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个新地图的平面图,我表示自己的内心是崩溃的…………
这么多房间,这么复杂的地形…………
虽然不是路痴,但还是很头疼啊。
不过好消息是,头疼的不止我一个。
云长安现在我觉得月亮河公园和湖景村是如此的友善。
我无奈的吐槽道,此举引来大批赞同,虽然大家都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但我还是敏锐的观察到了有人不对劲。
草帽下的俏丽脸庞上,显现的不是忧愁,而是惊异和痛苦。
当玻璃声归于沉寂,我睁开眼睛环顾四周时,真想把庄园主一巴掌拍死。
拿我试水是故意的吧!
虽然背好了平面图,设身处地的站在里面完全分不清东南西北。
我是谁,我在哪,我该干什么?密码机在哪?我为什么不把好奇心点上?
一声杖响,监管者的轮廓显现出来,杰克。
看着长长的了无尽头的阴暗走廊,冰冷的月光从破碎的窗户投进来,一声惊雷响彻云霄,幽暗的月光随着闪电的出现闪烁着,颇有鬼屋的即视感,我抱着肩膀快步跑着,以掩饰内心的恐惧。
白沙街疯人院。一个只有一小块天空的大型室内地图。
我漫无目的的跑着,阴暗的气氛压的我喘不过气来,我企图找到一个足够安宁的地方,逃离周围冰冷的监牢,方才教堂里凭空响起的钢琴声已经把我吓的够呛,我可在受不来任何刺激了。
就在我来到一片空地时,一道狭长的爪印映在墙上,吓得我一屁股坐在地上,壮着胆子凝神一看,我道是什么呢,原来是一只玩偶的爪子,可为啥这玩偶这么像杰克,故意的吧…………
艾玛·伍兹:锦儿姐姐,来这里!
终于听到了熟悉的声音,我像看见救星一样扑过去抱住艾玛,哇,终于见到同胞了!
艾玛·伍兹:我知道我哪里有密码机,跟我来宿舍吧。
一身红衣的艾玛抛了下手里的扳手,看着她身后不远处的狂欢之椅,我明了了。
还是改不掉看见椅子随手拆的习惯呐。
云长安你怎么知道这里是宿舍的?
艾玛·伍兹:毕竟,在这里生活了很多年。
园丁苦笑一声,返回拨动密码机上的旋钮。
艾玛·伍兹:这里,是我曾经生活过的孤儿院。
原来白沙街疯人院的前身,是白沙街孤儿院。所以艾玛一定非常熟悉这里,而且另一个人也一定熟悉这里。克里切•皮尔森。这位曾经的建立者估计现在正在遛鬼,也只有他可以在这么久的时间里在大家都不熟悉的地形中牵制这么久。
云长安不好意思。
估计这勾起了她的伤心事吧。
艾玛·伍兹:没什么,我们去找下一个密码机吧,我们两个人一起修,肯定可以比海伦娜姐姐快。
艾玛按下最后一个按钮,恢复了以往欢快的语气,拉着我的手便走,可是出了门,她就愣在了一旁,眼睛紧盯着走廊的尽头。
云长安怎么了?
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没什么奇怪的啊。
她没有理会我,径直走向她盯着的那个地方,如同机械一般的运动着,我的手还被她紧握着,只好跟着她一起走。
逐渐的,眼前的物像清晰起来,那是一个小房间,一个柜子上摆着各种小瓶子,柜子的旁的躺椅落满了灰,在闪电的映衬下显得格外诡异。
艾玛忽然松开我的手快步跑起来,我连忙跟上去,她跑进屋里后立刻双膝一软,跪坐在地上,一向珍视的工具箱被扔到一边,各种零件撒了一地,双目含泪的看着那把椅子。
而我,则注意到了墙上的血字。
莉迪亚永远和丽莎在一起。
再看着那个落满了灰尘的座椅和旁边有着各种操作杆的仪器,我明白这就是当初折磨小园丁的电疗室。
艾玛·伍兹:不是说好永远陪我的吗?为什么走了呢?我不怕痛的啊……没必要因为我的痛苦而放弃啊…………
她喃喃低语,大颗大颗的泪珠滚落,我心疼的伸出手要抹去她的泪水,可我还未凑近她,这个女孩就捂住耳朵大声尖叫起来,尖叫声穿透了整个走廊,也穿透了我的心,我赶紧抱住她,轻拍着她的背。
云长安艾玛,艾玛,不哭了,不哭了,你现在好好的,那些都过去了,你现在很健康,那些都过去了。
可惜无论我无论怎么加大音量企图盖过她的声音,她都没有任何好转的现象,反倒是连绵不绝的尖叫震的我耳膜生疼,我堵上耳朵躲到角落,祈祷着她可以快点恢复正常。
杰克:艾玛……
不远处的一声低语让这一切暂停,只余低低的啜泣,我抬眼一看,原来是杰克抱起了她。
锋利的刀尖尽可能的展开,使它们碰不到怀中女孩的身体,他伸出那只空闲着的手,指腹轻擦艾玛梨花带雨的脸蛋。
杰克:我在这,我一直都在这。亲爱的,以后不用痛了。
艾玛·伍兹:真的吗?
带着哭腔的声音从怀中女孩的唇角流出,她睁开眼,看着抱着她的那位绅士。
杰克:真的。
杰克小心的把她放到地下,细心的让她背对着那些仪器,把她的草帽扶正,单膝跪地,从怀里掏出一把金灿灿的花朵。
迎春花。
杰克:我本以为我是不爱你的,没想到,一向喜欢玫瑰的我,居然会在那次你离开我后自己养了一株迎春。我本以为我的心早如磐石一般牢不可破,没想到你的一声尖叫就轻而易举的化解了,看来,我还是爱你,只可惜我的爱,没法摆脱那个旧日的梦。
杰克:艾玛,我不知道你以前受了多少苦,因为身份的卑微受了多少伤害,但我相信,以后你再也不会受伤了。 我知道,我一直活在过去,活在爱丽丝的梦境了,但我现在要醒了,我会找那位调香师要一瓶忘忧之香,忘记过去的一切,认认真真的,学着爱你,爱真正的你。
他小心的把花均匀的插在那顶红草帽上,拨开面具,在艾玛的头上印下浅浅一吻。
艾玛·伍兹:那么,我也要和你一起忘。
艾玛一把搂住杰克的脖子,钻入他的怀里。
艾玛·伍兹:我也要把这一切都忘掉,所有的不好都忘掉,只记得你一人。
那把迎春随着艾玛的动作纷纷落下,落到她的衣上裙上,竟如同魔法般化为红色金色的绸缎,未来得及落下的花瓣在草帽上生根发芽长出花骨朵,继而开出鲜艳的花朵,那一刻,她就像是花的使者,点亮了阴暗的房间。
这便是,罗刹绯春,涣然冰释。
我注意到了另一个角落,也站着一个女孩灰黑相间的破裙摆,雪白如霜的鬓发,墨绿色的眼中闪着阴冷的光,我揉揉眼睛,想看的再仔细些,那女孩却消失了,仿佛从未出现。
但这些都不重要了。
我浅笑着看着这对坎坷的恋人,悄悄的离开这间屋子。
电机只剩下一台,大门该打开了。
我在第五当红娘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