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erendipit:嘿嘿
Serendipit:没想到吧
Serendipit:我这大半夜的更文
Serendipit:今天一口气连更新三章
Serendipit:没人抢前排我就不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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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rendipit:啊哈哈哈哈
Serendipit:没想到吧,我又改名了
Serendipit:这么多天没更我赶紧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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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儿端坐在虚空之上,面容美好,苍白的火花隐隐化作一双洁白的双翼将她包裹其中,圣洁得就像误入凡尘的天使,死神镰刀显现而出在空中撒下漫天白色的莲瓣,圣采儿睁开双眸,刹那间死寂的灰色席卷整个空间。
满意地弯了弯红润的唇瓣,圣采儿轻抚着冰台上女人的脸,锁链穿过这个死去的女人的四肢,将之牢牢地固定在冰台上,锁链的另一端仍有失去生机的血液低落,隐隐可见森森白骨。苍白的火焰升腾,似乎要将这个女人烧为灰烬融入阵法之中。“呐,还差一点,皓晨我们很快就可以再见了……”轻轻的笑声低回婉转,犹若黄鹂。
于是小青、雅婷、冷筱很快发现今天的龙皓晨心情不是一般的差,至少那身边的黑气冷嗖嗖地直往外冒,冷筱十分识时务地拉着雅婷跑了,嗯毕竟美食最重要不是?于是这座大殿不同于以往出乎意料的安静。
手指划过褐色的封皮,字形繁复的古文工工整整的排列在略微泛黄的书页上,讲述着被时光掩埋的人文趣事。龙皓晨一页一页地翻过,纤长的手指被夜明珠镀上一层柔柔的光芒。漾着水晶波光的玻璃窗外原本漆黑的天空变得更加暗沉。
天色不早了,龙皓晨拿上几本还未看完的书离开了藏书室。乌黑的云层一重一重地叠了上去,蓝色的雷霆划过天际在空中炸响,强大的音爆将周围的空间震得几欲破碎。雷光电闪中,一条展开近千丈的乌金巨龙盘蜒在虚空中,眸目开阖间精光迸裂,在他它边混混沌沌苍茫一片,似是黑暗又仿佛有无穷的星光闪耀,时间的概念在这里变得模糊。
远处一袭牡丹薄水烟逶迤拖地长裙的宫装丽人正撑着一把青色的油纸伞凭栏眺望,正是二三十岁的美好年纪,青山远黛肤若凝脂,像是带着缠绵悱恻江南烟雨的杏眸眨也不眨地望着虚空中的巨龙,多情而多姿。“嗯?”发现有人过来,宫装丽人转过身来。
“见过殿下。”宫装丽人愣了愣随即娉娉袅袅地一拜,龙皓晨点了点头。“殿下似乎很喜欢看书?”见龙皓晨看来,宫装丽人俯身拜了拜,“臣妾唐突,只是看见殿下手中的书都带有魔族藏书的印记这才好奇一问。”“藏书室里有很多书。”宫装丽人一轻轻一笑笑,柳眉弯弯。
“皓晨你在这里啊,我都找了你好久了。”冷筱一步三跳地跑了过来,“琴妃怎么来这里?”冷筱看相一旁的宫装丽人,“二公主安好,只是随便走走而已。”“哦,那皓晨咱们快回去吧,我好想你做的吃的呢。”冷筱急不可耐推着龙皓晨往回走
“皓晨?”宫装丽人眨了眨眼睛转身离去。
