堕者长生（上）

灼灼不死花，蒙蒙长生丝。

——唐代孟郊《宇文秀才斋中海柳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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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无名，吾主赐名长生。

“长生，长生，灼灼不死花，蒙蒙长生丝。”

“我做那不死花，你做那长生丝，如何？”

“……好”

（一种植物，有点好磕是怎么肥四？）

我是第一个跟在他身后的人。

宇宙中有一个种族，他们天然地为人所憎，似乎活着就已是他们的罪孽，无人不盼着他们的灭亡。

这个种族名，恶魔。

而他们的祖神魔主，自然也成为了人人避之不及的存在。

甚至就连有些恶魔都会埋怨自己为什么会被这样的神创造出来。

不是的。

生灵的进化并不任人选择，在所有生灵诞生时，即使是神，也都是懵懂的。

宇宙始于混沌，万物皆始于混沌，但混沌并非纯恶，亦非纯善。

如果让吾去形容吾主，该如何告诉你们呢？

那是一朵生长在黑色土地上的墨色鸢尾花。

要你低下头，弯下腰，仔细看，你才能看清它的轮廓，它的美丽。

而大多数人都只看到了那黑沉沉的，弥漫着魔气的土地。

可在我眼里，他灼灼如耀阳。

他说，要带我去见一位更加闪耀的人。

要信仰她高于一切，包括他自己。

如果这是您的命令，长生自当竭尽全力。

那是一位至高无上的存在，是的，至高无上，八古神中的最强者，这个宇宙的至强。

我曾见过一位古神的。

那么地高高在上，那么肆意地玩弄人心，生命如同玩物，没人有资格抗衡。

我几乎是下意识地防备着她，我害怕我的主人也会像我见到的那些人一样被一位古神玩弄于鼓掌之中。

“给。”

我的手被塞入了一个盒子。

“这是……”我小心翼翼地问道，生怕触怒她，即使她看起来很温柔。

可是古神最善于蛊惑人心。

她笑了起来，之后吾主也笑了起来，唯有我茫然无措。

她身后的九尾狐口吐人言，声音干净清澈，“鸢，他和你那时候真像。”

都一样地对世间生灵存着戒备之心。

“不过你比他大胆一点。”

当时魔主诞生不久，年轻气盛，觉得遇到一位古神绝对没好事，可是想直接硬刚的呐。

最后被打趴下就是了。

吾主哼了一声，“我收的信徒，自然像我，还用你说？”

“像你这个一个信徒都没有的狐，就羡慕去吧！”

妖族虽尊妖祖为祖神，但几乎是各自为政，分散在宇宙各个角落，尊敬有之，但信仰实在是少得可怜，根本没人来妖祖跟前侍奉。

其实吾主也没好到哪去。

“幼稚！”

“你！”

我不能背着我的良心，说实在的我觉得自家主人更幼稚一点。

妖祖之名也一样如雷贯耳，作为第一位超脱了兽性诞生了人性的神兽，唯一获得了神格的妖，他的力量着实不可小觑。

“咳，”

一声咳嗽声响起，吾主立刻停止了单方面争吵。

“怎么了？阿默。”

“……”

要死要死要死要死……！！！

吾主竟然直接喊了一位古神的名字，还是如此地……亲切。

冒犯！太冒犯了！

我在思考要如何保下吾主一条狗命，就见对面的古神抬起了手。

在我颤抖的眼神中，她曲指轻敲了一下吾主的额头。

……就这？

不是应该直接掀天灵盖吗？

（……我那颗想磕cp的心，好像碎了:））

“啊呀！”吾主痛呼了一声，在我扭曲的神色中捂着自己头，委屈巴巴地道，“痛！”

……

我有更痛的你要不要？

我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从来不知道吾主原来如此…脆弱。

“你呀，”她的声音无奈却充满纵容，“又调皮，你的信徒还在呢。”

原谅我，我的眼皮已经在抽抽了，那位古神指尖发着光亮，在吾主那被他自己揉红了的额头轻抚了下。

然后就不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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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低下头看着手中的盒子，试图催眠我自己。

吾主弱柳扶风，吾主身体孱弱，吾主细皮嫩肉……

呕，想吐了

有两道呕吐声一同响起。

我立刻回头看向来人，根本没感到一点气息，他们很强。

“抱歉，吓到你了吧，”那是一位很温柔的神明，“我们只是刚刚好听到了你说的话。”

我后背一冷，感觉浑身冷飕飕的，神的感知果真超乎常人。

另一位白发的女神沉默地向我点头，没有说什么。

还有一位血红长发的少年和一位穿着战甲竖着马尾的女性在弯腰干呕。

“韵姐姐，我觉得我耳朵不干净了，呕。”

