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里的小柳儿
超小超大

一蓑烟雨任平生

大雪封门的寒冬腊月里,大山深处的村民们,在温暖的东北火炕上面,唠着家常话,窗外的鹅毛大雪已经盖到了窗户上面,东北老话儿讲“大雪封门,再拜财神”,“爆竹声响,落尽一地红”,窗外寒冬腊月,尽显冬天的冷峻,窗户里面,山里的村民,那朴实的火炕烧的暖暖的,人们围坐在火炉旁,磕着瓜子,唠着家常,人间的炊烟,恍若世外桃源,这里分外安静,安静到,如果不八卦聊天一下,人心怕是被这寒冷的冬季冻僵在那里!

那西伯利亚冷空气吹着林子里的树木的声音,像是山里的神明在咆哮一般,呜呜作响,虽然冷,虽然苦,虽然那时儿时的“寒门”,但是,那也是家乡!

我想每个从东北大山里走出来的孩子都会对故乡有这种印象,即便我们不讲出来,但是,这种让人记忆深刻的乡愁,是刻在骨子里的记忆,就像,每当北京人抱怨今年是个“冷冬”的时候,我们却在想,今年“打狍子”的师傅会不会有个好收成!就像南方人不知道的冷,就像山里走出来的孩子,不知道城市的“空”!

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想家”的呢?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也许我不记得了!也许,他们都把我给忘了?也许,我总是强迫自己不要去深究人生的“虚无”,这种东北暖炕上“侃大山”的天生的幽默与乐观,种在血液里,镶嵌在性格上。

那种带有地方特色的民风民俗,时时刻刻在提醒我“你是从山里走出去的孩子”,“你是寒门草根里走出去的孩子”,有些事情,你不能根“城里人”比,有些亏是大山里的人必须要吃的“亏”,什么是“草根”?至少“草根”有个“根”,总比南方的“浮萍”要强一些,因为,无论多高大的“草”,即便被锋利的镰刀割去了那硕大肥沃的枝叶,但是他的“根”还在,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这是“杂草”的“倔强”,所以,当我走累了的时候,我总要想起我的“根”,我的“本”,小时候不明白,为什么大人们讲村里的某某人,去了大城市就“忘了本”?长大以后才发现,因为他们迷失在大城市里早就没了“根”!

风吹麦浪,因为“麦子熟了”,风吹劲草,因为草烧留根,我不知道这条路我会走向哪里?我也不知道人生真正的意义是什么?虽然我也曾经与大家一样悲观厌世,但是,我从小喜欢看“杂草”,我从小的时候就觉得,那些倔强的长在路边的杂草长大格外的可爱,我觉得他们很好看,他们那样的坚忍值得我学习,也许,小孩子长大了以后就变得“讨厌”了起来,可是,那些杂草,即便被烧的精光,明年春风吹来的时候,他们又郁郁葱葱了起来,我的童年中最幸福的记忆之中有一项,就是看路边的野草,那个小草还会点头同我说笑嬉闹,这是小孩独有的快乐,这种快乐长大以后就没有了,所以那是一份珍贵的记忆,也许直到老去,我也不会忘记这种记忆,那是什么呢?我也说不清楚,但是,那种快乐是真的,所以,长大以后的不快乐,要用童年来治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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