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帮忙”

空想起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还是和魈一起解决假冒真君的事，如今从稻妻回来却已经变成了现在这样子。

魈现在不能使用仙力，虽然离开尘歌壶之后，魈想去哪都和他没有关系了，但是，至少也应该在安全的地方吧？对于魈来说，比较安全的地方，那就是望舒客栈了，那地距离此处百里，无论如何……也不会立刻出现在这里吧。

抱着一种莫名雀跃的心态，空压低了声音轻轻地呼唤了一声，像是担心旁人听到似的，微不可闻。

空魈……

魈：我在。

空！

身后的山石上跳下一个人影，毫无防备的空着实吓了一跳，手里的剑险些就刺了出去。

魈看起来还和平常一样，只是额头上一层薄汗，大概是被太阳晒的……空都不知道魈是什么时候跟来的，他根本就没想把人叫过来。

魈：什么事？

空陪我坐一会儿。

魈：好。

魈依言坐在空的身边。两人之间的距离刚刚好，没有太过遥远也没有太过亲近，就在伸手就能碰到的地方。

魈：昨夜你说要我帮忙的事，是什么？

坏了！空才想起来昨夜他用这借口敷衍魈来着，现在人家问起来了，他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啥。

魈：上午的事，应该不是。如寻我帮忙，必然无需旁人插手。

空我……想想。

魈：嗯，不急。

空偷偷观察魈的表情，没看到什么异样的表情，心下稍安，赶紧想想怎么囫囵过去，就见魈忽然扭头看他，接着就倾身凑了过来。

空？

两人之间的距离忽然拉近，空甚至能看清魈眼睛里的自己。那股熟悉的香味也随着魈的靠近萦绕鼻尖。

空（魈的身上，很好闻……）

片刻后，魈又坐了回去，不知为何，空觉得他似乎心情很好？

空你，你干嘛？

空后知后觉，自己刚刚算不算被调戏……被仙人调戏？可是仙人说不定都不知道刚刚的举动算“调戏”。大骂“登徒子”吧，显得自己太矫情，再“调戏”回去，空还真没这胆量。

魈：看看你有没有想到。

空那，那我想到没？

魈：你想到了吗？

空我……

什么情况啊……空都有些怀疑魈是不是谁使了什么障眼法变的，怎么忽然变得这么……轻浮！

魈：我想到了。

空什么？

魈：你想让我帮的忙，我想到是什么了。

空唔。

空含糊地应了一声，不敢让魈看穿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刚刚魈凑近时的那双清澈的眼睛。

两人就在树荫底下坐着，直到日头西斜。安安静静的，谁也没有说话，魈靠在树干上，闭着眼睛。

在没有委托或者委托做完比较清闲的时候，空会一边发呆一边想荧。但是现在身边坐着的是魈，不是荧，空发觉自己根本平静不下来，忍不住就想看魈。于是，他就盯着魈的侧脸看了一下午。

黄昏时分来的很快，空只觉得夕阳里的魈，有一种和平常不一样的感觉。不像无欲无求的仙人了，倒像是寻常人家有些叛逆的孩子——日落都不肯归家。

空魈？

魈：嗯？

魈闻言睁眼，在夕阳下，他的眼神似乎也没有平时那样锐利，而是如夕阳一般温和，缱绻。

空我们回去吧！

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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