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十拳在握的胜率,百分之百里,我只有百分之五才有可能拿下。”
百里守约翘起二郎腿,耸了耸肩膀,胜卷总是在眷顾运气好的人,命运桥梁下的决定往往是最能要了人的命。
服务生端着热气腾腾的原味咖啡,放在了他们面前,打断了接下来的对话,而伸手做了个请用餐的手势,鞠了个躬后,便离开。百里守约拿起杯子,对着杯口吹了吹气,再小嘴地抿了一口,又重新放回到了托盘上,抬眸与院长目视相对,等待对方下定论。
院长若有自主得叹了口气说道:“D计划对我来说,至关重要,我非常需要你的协助。”
“我可能会让你失望。”
院长嗤之以鼻,像是听到了什么惊天笑话一样。
“守约,你是我亲手带的人,我一手养成的绝密杀人,怎么会有失败在你的字典出现。”
百里守约眼神冷了下来,冷冷注视面前的人,很像要把对面看个透底才善罢甘休似的,培养成一位没有感情的杀手吗,不知什么是人情世故,更没人教会他怎么去爱,一个毫无一丝怜悯的人,在这混世里生存,在怪物群中长大。
怎么会希望,他会是一个有心的人呢?
异想天开罢了。
院长带上黑胶手套起身说道:“我等着你的消息。”
说完人便直径向大门走去,离开了咖啡厅。百里守约深吸了口气,让咖啡在空气中慢慢冷切掉,让站在路灯下等待公交车的人慢慢远去,坐在车里头,后视镜上挂着百里玄策送迷你小猫玩偶,再看了眼,车头上摆放了闹钟,凌晨2点了。
人已经睡下了吧。
百里守约握紧方向盘,抬头闭上眼,张嘴骂道一句。
“老不死的东西。”
开往回家的路上,内心种种与死亡的东西涌上头脑,千千万万的死法可以用了折磨脆弱的死亡,百里守约在这一百种死刑里,暗自萌生,在毫无人性的刑具面前,咬牙切齿,唇肉咬破滴落出的鲜血,落在了他的心头。
他的心头啊,是百里玄策。
回想儿时,在残酷日辉中交响的日子,一拳头一鞭子打在皮肉上的疼痛,想想就可笑,消失了三年的养育之人,在今晚的明月下找自己寻求帮忙?
何况对方还紧铐着自己的把柄,随时随刻都能催毁掉,百里守约不敢轻易妄为,他不敢拿弟弟来当这场赌注的胜利品。
人都有自己害怕的东西,百里守约丢生了太多的东西了,七情六欲,儿时美好的东西,全部拿来当了赌注,他就是一个不要命的赌徒,把自己赌在一条生死之交的道路上,唯一留在身边的只有弟弟了。
自己最爱的弟弟,血脉相连的亲人。
车子停入地下停车场中,电梯到达6层楼了,百里守约满身的疲倦感在家门被打开那一刻,席卷而来,客厅的电视机还在播放,成为在乌漆麻黑中还存有的光源。
百里守约换上家具鞋,走到客厅,拿起桌上的遥控器关掉了电视机,低下身看到了已经在沙发上沉沉睡去的百里玄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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