“她是谁?”“父皇的妃子雪瑶,弹琴弹得好所以被封为琴妃,平时呢就呆在自己的寝宫里摆弄那些花草,那些花草有什么好看的还不如美食呢真是想不明白。”冷筱笑嘻嘻地拉着龙皓晨,“今天我要吃缤纷果茶和桃花酥梅花饼。”
埋在花园里的种子依旧安静地待在泥土之中似乎一点也不想出来,“皓晨,会不会这颗种子永远也发不了芽啊,月夜姐姐也说过很难发芽的。”“我只是想试试。”龙皓晨摇了摇头,“哪怕只是一个奢望。”“诶?”冷筱表示听不懂,龙皓晨望着埋在地下的种子出神,或许也是一个妄想,只是不甘心罢了。
“殿下安好。”雪瑶起身一拜,龙皓晨点了点头。雪瑶似乎很喜欢来花园,时常一坐就是一整天,但更多的则是望着远方的天际出神。“最近臣妾倒是收罗到一本有关花草的书,殿下可有兴趣看看?”雪瑶从花篮里拿出一本明显沾有花草清新馥郁之气的,一看就知不是凡物。
龙皓晨接过,幽幽的香气随着风扩散,这个人便如同处身于花海之中,微风轻拂,花海上滚动着一层又一层缤纷的波浪,莹莹的露珠折射七彩光芒,明艳的花瓣舒展着绽放着……龙皓晨回过神,这书上的味道似乎有点……
雪瑶抿唇一笑:“这书也是我偶然发现的,里面有不少现已失传的珍惜草木种植培养之法,殿下要是喜欢尽可以拿去。”龙皓晨却是转头向花园小径看去,不是往常的乌金帝袍,枫秀只穿了一身简单的黑色锦衣,及踝的墨色长发只用一条深蓝的发带束着,蓝眸中星光寂灭。
“雪瑶见过陛下。”雪瑶站起身行了一个万福,枫秀不冷不淡地嗯了一声,看见在石桌旁坐着的龙皓晨眸中闪过一道笑意,雪瑶恭恭敬敬地为枫秀倒了一杯雪顶含翠。“在聊什么?”枫秀掂起一块精致的茶点看向龙皓晨。雪瑶眸中异彩连连:“只是在聊一些花花草草而已。”“花草?晨儿怎么突然想起这个了?”枫秀又拿起一个桃花酥,“待在宫里闷了?”龙皓晨依旧默不吭声。
雪瑶楞了一下发现枫秀对于龙皓晨无动于衷的反应丝毫不在意,赶紧低下了头掩饰眸中的诧异。“没事就退下吧。”“是,陛下。”雪瑶收拾桌面上的花篮离开,留下几盘点心。枫秀不置可否慢慢吃着。“那么,晨儿想出去玩玩吗?”修长的手指撑起下颚,深蓝色的眸子中星海沉沦。
刚过隆冬的小镇在一个冬季的封冻下重新焕发出勃勃生机,春回大地时最适合播种,田野上早有辛勤的农民催着黄牛耕田,黄牛晃晃悠悠地走着,脖子上的铃铛响个不停……远处不少适龄的少年正拿着木剑挥砍,哪怕汗水淋漓也不休息,稚嫩的小脸上满是认真。
龙皓晨望着那群少年出神,枫秀拉过他的手:“去看看?”半大的孩子们看见陌生人过来好奇地围了过来,叽叽喳喳地说着,一个虎头虎脑双眼黑白分明一看就很机灵的小男孩抢先问到:“叔叔是哪的人啊。”又抓着龙皓晨的衣角:“姐姐你好漂亮,像故事里的仙女一样。”龙皓晨:“……”
枫秀看了龙皓晨一眼眸中笑意连连,龙皓晨转过头只当没看见。“我们只是路过,你们是要去参加侍从骑士选拔?”“嗯。”男孩重重地点头,“我也要像阿木大叔一样成为骑士。”“为什么?”龙皓晨看着小男孩。
“好了,都流血了。”枫秀拿出一方丝绢动作轻柔得仿佛拿着的是一件举世无双的珍宝,很难想象堂堂魔族之皇会有这么温柔的一面。“走吧,我带你去一个好玩的地方。”
这个城市在方圆百里之内都比较繁华而富硕,庞大的人流量带来了巨额的经济效益,有人就会有需求也就诞生了市场,欣欣向荣的同时负面的堆积也越来越多。烟花柳巷不知不觉在每一个角落里犹如春天的野草悄无声息又声势迅猛地扩张。寻欢作乐,花天酒地,醉生梦死,只要你有钱,你便可以在这得到极乐。
闭月轩,作为本城最大的春楼之一,朱红木漆的大门内始终夜如白昼。“公子,你可要再来呀。”“客官,让人家来陪陪你嘛。”“老爷你可算是来了,玉儿可是好久都没看到你了,想得心都疼了呢”甜的腻人的香气伴着调笑远远传来。
