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司礼指尖稍稍动了动,那点儿念头竟是硬生生压制了下来,思来想去,会不识趣打扰上司午休时间的,除了她再也揪不出第二人了。
一片死寂过后,门外传来极轻的呢喃“齐总监,您在吗?”
那女声带点小心翼翼与遮掩不住的希翼,她无时无刻都在如死水的心间激起一圈涟漪。
也许,是设计稿还没听懂?
祁白听见一声淡淡的“嗯”字,话音未落,她便打开了门,娇俏的小脸额上一层薄薄的汗水,唇边依旧是令人晃眼的笑意,
炙热到,烧进了他的心底,融化了高耸的冰川,随后,溃不成军。
齐司礼的眼眸落到了她手中提起的饭盒,淡淡抬眼,盯着祁白——连吃饭都要到这儿吃么?
祁白凑了过来,
祁白先问一下,你还没吃呢吧?
对于突如其来放大的脸,齐司礼轻轻敲了一下她的脑袋,
祁白哎呦。
祁白捂着脑袋,愤愤地看着他。
齐司礼:来找我就是为了这个?你的时间已经多到可以浪费了么?
被这么铺头盖脸的当头一棒,
如同一盆冷水倾盆而下,刺骨冰冷的湿意浸透那簇烈焰,不留余温。
换做她人可能就哭唧唧的逃跑了,可祁白是谁?立志将厚脸皮贯彻到底的钢铁女人。
祁白将饭盒往里一推,在齐司礼讶然目光之中,打开了饭盒,拆好了餐具,笑吟吟道。
祁白吃啊!
又补上一句。
祁白放心,选菜色时没挑辣的。
……二十多块钱的饭盒,显然与这位顶尖设计师格格不入,
祁白后知后觉,心头渐渐萦绕一团迷雾。
是了,是不安与忐忑。
如果不是那家煎饼果子没开……
小狐狸不吃的话那老娘二十五大洋岂不是白费了?!
在女孩胡思乱想之际,齐司礼已经动了筷子。
没有高位者的倨傲,齐司礼低下头默默吃着,那么文静优雅,明明只是街边随处可见的快餐,能被他食用却更似上流宴会的山珍海味,
祁白讷讷的问。
祁白好吃吗?
齐司礼:……还行吧。
齐司礼淡淡督了她一眼,不满于女孩流连于身的视线,祁白瞧出了他的意思,坐到了一旁的沙发。
祁白齐总监,我可以坐会吗?等你吃完顺便可以把饭盒扔了。
齐司礼:……
齐司礼没有给予回应,祁白自认为他默认了,靠在柔软的沙发上,淡淡的白檀香,浮躁的心渐渐沉寂下来,她看到了……幼时与玩伴在草原上玩耍,那时父亲还没有负债。
齐司礼收拾完一切,侧目去望那女孩儿,却发觉她脑袋靠在枕上,
反应过来时,他已经悄悄走近了。
黑睫轻搭在眼睑,呼吸均匀绵长,似乎梦到了什么睡得格外香甜,
短短一会儿,居然可以入眠了么?像是怕惊扰她,齐司礼连呼吸都轻柔了几分,
他找出一件毛毯盖在祁白的身上,祁白眷念的蹭了蹭毛绒绒的睡毯,嘀咕道
祁白小狐狸的毛球……
动物听觉灵敏,尽管很轻,齐司礼的面色黑了几分,耳边却渐染上红晕……
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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