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梦。
百里守约眨了眨眼,确认周围除了自己以外空无一人,翻身下床,赤脚踩在光滑的地板上,不出意外地发现自己已经被从头到脚换了个遍,他淡定地摸了摸右手腕,果然,里面的微型通讯仪已经失去了反应,反而略微靠右的地方又被植入了一个微型检测仪,毫不掩饰地闪着微弱的红光,肆无忌惮。
环顾四周,巨大的房间内空空荡荡,除了他背后的床和一套硅胶制桌椅外空无一物,而那房间——不,确切地说,这应该是一个巨大的透明蛋壳。
蛋壳被一个更为巨大的房间笼罩,透过蛋壳可以看见外面房间的繁华:无论是不远处精致华丽的落地大床还是地上看起来就很是柔软奢华的地毯,都昭示了房间所有者的财力。
当然,这并不在百里守约的关心范围之内。
他举起右手,白色的丝绸长袍顺势沿手臂滑下,露出了上面青青紫紫的伤痕,百里守约面色不变,眯眼观察了一会儿,忽然张嘴,两颗犬牙露出,冲着手腕处直接咬下。
淡淡的血色中,检测仪的红光挣扎了几下,终于颓然归于黑暗,因为巧妙避开了那根蓝色丝线,它竟连最后的警报都没来得及发出。
丝绸衣服很难撕开,百里守约费了好大劲儿才终于撕下了胳膊上的一条,他轻轻舔舐了一下伤口,旋即面色不改直接包扎。
半狼的血统让他多次在重伤之下死里逃生,这次只是个小小的伤口,自然不必太过在意。
确认门锁没有内部打开的可能后,他敲了敲“蛋壳”,估计了一下它的厚度和硬度,忽视掉隐隐的眩晕感,后退几步,瞳孔竖起,猛得向前撞去。
“砰。”
沉闷的撞击声后,“蛋壳”如意料之中地破了个洞。
手臂好像脱臼了,一会儿要赶快接上。他想。
但下一刻,他就顾不得这些了。
他几乎是近乎脱力地倒下了,侧脸陷入柔软的毡毛地毯中,动弹不得。
好痛,好难受。
房间干净整洁,几乎不见一点灰尘,但百里守约却惊恐地发现,自己吸入的每一口空气都仿佛无形地刀子般狠狠地肆虐着他的肺部,旋即顺着血液循环传遍整个身体,而他裸露的皮肤也开始红肿刺痛,他朦朦胧胧地看向右手手腕处,这才发现那个小小的创口竟一直在流血,刚才那淡淡的眩晕感就是来自这里。
到底怎么回事?
每一次呼吸带来的剧痛让他想要放慢呼吸,但身体的窒息感令他被迫大口喘息着,他想要叫喊,但喉咙却因空气的进入而剧痛至发不出一点声音,创口处传来钝钝的痛感,他仿佛能感受到细菌的欢呼雀跃。
要死了吗?
百里守约想:他要到极限了。
这一刻,逃出去的想法已经模糊,身体自内而外的痛苦远远高于外部武器的贯穿伤,动弹不得使得他连一丝发泄痛苦的机会都找不到。
啊——
呐喊悄无声息。
意识昏沉中,他感应到了他人的靠近,那人带来的空气流动令他更加痛苦,不过,已经无所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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