正在招揽客人的老鸨瞬间眼前一亮,扭着粗壮的腰肢巧笑倩兮地走来,涂着鲜红丹蔻的肥短手指捏着手绢故作妩媚:“这位客官可是眼生呢,第一次来我们闭月轩吧,我们闭月轩的姑娘绝对包您满意。”龙皓晨看了老鸨一眼,继续保持沉默。
枫秀直接甩给人一袋金子,老鸨眼神更加热烈,将两人引进大堂。龙皓晨顿时被扑面而来浓烈的胭脂香粉呛得直咳嗽,下意识地往枫秀怀里缩了缩。勾了勾嘴角,枫秀又甩给老鸨一面一看就是价值不菲制造精美的玉牌,老鸨肥肿的身躯就是一震,恭恭敬敬地在前面继续引路。
相比喧闹的大厅,二楼却有几分净雅别致,能上二楼的人不是修为强大的修者就是富甲一方的贵人,训练有素的娇俏侍女分立两旁,随时等待客人的吩咐。老鸨带着两人径直走向二楼最里的一个包厢。
完全有两个包厢都还不止的豪华包厢内,清幽的香气轻轻飘荡,缭绕的烟雾朦朦胧胧,月光纱为帘,貂皮铺地,处处透露着精致与奢华。老鸨差人送上精心制作的点心与上好的茶水便十分知趣地退下。包厢的玻璃表面涂了一层特殊的涂料,里面的人可以清晰地看见大厅的情况,外面却只见一片漆黑。
枫秀懒懒地躺在柔软的软榻上,失去幻术遮掩的墨色长发倾泻一地。直接将龙皓晨搂到怀里坐着,手一挥,檀木的桌子上摆满了各种精致的点心与吃食。“多吃点,晨儿最近没吃什么东西呢。”枫秀掂起一块茶点递到龙皓晨嘴边,龙皓晨看了枫秀一眼对上笑意盈盈的星蓝双眸,眼睑下垂,低头拢住散乱的长发咬住茶点慢慢吃着,感受到手心被发丝拂过带来的微微瘙痒,枫秀眸中笑意更深,这样子倒像是一只小猫一样。
“铛铛铛。”小巧的黄锣被被侍女素手轻敲,整个大堂喧闹的气氛无端下降几分,炙热的目光迅速投向上台的老鸨。老鸨捏着帕子抿唇一笑:“想必各位官爷也知道,我们婉儿喜爱诗词歌赋,可她又一向害羞,所以今**妈我做主,若哪位客官能以诗文才压全场,今日可与婉儿尽情畅谈风花雪月。婉儿,话不快出来?”
大厅一下变得热闹起来,火热的目光直射老鸨身后层层叠叠的纱帘,那里有一个绰绰约约的影子,哪怕被遮挡也掩饰不住那不看盈盈一握的纤细腰肢。
“是,妈妈。”一只削葱般的芊芊玉手从纱帘中探出,窈窕的身影便露了出来。三千青丝被一根通体翠绿的簪子挽起,带着几分哀愁的眸子仿佛烟雨朦胧的三月 ,手挽碧霞罗牡丹薄雾纱,古烟纹碧霞罗衣下百花曳地裙散开如一朵百合。
娉娉婷婷袅袅娜娜,精致的面容柳眉细细勾勒,小嘴如樱桃红润,肌肤白皙无暇,就像是从多情的江南走来,带着水乡的柔美与无尽哀思。“婉儿见过各位客官。”柔柔的声音并不洪亮,似黄莺轻啼清脆悦耳,在耳旁萦绕。风尘之地,因为她变得宁静美好,让人不忍破坏。
“晨儿,又发神了?”枫秀不满地挑起怀中人的下颚,故意凑到龙皓晨脸旁,微凉的气息在莹润的耳垂边打着转。不自然地偏过头,低垂的眼睫微微颤抖着,显示了主人并没有向外表一样平静。
“既然婉儿也出来了,想必各位客官也都等不及了,婉儿,快说出你的题目。”弯了弯腰,修长白皙的脖颈毕露无疑,“第一场题目已交至各位官人手中。”侍女端着笔墨纸砚摆放在桌子上。
用特殊手法制成的纸张散发淡淡的甜美花果香,娟秀的字迹组成三道题目。“解落三秋叶,能开二月花。过江千尺浪,入竹万竿斜。”嫌弃地换了一张纸,枫秀轻声念着,薄唇轻勾,修长骨感的手握住毛笔,指尖并拢在一起,捏住笔杆的尾部书写。
一横一竖,弯勾如刀,像是平地上突然刺出的陡峭险峻的山峰,斧劈刀削,苍劲大气。“二形一体,四支八头。四八一八,飞泉仰流。”龙皓晨偏过头,因为被枫秀搂在怀里刚好可以看见他完美的脸部轮廓,因为天地规则的反噬枫秀的皮肤总是透着一股病态的苍白,星蓝的双眸像是葬尽了宇宙星河般深邃。
