗透出来,古繁一惊,“怎么出了这么多汗?”
白祈愣住,出汗了吗?他没感觉。“刚刚转头,好像有一片黑雾在我后背,一转眼就没了,我以为是幻觉。”
古繁利落的扯掉白祈的里衣,只给他穿着外衫,然后解开缰绳把白祈抱上了马背,“先回去,让哥哥和书礼把把脉。”
注视着古繁眸中的焦虑不安,白祈默默抿唇,从古繁手上拿过那件里衣,然后皱眉,很不对劲,为什么只有后背湿漉漉的?衣服前面依旧干爽,但后面那一块却像是被泼了水一般。
压下心底的疑虑,白祈趴在马背上不太舒服的动了动肩膀,肩胛骨那里,好像有点痒。
白马被牵着走向林外,在她们身后,一只利箭射在了一棵树干上,刹那间,鸟飞兽逃,一片混乱之中,不远处的崖顶,阿依尅看着面前的峡谷,慢慢的掩住了眸中的碎光,在他身后,阿依姆捧着一大捧花蹦蹦跳跳
“阿格,你在干嘛?峡谷有什么好看的?哎,哪里的是花吗?好好看。”
阿依尅牵着两匹马儿转身道:“刚刚看到下面有蛇,估计是蛇窟。”若他没看错,方才,有两缕黑色的丝线,从他和阿雅的身体飘出来,混杂着空气慢慢稀释成灰色的雾气,随后吸附到了那个男孩的后背消失不见的。
雾气消失的瞬间,他的灵台好像清明了很多。
阿依姆脱下身上的鲛纱,身形轻盈的又扯下一朵花枝,阿依尅看了半晌,突然抬头,“阿雅?”
阿依姆闻声转头,“怎么了?阿格今天好奇怪。”阿依尅走近阿依姆,不可置信的闻着空气中的味道,“阿雅,你的味道……散了好多”
阿依姆迷茫的啊了一声,随后一双玻璃珠般的眸子笑眯了起来,“真的吗?那是不是以后就没有那么多毒虫来找我了?哈哈哈,阿格,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好神奇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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