“我也是，呕。”

“……”我突然有些不敢回头，因为不知道身后散发着杀气的吾主是在对着谁。

要命！

“你们呐，”那位古神向我招手，“别吓到他了。”

我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绕过我那黑气腾腾的主人走向她。

“打开盒子看看。”她道。

我听从她的话，打开了手中的盒子。

没有任何一位古神会对低于他们的生灵如此纵容，她是不一样的，我早已放下了戒备。

那是一个很漂亮的单边眼镜。

至少比起我现在的黑色眼罩好看太多太多了。

是的，一直以来我就像是一只独眼龙，黑色的眼罩将我的左眼牢牢覆盖，我早已习惯了用一只眼睛观察这个宇宙。

吾主说这个眼罩降低了我的颜值。

这倒是没什么所谓，只要不要让人看到就好了。

“你愿意戴上这个眼镜吗？”

那温柔的声音令我回神，吾主拍了拍我的肩膀，“放心，这副眼镜可是我请阿默打造的，可以让你完美控制那只眼睛里的力量，而且最重要的是！”

我等着他的后话，猜测是什么让吾主如此重视。

他拿起那副眼镜，拨了一下挂着的金色链条，“这不是比你那破眼罩好看多了？”

“……”

他就知道。

吾主有一个毛病，颜控。

还不止是关乎皮肉上的，更重要的是灵魂。

于是连带着后面收的几位堕者也跟着染上了一些。

似乎有些扯远了，我看着面前的眼镜，很小心地闭上眼睛不让人看到，从吾主手里拿起戴了上去。

“好看！”

我听到吾主的声音，可是我不敢睁眼。

会陷入混乱的。

“别怕，”那位古神道，“你曾经见到的那一位，可没有我强啊。”

是啊，她是最强的。

于是我睁开了眼睛。

我发现他们都在望着我，我不禁脸色发红。

吾主像是看到了曾经的他，拍了拍我的脑袋，叹气道，“还是个孩子啊。”

“……”

这已经不知道是我第几次沉默，心累。

那位古神无奈摇头，向我正式介绍，“你好，我是默。”

血色长发的少年蹦哒到她身旁，把吾主挤到旁边，“血祖赤樱。”

温柔的女神优雅地问候，“稷祖司农。”

戎装的女神英姿飒爽，“我是天韵，这是我妹妹天音。”

白发女神依旧是未发一语，只是点头。

“还有几个现在不在这，等他们回来给你介绍，”那位古神温柔地道，“你是阿鸢的第一位追随者，我们都有点好奇。”

“……几位阁下，我深感惶恐。”

是真的惶恐。

面前的几位无一不是这个宇宙的顶尖战力，我曾遗憾过吾主那闪耀的灵魂没有被更多人知晓，如今看来，闪耀的灵魂是会相互吸引的。

而将他们集结在一起的，无疑就是面前的古神了。

我能感受到，他们之间那融洽的氛围，是什么呢？我曾感受过的。

对了，是家人！我几乎已经忘记了，我曾是有过家人的。

在遇到那位古神之前。

身上靠过来的人打断了我的思绪，吾主紧紧搂住我的脖子，半个身子靠过来，“长生，我跟你说话呢，想什么呢？”

“没什么，”我努力想了想，没想起来吾主说了啥，十分诚实地道，“您能再说一遍吗？”

“啧，行吧，”他摊摊手，“谁让你将是我是第一堕者呢。”

“堕者？”

这是个新的词汇。

“嗯！”他重重点头，中气十足地道，“我要创造一个地方，那里将会是所有被抛弃者或者抛弃了一切的人，”

“最后，亦是最坚韧的归处。”

“而你！”他向我伸出手，“我的第一位追随者，愿意和我一起吗？”

还能怎么样呢？

我不可能会拒绝我的主人啊。

我握上了他的手。

“荣幸至极。”

（我那个磕cp的心好像又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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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堕一活得比较长久，故事比较多，所以会不止一篇。

最近刷视频刷到好像火梦有cp的兆头？我是很尊重原著cp的，……没关系！我能圆！

至于本章的堕一和鸢，我也是说着玩玩的，看吧，看我能想到哪，如果真的有也应该只是番外。至于什么男女就不能有男男啊，男男就不能有男女啊什么的，这是同人文，倒也不必那么严格，（当然如果是主打言情或耽美的还是不能篇幅太多，那就和标签不符了）。

爱情这种东西，真的很难解。

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发现，现在的社会存在一种现象。

亲历者事外旁观，旁观者事内亲历。

有点讽刺，我们没资格说三道四，更没资格说感同身受，更更没资格说什么如果是我的话这样的假设。

一句话，咱不配！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今晚通宵！！！！

不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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