“井。”“嗯?”枫秀扭头看向怀中的人,眸中带着笑意。他当然知道龙皓晨喜欢看书,人族与魔族的藏书几乎他都看过,解一道谜语并不难。“难得晨儿有兴致呢。”低沉暗哑的呢喃划过耳机,透着诱惑。没有躲避只是低垂着眼睫,枫秀眸中笑意更甚。
“ 何人经商出远门,河水奔流不见影。千柯木材火烧尽,百舸争流舟自沉。”
枫秀笑意盈盈地看着龙皓晨一点也没有动笔的意思,拿起笔,一个“可”字跃然纸上。既有楷书的风骨,更带着一种行云流水般的飘逸灵动,清峻又不似草书的潦草。“书法大家都比不上晨儿。”枫秀毫不吝啬自己的赞美。
“各位客官的答案都在这儿了,婉儿看看吧。”“好。”等老鸨摇曳着粗壮的腰肢离去,婉儿收回眺望远处的目光,灯火明明灭灭,映照着她的影子在房间中时暗时淡。“对不起,就让婉儿任性这一次吧。”芊芊玉指拿起一把剪刀剪断了灯芯,房间立刻被黑暗笼罩,微不可查的一声叹息很快消逝在夜风中。
枫秀懒懒地搂着龙皓晨斜倚在软榻上,手中是一杯千金难求的玉液琼浆。“晨儿要不要喝一点,”修长的手指把玩着手中精致小巧的白玉酒盏,“我猜晨儿应该没喝过酒吧。”
瞥了一眼枫秀杯中溢满的酒液,凑过身子一口饮尽。“咳咳……”入口的酒液带着火烧火燎般的灼热,不同于茶的鲜醇爽口,充满强烈刺激性的液体窖藏多年,辛辣年年增长。枫秀拿过一杯茶水喂龙皓晨喝下:“晨儿还真是要强呢。”不过怎么这么可爱呢……
“第一场的结果已经出来了,第二场马上开始,各位客官皆是学富五车学识渊博,让闭月轩都蓬荜生辉。”没有人不喜欢听好听赞扬的话,在侍女娇羞的目光中,不少人挺起了胸膛力求把最好的一面展现在众人面前。
青楼,总是一个极易获得满足感的好地方。
还是一个轻柔地俯身,脸上仍略有些苍白,纤细的腰肢好像一折就断,但那种娇弱的美感却尽显倾国倾城,美人即使是病容也是好看的。“婉儿有三个题目,第一题,”婉儿抬起头,一双总是有着烟雨朦胧的眸子染上了淡淡的愁绪。“绿水本无忧,因风皱面。”
清脆如山间泉水叮咚的声音里有着挥之不去的痴怨。“青山远不老,为雪白头。”一个男子站了出来,俊朗不凡,一把折扇别在腰间,端的是多情。周围的人暗暗恼怒,只得期盼下一道题简单些。他还是来了吗。婉儿微微一笑,整个人瞬间生动起来,如雨后新荷般柔韧清新。
“秋水银堂鸳鸯比翼。”婉儿看着不远出的男人一字一句地说到,目光柔柔。“这丫头……老鸨粗短的手指捏着手绢,脸上厚重的脂粉层层叠叠地堆在一起,肥硕的身躯恨不得现在就闯在上去,青楼两人私情相授可是大忌。男人啪的一声打开折扇,微风中衣衫飘然:“碧水长天鼓瑟相偕。”
青楼中不乏女子早已投去或火热或娇羞的目光,婉儿微微低着头,修长的脖颈上染上一层淡淡的绯红。“差了,”枫秀掂起一块糕点递到龙皓晨嘴边,“意境比不上。”直接将糕点咬住慢慢吃着,龙皓晨脸上仍有还未褪下的残红,“看来晨儿碰不得酒呢。”深蓝的眸子里沁满了笑意。
奢华的包厢内,一位黑裙女子悄无声息地立于屏风之后,黑纱将她的面容遮掩只露出一双波澜不惊的眸子,毫无机质毫无感情,正是她开口吟诗。“她是魔皇影侍之一,从小便一直经受特殊训练,是历代魔神皇最忠心的侍女和刀刃。”枫秀简单解释了一句,又轻轻咬了一下那玉白的耳垂,低声暗笑:“晨儿要是想听,我们可以回去慢慢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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奢华的包厢内,一位黑裙女子悄无声息地立于屏风之后,黑纱将她的面容遮掩只露出一双波澜不惊的眸子,毫无机质毫无感情,正是她开口吟诗。