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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自己七岁前的一切,艾格是真的没法想起,每次拼命回忆时,左手上便是一阵奇怪的如火灼般的浅浅淡淡的疼痛。
可古堡里的一切他像是都很熟悉,好像这里只是他以前住了很久的地方。
所有人对他都很好,便慢慢混熟了。
后花园的玫瑰他很喜欢,但还是忘不掉他来的目的。
他想看看永艳藤。
他想记下来画给他的朋友,不为什么,因为那是他唯一的对他好的朋友。
身后被谁揽住了,艾格猛地别过头,才发觉是初拥。
“心不在焉的,干嘛呢?”初拥微微有些慵懒,道。
“没事。”艾格沉默了一会,淡淡道。
初拥尖利的虎牙触到了他的右颊,一阵寒栗覆盖了他全身。
“说实话。”初拥轻轻地说,语气里多里几丝冷峻。
“初拥……”艾格深深叹了一下。
“叫维克多。”他打断他道。
“好好好……维克多?”他讨好道。
“嗯?”听得出来,这老不死的还算满意,但他的舌忽然轻触着他的脸颊,艾格又感觉颊边几阵绯热。
“我想看看永艳藤。”他简短地说,猛的感到身后的初拥停了动作。
初拥短暂地沉默了一会,开口道:“为了你那个所谓的朋友?”
艾格惊了一下,有些不知所措地咬了咬唇。
“你难道不知道吗?”初拥打趣般地说,好像艾格只是问了一个有趣而又令人深思的问题,“就是那个人呢。”
“哪个?”艾格猛的意识到自己的声音尖得不太正常。
“那天要你进林子看永艳藤的。哦,应该说,你的朋友。”初拥咬牙狠狠道出最后几个字。
像是天都塌下来一样。他好像溺水一般,喘不过气来。
“应该震惊吗?”初拥轻轻笑了一声,“那天你被弄进林子时,你知道把你束起来的是谁吗?你知道这么多年为什么村民们都这么排斥你吗?”
初拥的话慢慢在艾格心里燃了火,他想立刻转过身,狠狠打他。
“他只是来告诉你真相的,你为什么要那样想?”
他有些颤抖了,猛地咳嗽了几声。
“那我能走吗?”
“你能去哪?”初拥笑了一声。
“回去。”
初拥的脸一下冷了下来。
“你真的想?”
“……嗯。”
“好好想想把你弄进林子里的人。”初拥松开环着他腰的手,冷冷道。
“初拥……”艾格转过身,但初拥已经走出几码了。
“维克多!维克多!”他失声叫道,初拥回了头。
“你可以走。”他道,“不必问我。”
“对不起……”他拉住他,细声道歉。
“你真的想走?”初拥的目光瞥过来了。
“不……我不想走……”艾格抬眼,对上了他的目光,“真的……”他又说了一句谎。
“跟我走。”
“去哪?”艾格的声音又渐渐变得颤抖,“你不会要把我丢出去吧?”
初拥轻笑了一声。
“走就是了。”
(这是空格)
“那个是……永艳藤?”艾格透着园子深处一扇破旧的栅门,一片暗红的光闪烁在门后的树篱上。
“嗯。”初拥轻轻应道,推了门牵着他避着道沿上的野草走近去。
初拥指尖微绕着一株藤蔓,拉近了示给一旁的艾格细看。
那真是一蔓美艳的花。花蕊如点点明珠样伴微而密的花瓣向几面微微张开,叫初拥的手够上来,又像是有灵性样猛地要挣离他的指(结果维克多被藤蔓上的刺扎了一下)。
“还是你自己看看吧,”初拥耐不住疼,道,“别被扎了。”他又道,捂住刺缓缓推给艾格。
那朵花猛的盛了一下自己的花瓣,自然地贴到艾格指尖上,收了刺贴抚着他。
艾格入了迷,恍然才抬眼,却对上初拥有些仇意的目光。
“这朵……”他望着艾格指尖上的那朵微微盛开的花,道,“你拿去?”
