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担心孟婆再次跑丢了,所以林行修亲自看护,白天他走到哪里都带着,晚上就由紫狐夏秋陪伴。
一直到三四天后孟婆才恢复正常,刚开始她并不记得发生了什么,还是林行修帮着她回忆起来。
孟婆想起后满脸尴尬,从记事起她就从来没碰过酒,不止是她历代孟婆也一样,所以喝一口就醉了。
这几天耽误太多事情,她不敢再多做停留在与林行修等人拜别后,就直接遁地回黄泉善后。
林行修可算是松口气,眼下伤员也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班师该回去军营了,只有回去他心里才踏实些。
经过他与边军将领的商议,现在起程无法到达可以扎营的地方,而且有很多的东西要收拾,所以他们把回去的时间定在了明天早上。
边军的动员力很强,只是刚刚商议完将领就命令手下的人做好了拔营的准备。
士兵们接到命令后,马上就动了起来用不上的帐篷和粮食该装车的装车,一直从白天装到傍晚才装完。
晚些时候,徐言雨和三院的人站在了钟楼上环视着整个镇子,要走了他们心里感慨万分,来时几百上千号人现在只剩下三十人。
“我们就这么把他们留在这儿了吗?”
“不然你想怎么办,把弟兄们再挖出来?”
“我只是舍不得三院的弟兄,出来时他们还活蹦乱跳的。”那名弟子哭腔说道。
“这就是战争的残酷。”徐言雨把手搭在那名弟子的肩膀上“活下来的得连战死的兄弟那份一起活,我想他们不愿意看见悲伤,更愿意看我们平安喜乐。”
想当初徐言雨的伍长也是这么安慰他的,只可惜在一次战役中牺牲尸体的左臂也丢失不见。
现在他继承了那伍长的衣钵,每次战役结束都会安慰手底下的人。
钟楼的气氛沉浸在哀伤中,一壶酒几个人轮着喝。
林行修站在远处看着他们,本想上去安慰几句的但最后还是停下脚步,因为这是他们成长的过程。
第二天早上,三院的人一排站开在墓前,他们朝着天上撒着纸钱,向死去的弟兄们告别。
徐言雨抚摸着三院弟子的墓碑,想想当初在轩辕宗没少欺负他,心里不禁产生了愧疚。
林行修虽然没有直面参加这场战争,但也算是参与者,他望着一座无名碑里头埋着那名含笑在他怀中的那名弟子。
纵使七院的人心中万般不舍,但离别的时刻还是如约到来,随着边军准备就绪众人踏上了回去的路。
走着走着开路的士兵突然停下,前方的路中间躺着一具尸体,而且穿着像是轩辕的外门服饰。
徐言雨等人上前查看,确认了死的人确实是轩辕宗的,从尸体的腐烂程度来看,应该是打扫战场时遗漏的弟子。
林行修当即否认,这儿他来过所有的尸体都被葬在了坡后面,他猜测可能当时这名弟子在受伤后隐藏了起来,因为得不到及时的救治所以死在了寻援的路上。
尸体的腿上有明显的伤口,而且裤子也被血染红,丰富经验的边军将领确定是失血过多而亡。
三院的人动手把他埋在路边,最后由林行修插上木质的木碑,上面只写了六个大字“轩辕弟子之墓。”
随后轩辕宗的人站成一排对着眼前的墓深深的鞠了个躬,然后继续赶路。
回到军营三院的人被聚到了一块,这场仗他们牵制住散妖部队,虽然付出巨大伤亡,为主力军的胜利打下了基础。
为此竹君卿几人商议,让活下来的弟子破例进入内门。
他们做梦都想晋升入内门,但本该激动的他们现在却一个比一个安静,死了那么兄弟这内门进的还有什么意思?
这次三院弟子的战斗力出乎了几人的意料,其他院的人基本上死绝,只有三院死了两人。
这说明之前把林行修和上官云霆派去当执事是正确的,只是分什么人教而已。
说到这林行修冷哼了一声,轩辕宗的管理上有问题,如果所有的执事都尽心尽责伤亡会少上很多。
许海峰知道他这话是在暗指上官云霆玩忽职守,很早之前林行修就反映过这事,只是当时因为封印的事而没多放在心上。
可他却表示,自己说的不止是上官云霆,因为玩忽职守这种现象在外门几乎是普遍现象。
各院执事都是选自内门,他们也走过外门弟子走过的路,面对他们有一种莫名的优越感,自然也不会认真的教些什么。
说白了外门的弟子大多数是靠自己的努力,少数靠的是天赋,那些资质平庸为此要花上数十年时间。
“你这么说想必是想到解决方法了?”竹君卿眼神期待的看向林行修。
“把所有弟子集中统一起来训练,打破个院独自练习常态。”林行修回道。
陈铭锋觉得他的想法是不错,但是外院自习是为了挑选出优异的弟子参加晋升考试,从而保证内门弟子的实力品质,这是轩辕千百年来的规矩。
万籽红的想法却与之相反,她向来不喜欢墨守成规,不破不立大家都知道,只不过是被宗规两个字所束缚住,现在缺的只是一个决心而已。
竹君卿沉默了许久,最后决定进行和林行修之前一样的尝试,新入门的弟子交由碧云山训练。
“托你小子的福,给我揽了这么大的活。”万籽红阴沉着脸对林行修说道。
“这…您也是同意的呀。”林行修说完避开了万籽红想打自己一顿的眼神。
此时已经是深夜,徐言穿着盔甲独自走在回帐的路上,却不曾想看见了不可思议的一幕。
上官云霆和韩龙居然吵了起来,他没敢靠近只是大体听见,是与韩蝉衣的婚事有关。
起因是一柱香前,上官云霆再次找到韩龙并且再次说出提出想娶韩蝉衣的想法。
韩龙因为此次的战事本来就心烦意乱,正好上官云霆来找骂,所以干脆拿他泄泄火。
因为是和韩龙的家事有关,所以徐言雨并没上前劝解,而是选择继续向走,毕竟知道上司太多事可能会被穿小鞋。
而上官云霆也注意到俆言雨,但也没多想什么只是看着他逐渐走进帐内。
韩龙出完气连句多余的话也没有,就转身离开了。
上官云霆内心愤怒不已的走在刚刚徐言雨走过的路上,这也是他自己回帐的必经之路。
他边走边低声骂着韩龙,就在骂完老不死的时候脚下感觉踩到了什么东西,弯腰捡起来一看,竟然是徐言雨的帝狮戒。
看着这枚戒指,上官云霆脸上露出了极至邪恶的笑容,心里也有了个极其可怕的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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