“她是魔皇影侍之一,从小便一直经受特殊训练,是历代魔神皇最忠心的侍女和刀刃。”枫秀简单解释了一句,又轻轻咬了一下那玉白的耳垂,低声暗笑:“晨儿要是想听,我们可以回去慢慢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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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一查这个人的来历。”松开被捏得裂纹遍布的白玉酒杯,抚了一下华丽的绸缎衣袍上并不存在的皱纹,对于这个从天而降的对手,多情公子模样的修士刷的一声抖开扇面,掩住眼中一闪而逝的阴狠。
枫秀漫不经心地打了个哈欠,搂住龙皓晨腰际的手紧了紧,靠在他的颈边微眯着眸子好似睡着一般,掩盖了那双让人魔都不敢直视的湛蓝星海中足以吞噬一切的深邃。站在屏风后的侍女悄无声息地消失又出现,黑色的衣裙一丝褶皱也无。
龙皓晨看了看枫秀,屋顶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被按了暂停键戛然而止,失去生命气息的尸体从楼顶坠下又化作灰烟散得一干二净,连一声惨叫都没能发出,甚至还不知道敌人是谁。窗外树影婆娑,城中早已万家灯火,各色灵光在夜空中相映成辉,又是一个安宁祥和的夜晚。
婉儿的脸色更显苍白,声音的来源正是二楼尽头从未开放的包厢,能进入那里的人绝对是她招惹不起的存在。可是……婉儿咬了咬粉唇:“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
老鸨恨恨地跺了跺脚,公子模样的修士却是握着扇子从容地笑,虽然他比不得那包厢里的人,婉儿既然已经说出了这种话,就已经表达了她的情意,至于输赢……最后的决策者是婉儿可不是老鸨啊。
“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
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
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
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
何时见许兮,慰我彷徨。
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
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仍旧是那道男声,轻轻缓缓,每一个字念出似乎都能牵扯出那求而不得的孤苦与惆怅,绵绵思恋哪怕是倾尽长河涛涛水流也无法叙述。
楼中呜咽之声不断响起,一些女子更是恨不得代替了婉儿答应下来,手中上好的丝帕被揉作一团。婉儿本就苍白的脸色如同抹了一层厚厚的白粉,指尖掐入掌心。这首诗一出高下立判,哪怕是市井俗子也能辨别这两首诗的好坏。
老鸨大大的松了一口气,一脸欣喜,这样哪怕是婉儿不愿也有借口拆了两人。“该死。”直接掀翻了桌子,碗碟碎了一地。一旁的侍女冷眼旁观。
轻轻呼了一口气,婉儿这时反倒十分平静,身子依旧纤弱却不会让人感到弱不禁风,只有一种柔韧与坚定。
“ 上邪! 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
