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Nighty写回忆录（五）

nighy（继续写吧）

我永远忘不了那一天，阳光普照大地，处处鸟语花香。多么美好的一天，很快便毁于一旦。

我坐在树下，和往常一样，抬头望满树的苹果。金苹果换散着柔和美丽的光辉，洋溢出幸福快乐等积极情绪，难怪这般讨人喜欢。

我真的算得上“好孩子”吗？自大叔去世，这问题便蹦进我脑海之中，想赶赶不走，想挥挥不去。

如果我是“好孩子”，为什么他们仍讨厌我？

一定，是我做的不够好，配不上这称号。

我可以向大家证明，我也能帮助大家！

像Dream一样……

我的手，不由自主向金苹果探去。指尖轻轻触碰金苹果的一刹那，负面情绪迅速暴走，侵染苹果。眼看苹果由金转黑，我赶紧把它摘下。但，为时已晚——负面情绪如一条毒蛇穿梭于枝叶间，将所有金苹果狠狠咬上一口。一眨眼，整棵树结满的，全变成了黑苹果。

霎时，天地变色。怨恨、恐惧、绝望……无数负面情绪喷薄而出，吞噬光明。情感之树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母亲痛苦地哀嚎。Dream察觉危险，匆忙返回，怀里抱着最后一颗金苹果（他原本要去帮助一位垂死病中的老人）。待他终于回来，却只看到结满黑苹果的枯树，和手握黑苹果、呆立树下的我——造成一切痛苦根源的元凶。

接下来发生了什么？我只记得一片混乱。似乎十分嘈杂，又似乎安静异常。我的大脑空白，空白到心直发慌。兴许还有补救措施，但我什么都想不出来……

“可怜的孩子。”

谁？谁在说话？

“是我啊，你一直守护我，难道不记得吗？”

黑苹果？我盯着手中苹果，一定是我太过惊慌出现了幻觉 。

“你的负面情绪与我产生共鸣。” 黑苹果内，实实在在传出一男人的声音：“可怜的孩子，谁没有犯错的时候？更何况你不过是无心之举。但你瞧瞧，那群家伙在干什么？”

我抬头张望，不知何时，人类和怪物们将我包围，手举尖利的武器，脸上愤怒的表情好像恨不得把我千刀万剐、生吞活剥。Dream为什么倒在地上？为什么有人在践踏他？明明犯下罪孽的是我，为何会牵累于无辜的他？

“因为，你太弱了！”黑苹果大声说，“弱到连毛头小子都放肆欺辱，弱到连你弟弟都保护不了。别怕，孩子，使用我吧！我会让你变强！强到全世界都为你颤抖！强到全宇宙都向你臣服！”

我的内心告诉我，这是错误的。但，我已无暇顾及太多……

咬下苹果第一口，负面情绪从我口腔中爆发，席卷全身。一种难以言喻的疼痛冲击我的身躯，似要将我撕裂。同时，有股强大的力量驱使我吞下苹果，一颗，两颗……直到树上仅剩枯枝败叶。那股力量越积越多，竟凝聚成液体，不受控制的，从我的七窍流淌而出，包裹住我。我的骨头被根根折断，四肢粗壮的触手冲破我的脊梁。我仍保留意识，却失去了身体的控制权。

善良的魔王终被人类杀死，真正的邪恶魔王降临人间。

他顶着我的名字，披着我的躯壳，挥动触手，劈断大树，杀死我挚爱的母亲。人类和怪物们吓呆了。他们真傻，死亡袭至眼前才想起逃跑，报应临到头上才明白忏悔。可哪里来得及呢？触手所到之处，尸横遍野。

我看见Jeff，那孩子面如死灰，躲在石头后面瑟瑟发抖——他先前的机灵劲儿去哪了？触手卷起他，将他带至“我”面前。

“哦，我记得你。” 我的喉咙吐出陌生的声音，“你个卑鄙狡诈的恶毒小人，现今学会害怕了？”

“N-Nightmare，”Jeff哆哆嗦嗦，“我、我知错了，你从不理人，我、我只想、唤你玩……”

“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大笑，不，是操控我身体的家伙，他疯狂地大笑：“好啊！让我们玩个新游戏，叫做｀下地狱吧’！”

触手猛然缩紧，将他的灵魂，连同我之前遭受的种种委屈与侮辱，通通拖入地狱深渊。

“哥哥！” Dream挣扎爬起，“哥哥！快停下！”

“我可不是你哥哥。” 他森森冷笑，“你那懦弱无用的哥哥已经死了！”

他注意到Dream的金苹果，我“听”到他脑海中的邪恶计划 ：¥$%（以下几行字被不明液体抹去了）

“把金苹果给我！” 他命令道。

“不……” Dream紧握金苹果，“如果，你不是他。那我，要带他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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