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声音又在我脑海里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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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唏)原来你我皆是天涯沦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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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谁,天涯……沦落人……
我捂着胸口,有些东西似乎随着一闪而过的画面溢了出来。
柒染顾大哥,你叫什么?
青衣人:(微微一笑)与姑娘攀谈许久,却还没有告知名姓, 是顾某疏忽了。
顾惜朝:在下,名叫——顾惜朝。敢问姑娘芳名?
柒染我叫柒染。顾惜朝……我似乎在哪里听过?
这三个字似乎十分熟悉,好像就是命中注定,藏在记 忆深处里的名字。但仔细一想,又一点也想不起来。
顾惜朝并没有因为我唐突的应答而尴尬,反而拱了拱手。
顾惜朝:古人云“既见君子,云胡不喜。”诺大的汴京城中,能与柒染姑娘一见如故,是惜朝之幸。
原来,这就是……一见如故。
我们在汴京的大小街巷随意逛着,听他讲述千里之外的趣事,蜀道之险阻、雪原之苦寒、大漠之浩瀚、海市之诡谲。
天地在他口中极大,又极小,大如万古混沌,小如一枚芥子。
顾惜朝:汴京城外的风光我见到的就这么多,至于这汴京城中的……不如留给你自己来看。
柒染我自己看?
顾惜朝:(卖关子)跟我来。
顾惜朝带着我穿梭在汴京城的大街小巷,领略人文风光,享受美食。
不知不觉,我们竟又回到了虹桥,顾惜朝带我走上附近的高台,一位仙风道骨的中年男子正在此处挥毫作画。
顾惜朝:张先生,晚辈又来打扰了。这是晚辈新结交的朋友柒染姑娘,她也是懂画之人。
张择端:(拾眼)嗯?(打量片刻)顾兄弟?哈哈,没想到咱们又见面了。
顾惜朝:先生还记得晚辈
张择端:(抚须)你那幅《断崖孤松图》,孤傲险峻,气势不凡,想不记得都难!
顾惜朝:先生谬赞,此次晚辈与柒染姑娘说起汴京风物,不知从何处开口讲起,知道先生在画《清明上河图》,所 以向先生讨教。
张择端:有什么好讨教的,这画还没完工,你们如今来得太早啦!
桌上一幅长卷半展,虽然只有墨笔线条简单勾勒,鳞次栉比的屋檐却层层分明,画中一景一物,都与眼前别无二致。
柒染这、这就是《清明上河图》?!
我记得……我来这里之前最后碰到的,正是《清明上河图》!想到这里,我情不自禁地伸手碰了碰画轴,什么也没发生。
忽然之间,混沌之感又起。
我突然想起,在现代听同事们讨论《雪景寒林图》的时候,我曾有模糊的印象,自己似乎给一个紫衣人补过画。
他说那幅《雪景寒林图》上,被人蹭上了胭脂印子……
而补画的地方,正是这里!
张择端:(抚须得意)你也知这幅画的名字?虽然还没完成,不过画中内容已经齐备,只待细细动笔了。
顾惜朝:虽未画就,但张先生的笔法如神,已将汴京的风物一收入画中。
顾惜朝一面说,一面指着画同我解释,此处是汴京郊外,此处是汴河码头,此处是瓦舍勾栏,此处……
画卷之中,一草一木,一花一物都令人亲切,画卷之 外,这些更让人觉得熟悉无比。
那景象似乎有魔力,将我不断引进记忆的旋涡。好似 这些景,都在指引着我去一个地方,我努力想明晰前路的方向。
但一伸手,却似乎只摸到了一团混沌的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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