“你……”老鸨险些被气得说不出话来。“婉儿,你可愿托付我终生。”
20:38:52
枫秀渐渐欺身而上将人压在身下。明明是男子对心爱女子的思念与爱慕,房间里的气氛越来越暧昧充满旖旎。“唔……”枫秀修长的手指插入那墨染般的长发,压下那挣扎的手霸道地吻下。舔过那淡色的唇瓣轻而易举地撬开牙关,像是浓浓的蜜糖有着甜美与芳香,不断地纠缠索取,两人的身体如此之近,严丝缝合。
八角翘檐,明灯高挂,绿铜朱门小轩窗,本是良辰好景,却因时不时隔着庭院传来的靡靡之音更是闹得人面红耳赤,挡也挡不住。
枫秀好笑,信手将人搂在怀里,朝着人耳边轻轻吹了口气:“生气了?”怀里人还是那一脸平淡的模样,若不是那格外红润的嘴唇或许还能更像些。枫秀伸手,龙皓晨下意识地便想躲开,被枫秀在腰间一掐瞬间软了身子,“晨儿就这么怕痒?”枫秀像是轻笑着叹了口气,却也不见其他动作,只将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插入那一头墨发,动作轻缓地梳理着。未见得有多么亲密暧昧,只是蓝眸柔和似水,像是醉了这一晚的夜色。
被叫做小斓的女子将一纸文书甩在修士脸上:“看在老人家几十年的交情份上,我不会多说,从此我们两家井水不犯河水。”看见少女铁了心地要将婚约作废,一旁的婉儿还来不及说话,确实被那人要抱住:“小斓,这一切都是误会,我只是……”
少女像是听见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般轻嗤一声:“李磊,敢做不敢当,倒是把你爹的那副酸样学了个十成十,那我问你是谁说这些年来我们尹家借着当年的恩情倚老卖老耍尽了威风,你们忍辱负重仍是以礼待之,可不想想若不是尹家你们李家早就……”为了避讳家中老人不好说得太尖薄,少女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指尖上的丹蔻:“要么爽爽快快签,要么闹到圣殿,我也不怕丢人。哦,对了这些年我尹家交接给李家的店铺也请全数转交。”
少女又转过身将婉儿上上下下地打量几眼:“看你也不像寻常烟花之地的女子,以后看人还是看清点,别被一点温情就迷了眼,知人知面不知心,说不得哪天就将你抛之如敝。”不屑于在看修士一眼,少女如来时一般转身离去,高跟撞击地面的声音很快消失不见 。
“还不赶快将李少爷扶起来。”老鸨朝着身后使了个眼色,将失魂落魄的婉儿搀进院子里,老鸨又赶忙将修士搀扶起来:“李少爷,可别磕到碰到哪了。”“滚滚滚,一个老鸨而已瞎管什么……”李磊那还有心思寻欢作乐,一心地想要赶回家里合计一下,拍开老鸨带着一队侍卫狼狈而出。
夜寒露重,不知何时老鸨进了枫秀所在的包厢:“多谢大人,只是这规矩……”哪怕只是余光看到一个身影背后已是冷汗岑岑,影侍端上一盘金玉翡翠:“我家主人明日便会离开,这是定金。”老鸨赶紧端着出了包厢。
怀里的人睡着,墨发倾泻一身,眼睫轻轻颤着沉入梦魇。感受着手下紧致莹润的肌肤,一个吻几乎轻不可闻:“好梦。”一夜好眠
在天与海的交际线,耀眼的大日晕染出大片大片燃烧着的火焰,水一般流动着远去了。雾气升腾,隐隐约约像是覆了一层白纱,如梦似幻。似是看得有些痴了,龙皓晨半晌没回过神来,蓝眸里空濛一片。枫秀斜倚在软榻上,微阖着双目,袅袅的烟气一层淡似一层,将自己他隐在云深不知处,看不真切。
在龙皓晨怔愣间,一只修长的手拈起一块糕点塞进他嘴里。“咳咳……”猝不及防下龙皓晨差点噎着,那只手在他背上轻轻拍着,为他顺气。
“在看什么?”