艾格惊了一下,松了手,花凌空伸着,垂到地上去了,他顿时有点可惜。
“你不要?”
“我……”他张口,却又说不出什么。
“你看,”初拥猛地把他的头按下,“它认可你呢。”
说得雀食(?)不错,那朵花顺着艾格的卷起的裤腿,绕到了他肩上。
“大概?”他抬手抚弄肩上的那朵花,藤蔓却断开了一截。
“唔……怎么办?断掉了。”他托起那截断掉的藤蔓,但藤蔓却依然充满生机地碧绿着,还微微散着细光。
“不碍事。”初拥简短道,“它依旧会自然生长。”
初拥有些遗憾地望着他,艾格看见那对血红的眸子逐渐有些深邃,好像有什么要涌出来。
“你要走了吧?我会跟他们说的,”他笑笑,“不过他们会弄死我的。”
艾格失了笑意,有些酸感。
“我送你出去吧。”他牵起他,从园子里走了出去。
(这是空格)
“那边就是你那个村庄,”他道,语气里的遗悲渐渐藏不住了,似乎有什么想告诉他,但最后只深深叹了一下,“小心,注意周围。”
“……嗯。”
颈后的永艳藤似乎一直在闪烁。
初拥一直紧牵着他的手忽的松了,他急忙别头,眸子却只捕捉到那只飞走的蝙蝠。
身上的纹理都好像维克多那件风衣的金边。
他慢慢笑了笑,走向林子边缘的村庄。
(这甜美也是空格)
村庄里好像还算和谐(《核邪有碍》),不远处两三个孩童靠树旁一跳一跳的,扯着枝叶玩。
树下一还在欢笑的孩子目光忽的瞥到了扶墙侧头窥看的艾格,面容一瞬间浮上些惊恐,久盯着他猛的叫身旁的伴,几人随他目光一瞥,顿时像是要猝死一般,忽的大声叫了。
艾格恍然回神,那几个孩童早已尖叫着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他正没趣,才想起去朋友(《耗凶地》)家给他说说永艳藤,但初拥那些话还是不断地弥漫在他脑海里。
他绕过显眼的船边,孤儿院的台阶边栏杆依旧干净得映出水影,两人高的门微敞开,从里透出几簇忙碌的身影。
“是真的!我我看到他了!他就在这!是回来了!”一个微含怖意的童音从艾格身后传来。
他还没来得及别过头细看,一刹间被人推倒在地。
前额左际一阵像剜开白骨的疼痛,地面冰冷的触感透着衬衫刺痛着他的皮肤。
(咳咳再晕一下不刑啊?)
“……都说能从不归林里出来的是不祥,是邪兆。尽早让他走了才好……”
“但他好歹是个孩子……”
“孩子又怎样?前几年的那个格蕾丝……”
他怔了怔,微微锁了锁眉,睁开眸子,才意识到自己被缚在临近湖旁的码头上。周围是些远远避开他的村民,锁眉露出些许惧意,一个离他较近的人手中拖着一只船锚。
他惊恐地意识到,船锚上束着的是自己。
“当年处置格蕾丝的方式?”一个女声颤颤巍巍道。
“对。”她身旁的一人轻轻道,声音也止不住地颤
格蕾丝?艾格在脑海里努力回想。
那个被他们捧上神坛又跌至湖底的女孩?
她好像是被他们推进湖里而消失的啊。
艾格有了寒栗,周围的空气好像凝固了般,他呼吸不了。
他的目光落在湖旁还在祈祷着的几个祭司(菲欧娜个der)。身旁的绳上有了些声响,便急忙合了眼帘。
湖边祭司们祈祷似乎结束了,他微微睁眼,那有了些锈色的船锚忽的没了影子,但艾格感到自己被猛的扯了一下,随后一阵寒意从他的棕发上侵袭下来,左额前又是一阵刺痛,脚踝上猛被牵扯下去。
他无法呼吸,只得勉勉睁了睁眼。
湖面像是倾了血似的,与艾格一起沉了一般。
(咳咳我卡!别打)
——————卡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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