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再三为信念不退后的情况下,父亲允准了我去部队当兵的恳求。
不过,他只允许我去后勤部队中的后勤部队,还想动用关系咬死这点,这和我想象中的相差太大。
我生在赫赫有名的忍者世家,祖祖辈辈,几乎所有的男孩都成为了厉害的前线战士,或满载荣光而归,光荣退伍。
就例如我的父亲,幻影前遣队的上尉陈纵兵。
或为南山而殉、至死铭记“愿以性命,换得荣光归于南山”的誓言。
例如我的哥哥。
不,应该称呼他为:褐色毒茉特种作战大队的,已殉国的中士,陈柏军……
而轮到我这个小辈时,却只能成为一名后勤兵吗?
我不甘心。
后勤兵就后勤兵,我一定会证明给你看,就算是后勤兵,也不会丢陈家的脸!
——
大学招录时间结束,很快便到了南山秋季征兵的日子,我还是那样倔,没去中文大学报道。
征兵那一天,穿着已经有些年代的黑色特种作战制服的父亲领着手拿体检表,但表情根本没那么愉悦的我,来到南山南部的征兵报名检查医院。
首先要检查的是外科,一个军医坐一间较为宽敞的外科室,同时喊五个人一起进去,等上十几来分钟左右,再喊下一组。
而我观察到,从那里面走出来的男人,要么是挂着一脸羞涩的表情,要么像是吃了死苍蝇那样面色难看,而另外几间里走出来的女人,脸上的表情则是更加痛苦害羞,像是被上过那般。
全身检查,看身体和隐私部位是否有畸形,大面积的纹身,受伤,过敏等。
然后再检查脚是否有平脚底、外观畸形等问题,最后再看是否有明显残疾,是否有隐藏残疾,分别让你深蹲,快走,慢跑,跳跃,踢腿等。
……
说来说去,反正就是要全部脱光,下到脚趾,上到脑袋的那种,一丝不挂嘛。
这些东西,我已经早就知道了。
可父亲看着没什么表情的我,在我耳边小声提醒道。
“为真,待会军医说什么,你照做就好。要礼貌一点,不能发脾气,不能耍性子。”
听到父亲这么说,仿佛我从来没懂事过一样,再想想要是没他的阻止,我早就成为了预备役尉官,我心中不禁又升腾起一股无名火,叛逆的情绪轰地顷刻从心底轰泄而出,冷冰冰地回答。
“知道了。”
“不劳烦您费心。”
这时,军医的声音从门内传出。
“下一组!”
我瞧了父亲那满脸忧愁的样子,再疑惑地看了看排在我前面的金黄头发、褐色眼睛,身高一米八左右的消瘦精干男子,默默无声地跟着走了进去。
我们五个男的并排并站成一排,看着军医,以及军医身后两三位身姿笔挺,昂首挺胸的黑衣军官。
“所有人脱光衣服,裤子。”
军医面无表情地扫视了我们一眼,用洪亮的声音对我们命令道。
我早知道医生会来这一句,所以也没有任何违抗心,只是三下五除二地脱去黑色的上衣,脱去内衣,再迅速地褪去黑色的裤子,皮鞋和袜子,看了看黑色的裤衩,狠狠心,一咬牙,闭着眼睛直接开脱。
见我这样麻利爽快,而身边其余四个男的还愣愣的,一动未动,军医赏识地笑了。
“你叫什么名字?”
赤裸裸的我不卑不亢地敬了个南山军礼,答道。
“报告长官,我叫陈为真!”
军医用敏锐的眼神看着我手上还未完全褪去的淤青,关切地问道。
“你手上呢,怎么有淤青?”
我仍然挺着胸膛,直直站着,丝毫无惧,屏足力气回答道。
“报告,不小心被皮带咬了几口,无事!”
我听见其中一位军官对着另一名军官窃窃私语道。
“陈?这性格,该不会是纵兵的孩子吧?”
另一名军官笑着抬抬脖子,看我一眼。
“嗯,很爽快的性格,以后不知道会不会来我们鹰眼狙击连,老大会喜欢他的。”
而我听到这些话,心里却又有点不太舒服,因为我已经不再似从前那个和哥哥一起习武的少年,现在对我爸是一点好感也没有的,甚至还存留着许多沟壑般的隔阂和道不尽的憎恨。
况且,当他们一说到那些厉害的特战队的名字,我心里就抖得厉害,要不是我爸来搅乱我的人生,我何尝没有资格成为特战队员?
“好了,别看了!你们几个,快脱吧!”
军医看了看旁边几个还一脸羞涩的青年,大声重复命令。
其余三个青年似乎是不好再等待,或者说是看到有人先做了表率,纷纷也害羞地低着头,慢慢地脱掉外套,红着脸慢慢脱掉鞋子。
唯独,只有那个黄头发的青年依旧是一脸冷酷地站在原地,高高地挺着头,就是不脱衣服。
“刁冰,为什么不脱衣服!”
军医显然注视到了他,看了看体检表上他的照片,重新大声问道。
刁冰见军医这样说,同样也丝毫不惧,上前两步,大声回应道。
“报告,我认为你这叫光明正大地偷窥,丝毫没有人权,所以我有权不脱衣服!”
“那为什么染发!”
军医眼神犀利,厉喝道。
“报告,我染的是我信仰且喜欢的角色的发色。”
刁冰完全没有畏惧的情绪,穿着黑皮鞋的脚“踢踏”两声上前一步,挺直胸脯,大声报告道。
“我希望,像他那样成为最强最棒的英雄!”
我将目光转向这个叫刁冰的人。
这人,一看就是个刺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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