“没什么。”窗外一片光怪陆离的光影,跃动着,又消失了。
枫秀抬眼望向窗外,一片景色旖旎,在他眸子中却是半点痕迹也无。
“哥哥。”几乎是在龙皓晨一走入殿内,雅婷就迎了上来,紧紧地抱住龙皓晨。几天不见人影,只有人传话说是被枫秀带着走了,若是真的发生什么事雅婷想也不敢想下去。“我没事。”龙皓晨揉了揉雅婷的头发,雅婷高兴得眯起了眼睛,苍白的脸色也多了些红晕。
殿内的冷筱看着莫名的松了一口气,这几天整个宫殿都是死气沉沉地让她也不好受,人回来了就好。阿宝一向对龙皓晨没有好脸色,淡淡地嗯了一声不做理会。
“皓晨回来了,要不要做糕点?”冷筱一双大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他,娇俏的小脸上写满了期待。
“以后吧,哥哥才回来先休息会儿。”
“哦,对对,皓晨先回房吧。”冷筱吐了吐舌头,又被雅婷拉着走了:“哥哥先睡儿,休息好了再说。”
简单地洗漱沐浴,龙皓晨陷在柔软的被子里睡得很沉。而这一睡,便是睡了一天一夜,若不是能凭血契感知到龙皓晨精神力一直都很平缓,雅婷怕是早就破门而入了。即使这样,也是在看到龙皓晨醒来后才放下心来。
冷筱总算吃到了期待已久的糕点,笑得眉不见眼,只顾往嘴里塞着,哪还有平时魔族公主的样子。几人偶尔说说笑笑,更多的是冷筱与雅婷玩闹,仿佛从许久之前就是这样,少年风流,不知愁。
小青端着茶水侍候在一旁,这样安宁的生活是以前她想都不敢想的,魔族虽优待被掳来的人族,却也将他们当做奴仆,稍有不顺心,责骂都是好的,随手打杀了也无人敢说什么。进魔皇宫后,以为后半生就得在这宫墙里战战兢兢地过去了,说不定哪天得罪某位贵人,一抔黄土就是她最后的归宿,却没想能被派来伺候这位殿下。
以前从未听说宫中有这样一位殿下,待她们这些下人都是极好的,若是说出去,她现在的差事不知要被多少人羡慕。
夜晚。
“嗤~”小青划开火柴点燃灯中的红烛,将之置于书桌之上,又拿过一个水晶灯罩,淡淡而缥缈的光华顿时充盈于整个寝殿,随着火焰的跳动闪过如水的波光。“殿下,该早些歇息了。”小青谨遵大管事的嘱咐,时时紧盯着殿下的饮食起居。殿下不喜太多人,她便一人做了殿下的贴身侍女,将殿下的事务第一等要事。能够照料这位殿下,乃是她们一等一的幸事,怎敢有所怠慢。
重重雷霆陡然炸响,在深重夜色中滚滚而出。
小青拿来干净的锦帕,待龙皓晨沐浴后擦拭湿漉的长发。眼看龙皓晨又拿起了书,赶紧一连声的劝着,遣词造句之多宛若悬天之水滔滔不绝。
不得已龙皓晨放下手中的书陷在软绵的被窝里,却丝毫睡意也无,看着窗外时明时暗的夜晚又发起了呆。一双修长的手先开帘幕,露出一道修长人影,小青立刻跪地行礼道:“见过陛下。”声音暗暗发抖。枫秀走向床边,小青见状赶紧退下,拉过帘幕关上殿门。
枫秀似是沐浴过,迤逦及地的长发氤氲着几分水气,然而他的脸色太过苍白,更衬得那双眼眸深遂如渊。只见枫秀直接来到床边躺下,顺带卷起被子将龙皓晨也给带了过来,龙皓晨的挣扎被枫秀轻而易举地压下。“别动。”枫秀将人搂在怀里便闭上眼睛,似乎真的只是过来睡一觉而已。大殿中只有渺渺几盏灯光,枫秀一半身影在帘幕阴影下,一半在微光里,晦暗不明。看了许久,龙皓晨只得闭目养神,再醒来时身边已是一片冰凉。
说走就走,冷筱办事向来干脆利落,第二天傍晚一辆马车从魔宫隐秘一角驶出,冷筱向半空甩出一面漆黑令牌,令牌上隐隐显现出一头威严狰狞的暗金色巨龙,巨龙挣脱令牌无声怒吼,无人能闻,而漫延在魔宫上方经久不灭的雷霆之海被悄然划开一道口子,容马车穿过后又悄无声息的闭合。马车在偏僻小道上多次辗转后从一小巷道钻出,汇入心城主街川流不息的车流中。
初来心城时,只为尽快与月夜联系离开魔族领地,龙皓晨对于心城只是略略看过。心城呈四方形,内有八条主街贯穿整个心城,魔皇宫坐镇中央,第二、三、四、五魔神宫分镇四方。作为曾经人族帝国国都现如今的魔族中央行省,心城延续了魔族的暗黑风格,无论街道店铺还是住宅府邸大多以黑色暗色为主,然而一路看去心城的繁华却不比任何人族城市差,随处可见高楼大厦成群,廊腰缦回飞檐翘角,哪怕一家看着平平无奇的小店也敢将各地珍宝曝于大众,如辉煌级的装备竟是随意堆放在角落任人挑拣。大概也是因为能在心城开店铺做生意的无一不是身份背景厚重之辈,不乏与魔神沾亲带故的,甚至就是隶属于魔神名下的产业,这点东西不过是自家实力的象征,或者说没能在魔神跟前搭上线的,怎么敢在心城大摇大摆的露财呢。
