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韩蝉衣带着夏秋几人来到齐州城的客栈打听,是否有个白胡子老人带重伤者入住养伤?
可是客栈的老板摇头说没有,就算真的有也不可能让他们入住的,本来就因为战乱生意平平,万一伤员死在这儿了生意肯定会更差。
随后清儿和在街上和许郎碰面,她直摇着头“相公,我找了三家客栈都说大哥没入住。”
“累吗?”许郎扣住清儿的手“我刚看见有个茶棚,去那歇一会儿再找吧。”
“也不知道师姐她们那边怎么样了。”清儿看着许郎说道。
“我都怀疑,大哥到底在没在客栈。”许郎深吸了口气“要是他住百姓家里那可有的找喽。”
与此同时夏秋郁闷的走在韩蝉衣身边,两人问了许多客栈一样也没消息,这会儿正向衙门走去,打算去找府尹帮忙。
不管于公于私,以林行修的身份当地的府衙有责任出手寻找的责任,而且他们也必定从城门进入,所以极大可能衙门会知道些消息。
两人来到府衙门前,衙役刚要上前询问身份,但是看清是韩蝉衣后又拱跑进去通知府尹。
过了一会,府尹提着半边衣角快步的走上台阶,然后对着韩蝉衣行礼。
“下官拜见韩帅,不知您暗访到此有何贵干?”府尹拱手问道。
“请问,近日可有伤者来城内养伤?”韩蝉望向着他“你们衙门不会没看到他们从城门进来吧?”
“可否讲讲他们的外貌特征?”府尹隐隐问道。
“三人,其中一个留着白发长须,一人重伤还有一个穿着蓝色丝袍,有可能会乘马车。”夏秋开口道。
府尹思索良久后轻摇着头,这个月一直有难民暂入齐州,为了方便管理只开了东门,如果真的有和描述相符的人进城他肯定有印象。
但他还是忍不住的问着韩蝉衣,究竟是什么人物能够让她这个边军统帅亲自来寻人?
韩蝉衣也不拐弯抹角,直接说出找的人是林毅,并且让衙门帮忙找人,要是在他的地界丢了皇上不要他脑袋才怪。
“有这么严重吗?”夏秋凑到韩蝉衣耳边低声问道。
“不这么吓他怎么会尽力找呢。”韩蝉衣同样低声回道。
这招果然有用,府尹听了之后马上就让那些衙役和捕快去找人,生怕自己脑袋真掉了。
不是他容易被骗,而是韩蝉衣的官位很高,说出的话大多是皇上的意思,所以他以为这是皇上的原话。
“要不我们再去空的民屋找找?”两人走出府衙后,韩蝉衣见夏秋满脸担忧便开口说道。
“还是算了,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还是去看看伯母吧。”夏秋深吸了口气“我没事他的身边有雨神担心个什么劲?”
“还是那么刀子嘴豆腐心。”韩蝉衣听后不禁露出微笑。
“什么刀子嘴斧头心。”夏秋切了一声“走找伯母去,把你抓到上官云霆的事情告诉她。”
说到这韩蝉衣停顿了片刻,她害怕韩母知道凶手后情绪会太激动会倒下,自从韩龙死后她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了。
世间的疑难杂症众多,只有心病无法根治。
现在韩母也得了心病,每天她都浑浑噩噩除了对韩蝉衣和上官云霆的婚事上心外,就每日对着韩龙的衣服睹物思人。
在她转移来齐州之前,韩蝉衣就把府中的下人全都散了,就留下了个贴身丫鬟照顾韩母。
小芸端着药站在旁边,她半天是不肯喝上一口,只是每隔一会就会咳嗽几声。
“夫人,药都快凉了你就当是为了小姐喝两口吧。”小芸面露色的乞求道。
“小芸,这药治不好我的病。”韩母眼神满怀思念的看着手上的衣服。
丫鬟满脸的无奈,从小就被韩家收养的她对韩母不只有主仆之情,韩家也是待她如女儿般照顾。
现在看韩母这副病重又不肯喝药的样子,小芸心里别提有多难受了。
“现在飞虎山的情况怎么样了?”韩母放下衣服抬头问道。
“这两天已经没听到街上有人议论,应该是结束了。”小云药端到韩母面前“等您把药喝完我再去找人打听打听。”
“也不知道这蝉儿怎么样了。”韩母喝完药后满眼担忧的喃喃道。
“小姐上次回来已经有大半年了,还怪想她的。”小芸的眼睛望着屋顶,手上掐算着日子。
放下碗后又到了韩母晒太阳的时间,这是她除了睹物思人外每天都要做的事情。
她坐在院子的摇椅上,挥着手中的蒲扇就和隔壁六七十岁的奶奶一样,院子只是平民家的院子,是这家人逃荒前韩蝉衣花十两买下的。
这也是韩母的意愿,她觉得反正家里的人都散了置办大院子反而会显得冷清,她只要有个地方可以遮风挡雨就行了。
正当她惬意的享受着阳光时,韩蝉衣和夏秋走了进来。
“夫人,快看小姐回来了!”一旁坐在台阶上的小芸面向门口,激动的大喊道。
“母亲,女儿回来了。”韩蝉衣把买的菜交到小芸手上,然后对着韩母行礼。
韩母从摇椅上站起,看见自己的女儿的瘦了一圈,眼睛心疼到泛红的同时抚摸着她的脸颊。
韩蝉衣也红着眼眶抱着她的母亲,大半年不见最担心的还是她的身体,不过看见韩母状态后可算是放下心一些。
“伯母,晚辈来叨扰了。”母女抱了一会儿后,韩蝉衣身旁的夏秋也跟着行礼“很久不见,您老身体可还好。”
“小夏,很久不见。”韩母双眼慈祥的看向夏秋,就和看自己女儿一样“跟在蝉儿身边辛苦你了。”
夏秋摇头相对,为国家安宁出力本来就是轩辕中人应该做的,而且韩蝉衣又是自己的好朋友,那有什么辛不辛苦的。
正午的太阳当照,这是每天阳光最刺眼的时候。
林行修坐靠在床边透过门口看见落在院子的阳光,他多想出去感受一下太阳,但是现在连坐起来都费劲,更别提拖着受伤的身体走到院子里。
每天他的任务就是喝那些巨苦无比的药,还要忍着伤口的带来的疼痛,让他不禁觉得还是昏迷的好。
“痛是好事能让你知道还活着。”楚河端着碗米汤走到林行修面前“伤成这样都活下来了,你应该烧高香才是还埋怨。”
“这两天真的给你们添麻烦了。”林行修虚弱的说道。
楚河让他张开嘴,因为还在治疗期间无法吃些大鱼大肉,只能靠喝些米汤充饥“你呢将就着点,过阵子再去城里吃些好的。”
林行修无奈咧嘴一笑,这话怎么听都像是哄孩子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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