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睡觉呢？

林清寒抬头看了一下沈翊，有些赞同地点了点头。

等到对范若瑄的笔录做完之后，林清寒在带着沈翊回家之前，对着有些苦恼的杜城轻声说了两句话：“如果证明范若瑄的不在场证明成立之后，那就只能说明这个案子里面有其他证据是错误的，甚至可能是伪造的。”

“犯罪分子既然能够误导警方的视线，那就说明他一定做好了周密的布置，不要陷入‘证据一定是真的’这个误区里面。”

杜城抬手捏了捏额角，朝林清寒道谢：“多谢提醒。”

接着杜城便吩咐蒋峰去查证关于范若瑄所说的话语的真实性，不过这些东西和林清寒还有沈翊都没有什么关系了，他们两个开车回到了家里。

大概是因为在警局这一天的精神一直紧绷着，沈翊一上了林清寒的车，就十分放松地睡了过去。

林清寒一直在脑内复盘回想着关于蒋歌的那些信息，他总觉得有什么东西让自己遗漏了。

在等红灯的时候看了一眼歪在副驾驶座上面，正在补觉的沈翊，林清寒收回了思绪，将车内的空调打开，温度调高了一些。

夜晚的北江有一种别样的美丽，路旁各家招牌上面的霓虹灯五颜六色，映在车窗内沈翊的脸上，光线明明暗暗，他的脸部轮廓也时而明显，时而隐于黑暗。

“沈翊，沈翊，别睡了，到家了。”

林清寒停下车，解开安全带，俯身去拍沈翊的肩膀。

沈翊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应了一声：“嗯，好。”

双眼迷离的样子一看就是没有清醒，原本整齐的发型也有些凌乱，看上去竟然有些呆萌。

林清寒有些无奈，他一手扶着沈翊的胳膊，一边在口袋里面拿出钥匙开门：“你小心点，别摔倒了，现在饿不饿，要不要吃点夜宵？”

被冷风一吹，沈翊勉强清醒了不少，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深深地吐了口气：“没事，我不饿，就是有点困，你也早点睡觉吧。”

林清寒看沈翊清醒了，便要上楼回房间，他在楼梯上面站着，俯视站在客厅里面的沈翊，问了一句：“你明天有课吗？”

沈翊一脸茫然，似乎是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抬头望向林清寒，摇了摇头：“明天我没课，怎么了？”

林清寒俊美的脸上露出了一个笑容：“没什么，没课你就待在警局，或者跟着杜城去采证，尽量避免一个人单独在某个地方太长时间。”

大概是脑子没有反应过来，沈翊一双桃花眼直勾勾地看着林清寒，嘴比脑子快地说道：“那睡觉呢？”

林清寒长眉微拧，他还没说什么，沈翊的理智突然就回来了，被他自己刚才说的那句话给吓醒了，他猛地一拍额头，有些懊恼地对林清寒道歉：“抱歉啊，刚才我脑子不太清楚。”

林清寒扯了扯嘴角，声音冷清地说道：“你睡眠太少，质量不足，容易大脑缺血，思考迟钝，还是多睡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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