马车在心城中先是七拐八拐,最后拐进一处莺歌燕舞的庭院,还未停车女子的娇笑便已掀开门帘钻了进来,颓靡烂醉的胭脂花粉香气哪怕隔着几条街也久久不能绝迹。龙皓晨没想到最后来了个这么地方,扫了一眼正准备看热闹的冷筱伸出了手,冷筱心底的小九九没能得逞,撇了撇嘴还是取出三张人面面具。这面具极为精巧,拿在手上细细摩挲那质感与人族皮肤不差分毫,而在精神力感知下这面具更有一番神妙,这张面具是由极其珍惜的材料制成,内镌刻有屏蔽的精神力的魔纹,屏蔽精神力探知模糊感知,能最大限度地使人处在视觉盲区,让人不知不觉的忽略,有了这张面具,哪怕是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跳脱衣舞也别想引来别人的注意。
冷筱略有些矜持地抬了抬下巴:“这些都是我平时收藏的小玩意,某些时候还是很有用的。”雅婷挑眉:“比如说逛青楼?”
冷筱一脸正经地纠正道:“这是在体察民情。”雅婷轻哼一声,身为神圣的光明精灵王,最见不得这种污秽。
“雅婷。”雅婷乖乖地低下头,龙皓晨一指点在雅婷眉心,一枚暗金色符文在其眉心显现,雅婷身上属于光明精灵王的神圣气息在两人血契的下隐藏,眸中碧水沉暮如一潭死水,浑身上下魔气森森。冷筱看着那枚符文陷入沉思,又看到两人一身伪装毫无破绽点了点头,率先跳下车,早就候在一旁的车夫一直守卫着马车不让任何人接近,直到三人下车这才恭敬地退下,将马车赶往专门的停车地点。
那在门前的招揽客人的侍女眼睛一亮赶紧上前,几人的面貌只能算得上中上,可这马车一看平平无奇再看那装饰用料无一不是珍惜之物,在魔族有钱就代表着有权有势,有钱无势与孩童拿着珍宝招摇过市有何不同,只会被人给吃得连骨头都不剩。那侍女眼神愈发娇媚,只差直接扑在几人身上,雅婷赶紧把冷筱推了出去,自己拉着哥哥躲得远远的。
“几位客人里面请,姑娘们都在等着您呢,您是要喝点酒呢还是来听曲的?或是来见若水姑娘的,哎哟您可来得巧了,最近几日正是若水姑娘登台献艺的时候,咱们的若水姑娘平日里可是轻易不见人的呢。”侍女一边扭腰一边娇笑道,带着三人往院里走。这庭院号称春风度,名字起的文雅,做的生意也格外贴切这个名字,在这里有的是美人,无论魔族还是人族,要高冷的、温柔的、火辣的、柔弱的、妩媚的……只要你有钱,就可以与美人随时随地一度春风。
“要间最好的包厢,再来几个人伺候着。”冷筱直接扔了一袋金币过去,侍女面露难色:“几位爷一看你们就不常来,今儿个若水姑娘要登台献艺,最好的几间包厢早就被预定了。”
在门口揽客的老鸨挤开侍女:“你个死丫头,乱说些什么呢,几位爷这是刚来的不懂事,咱们这里还有几间上好的包厢呢。”
“我可是要最好的。”冷筱挑眉。
“哎哟几位爷,咱们这的上等包厢哪有不好的,保管您看得尽兴,”老鸨赔着笑又招呼几个姑娘过来伺候,务必让这几位爷过得舒心。
冷筱冷哼一声,甩开缠上来的纤细柔荑:“带路!”老鸨哎了一声,忙不迭地在前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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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rendipit:更到这儿,我可能一段时间都不会再更了
Serendipit:我大部分精力都花在这个描写上面了
Serendipit:实在想不出还有其他什么
Serendipit:将就着看吧
大不了我明天发一张就是大结局了
芜湖
Serendipit:发了一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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