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我这次是一个醒的,虽然不知道玛尔塔是怎么做到不用绳索也能在树上睡着的,我真怕她一个翻身掉下来。
胳膊上那道於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再触碰也不会痛,舞女肩膀的伤也结痂了,形式一片大好。
云长安玛格丽莎,你醒了?
看到舞女睁眼,我给她打招呼,她对我做了个禁声的手势,指了指玛尔塔,我会意的压低声音。
舞女:我没怎么睡。
云长安怎么了?伤口出问题了?
舞女:不是。
舞女:我在想那个晚上。
云长安我也就是这么一说,你别太纠结。
舞女:不,这个需要好好想的。
舞女:也不能全怪他。
她解开手腕的环扣,露出道道疤痕,这些伤疤你见过,所以没有太大的惊讶。
舞女:这个时候,我也不想骗自己了。
舞女:我之前有抑郁症,所以经常伤害自己,之所以会和瑟吉交往,一来是他有才华,二来,是因为他的暴力倾向正好契合我的需求。
舞女:要说有我有多爱瑟吉,确实很爱,他在我最崩溃的时候给了我帮助,他对我足够好,好的让所有女孩羡慕。
舞女:但是他打我的时候,倒也是真的疼,有一段时间我只去台上表演,不再驯兽,那个时候抑郁症减轻,我也曾想逃离。
云长安那为什么不逃,你有这个资本逃走。
舞女:我没有这个资本。
舞女:也没有那个胆量,我跟他暗示了一次后就再也没敢这么做。
舞女:也是裘克转移了他的注意力,我才得以喘息。
舞女:说到底,我还欠他一句对不起。
舞女:若有机会,我会和他再说说的。
说完,舞女解开禁锢,轻手轻脚的从树上爬下,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东西向我掷去,我待我接住后,对我比了个再见的手势,消失在丛林里。
那是一个发条,做的很漂亮,金色的描边,对称的花样,正中心还有一个红色宝石。
这应该是她音乐盒上的发条,我也不知道她给我这个是为了什么,一个念想,或是一个信物。
玛尔塔·贝坦菲尔:你好像知道她挺多事情的。
云长安你什么时候醒的?
玛尔塔·贝坦菲尔:你醒的时候我就醒了,本想直接和你搭话的,但是我想知道你们会聊些什么,就不打扰你们了。
云长安下次不许偷听!
玛尔塔·贝坦菲尔:下次长点脑子吧,这姑娘挺识趣的,知道什么适合走,她给你的东西你好好收着,别告诉任何人。
玛尔塔·贝坦菲尔:看她也像是能知恩图报的样子,希望我别看错,不过她的愿望是实现不了了。
云长安为什么?
玛尔塔·贝坦菲尔:很简单,他们不在一个队里,而且玛格丽莎是缪斯队伍,再见面绝对是针锋相对,就算真的冰释前嫌了,也是一场空。
玛尔塔·贝坦菲尔:云锦,你可真幸运,和约瑟夫在一个队伍里。
云长安那不是幸运,是有意为之。
云长安我们要是在两个队里,那可就乱套了,百灵可不想看到这种局面。
玛尔塔·贝坦菲尔:你们在两个队里,确实会乱套。
我们下来吃了早饭,往秋的方向走,跟着军人就是好,根本不用愁方向问题,换我自己的话肯定迷路。
我们一边走,一边小声聊场上的局势,各个队伍的人都清楚了,虽然我们人多,但装备算是较差的,玛尔塔的长剑用着不顺手,估计要和约瑟夫换一换,我的弩目前只有三支箭,且是远距离武器,近战讨不到一点好。
云长安约瑟夫抢到什么了?
玛尔塔·贝坦菲尔:他呀,可惨了,就一个包,什么武器都没有,不过他没受什么伤,幽离也是,我就直接奔着最中心的武器区了,还拿了这个军绿包,那个雇佣兵也去了,他还挺厉害,拿了不少东西。
云长安那么接下来怎么打算?
