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轻尘听到幸村这话,他第一反应也是,难道他们真的彼此相克?
昨晚他俩都睡自己房间,今早起来,身上的红色痕迹就更多了……
连轻尘对队友说的过敏逐渐深信。
打完一场练习赛,连轻尘刚想和幸村握手,突然被队友们揽着脖子拉走了。
向日岳人:走走走,迹部那家伙说,你还有个专项练习。
幸村愣在原地,抬眼就看到迹部那满是不爽的眼神。
他也没太在意,旁边自家队友们也递来毛巾,拿来擦擦汗,听到队友低声问,
真田弦一郎:感觉如何?
柳莲二:他有所保留,数据不准确。
幸村将毛巾搭在肩膀,看着那边被迹部很粗鲁地逮着衣领说话的人。
幸村精市:他眼神很直率,但我总看不透他,这让我有些苦恼。
真田弦一郎:……谁问你这个了?
真田脸都黑了,瞥了他一眼。
幸村轻笑一声。
幸村精市:绝佳的运动天赋,浑然天成的能力,看不透的球商,最极致的理性,这都是我们打网球,最需要的东西,他都有,就是缺点引导,关东大赛还难说,但到了全国大赛上会是最闪耀的一个。
听到这一段夸奖,俩队友一脸复杂地看他。
柳莲二:这是对手呢,干嘛笑得这么开心?
幸村精市:喜欢的人,碰巧又是将来与自己旗鼓相当的人,一起站在最高舞台,你不觉得很浪漫吗?
柳莲二:……
真田弦一郎:……
你们的浪漫,我们不懂。
下午的训练进行得差不多,幸村逐渐笑不出来了。
连轻尘在躲着自己?
为什么?
训练搭把手触碰一下都被避开了!
柳莲二看着幸村原本想和连轻尘握手,但他的手还僵在空中,而连轻尘扭头就走了。
作为军师,他很认真地思忖两秒。
柳莲二:精市,你今早是不是又耍流氓了?
幸村回头看他,一脸幽怨。
幸村精市:我像流氓?
柳莲二沉默片刻,心说也不知道谁昨天大庭广众给连轻尘吸草莓的。
柳莲二:我隐约听到冰帝的人说什么过敏,估计他们在忽悠连轻尘。
幸村精市:……
微风轻扬,幸村不由想起昨晚。
昨晚他和迹部在连轻尘的床两边打地铺,偌大的床就连轻尘和贴贴一起睡。
他一宿没睡好,因为连轻尘偶尔身体会突然颤动,说句模糊不清的梦话,虽然不知道他梦到什么,但看起来像不好的梦。
他坐起来想安慰连轻尘,却看到迹部早就在床边守着,一遍一遍地安抚着连轻尘的背。
看到这一幕,幸村突然觉得,也许迹部跟他说的话有炫的意思,但基本都是真的。
凭着床头暗黄的灯,他无声地盯着连轻尘的面孔,那眼睫毛乖巧地垂着,偶尔轻轻颤动,像个没安全的小孩,抱着迹部的手臂,在迹部的安抚下,又逐渐睡得平稳。
他突然想起来,以前邻居家的小孩,因为被父母培养独立睡觉,而自己睡一个房间,结果因为无端的恐惧哭得撕心裂肺。
他一直没想明白,连轻尘明明表现得喜欢他,却不跟他挑明。
现在他明白了,连轻尘很纯粹,像一张白纸,自己不重要,重要的是着墨的人。
在连轻尘的世界里,比起自己的这种朦胧暧昧的喜欢,那些能给他安全感、给他依赖的人,更为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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