玛尔塔·贝坦菲尔:老规矩,赶紧汇合,然后进副本,没有副本的支持我们根本打不过他们。
周围静悄悄的,可空军却忽然停下,示意我别轻举妄动,她清了清嗓音,对着一片灌木喊到
玛尔塔·贝坦菲尔:诶,别躲了,看到你衣角了。
我还在观察那块灌木,始终没法看出那里有没有人,直到灌木丛动了一下,戴着面罩的先知从中走出。
伊莱·克拉克:我觉得我藏的够好了。
玛尔塔·贝坦菲尔:是够好了,但是跟了小半路,总会察觉的。
这下我更疑惑了,跟了小半路?我怎么一点不知道!
云长安先知,有事吗?
我直觉他是有意找我的,过了两个夜晚,他一定能把所有信息搞全。
伊莱·克拉克:长安,有些话我得尽早说,我怕我活不了太久。
玛尔塔·贝坦菲尔:长安?
云长安那是我另一个名字。
我真实的名字。
伊莱·克拉克:本想等你们分头行动的时候再说的,可惜你发现了,玛尔塔小姐,给我一刻钟,我保证她完好无损。
我看了看空军,对她点点头,我了解伊莱,一如他了解我,主动来找我的,肯定是要紧的事。
玛尔塔·贝坦菲尔:有什么事是我不能知道的?
伊莱·克拉克:有些事你不明白,我不过是在还人情罢了。
人情?他不欠我什么,反而是我欠了他不少,你按下心里的疑惑,向他走去,玛尔塔没有拦我,但她警告的瞪了一眼先知,背过身去。
伊莱·克拉克:虽然那都是另一个时空的事了,但这到底与我有关,心头有个疙瘩的滋味可不好受。
云长安另一个时空里你也不欠我人情啊。
伊莱·克拉克:以后你会明白的。
伊莱·克拉克:有些事,该狠就得狠,不要把个人感情放的太前。
云长安你总是这样,说了像没说的一样,总是让人事到临头了才知道。
伊莱·克拉克:如果必须牺牲一个人才能拯救大家,你会选择谁?
云长安必须牺牲一个人才能拯救大家?
伊莱·克拉克:这个人可以是敌人,也可以是朋友,也可以是你自己,选择权给你。
云长安那他m还有什么意思!我凭什么牺牲他!
你拔高了音量,有些恼怒的盯着他,他也盯着你,忽然笑起来。
伊莱·克拉克:到底是云长安。
伊莱·克拉克:还没长大的云长安。
云长安我今年19,不是17。
云长安这太不公平了,我不会牺牲任何人,我有那个本事。
云长安问我这个问题,是和之后的游戏有关系吗?
伊莱·克拉克:没有关系,只是想知道你现在的状态。我没有这么大的胆子,你倒是胆子不小。
伊莱·克拉克:也只有那个贵族能治得住你了,虽然之前就告诉你别任性,但没有真正经历过生死,到底不知道。
云长安我知道我在做什么,一直都知道。
伊莱·克拉克:那就好。
先知说完后,就走了,只剩我一个人皱眉思索。
我知道先知的智慧和所知远超过我,也知道天机不可泄露,他能给我说这些已经是极限,但我很焦虑,他专门来给我说这些,一定是有什么大事发生。
玛尔塔·贝坦菲尔:他都给你说了什么?
云长安也没什么,一堆让我似懂非懂的话,我知道先知的话有用,但是其中奥秘我解不开。
玛尔塔·贝坦菲尔:你相信命运吗?
云长安不信。
玛尔塔·贝坦菲尔:别糊弄自己,其实你相信命运,不然你不会这事上发愁。
玛尔塔·贝坦菲尔:别钻牛角尖了,走一步看看一步,信他的只言片语不如信你自己。
我感激的看了一眼空军,把这事抛到一边,和她接着赶路。
我怎么把自己锁起来了呢?我只要像原来一样就好。
尽信书不如无书,我的命运,可不是这三言两语决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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