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佣兵和幽黎把材料找的差不多了,不得不说他们效率真的高,而后我们连夜搬移营地,把营地安置到了湖边,这要感谢玛尔塔一下午的观察,判断出了最安全的位置。
晚上他们美美的睡了一觉,哪怕肚子空空如也,因为下午的运气很不好,什么猎物都没遇见,只好摘了点野果野菜。
好在约瑟夫帮我说话,这才避免了我因为把猎物拱手让人而引起的冲突。
不过梦莹到底会不会把东西带来,谁也不知道。
这时候就是机械师发挥作用的时刻了,我们给她清空了一块土地,她只用树枝就画出了最佳的设计图。
因为昨天没带来东西,所以我主动要求守夜,现下困的很,真佩服玛尔塔一夜未眠还精力充沛。
我睡的浑浑沌沌的,直到机械师把我摇醒。
云长安嗯?小特你别摇我,我昨晚没睡呢。
特雷西·列兹尼克:云锦姐姐你打起精神来,有人朝这边过来了。
有人过来了?
我打着哈欠起身,用湿苔藓擦了擦眼睛,看见了远处摇晃的灌木。
我赶紧把机械师推上树,端起弩箭埋伏在暗处。
只要他们发现营地,我就射击。
南宫莹:有人吗?云锦?云锦!
哦,是熟人啊。
我从隐藏地现身,跑过去接应她。
云长安梦莹?你喊我做什么?你的工具呢?
我看见了她身上的伤口和沿路的血迹,眉头一皱。
她受到了袭击,显然不是我们队伍的人袭击了她,肯定是其他人。
梦莹看见我就像看见了救命稻草,一把抓住我的胳膊瘫倒在我身上,我才发现,她的腹部被划了一个大口子,血流不止,手臂也被削去了一块肉,她脸色发白,嘴唇发青,显然失血过多。
南宫莹:救我………
我的第一反应就是架住她往营地走,但是走了两步猛然停下。
身后有没有追兵?她伤的这么重还能顺利逃脱吗?是不是有人故意让她走,然后在后面悄悄跟着她,以此看到我们的新营地。
我怀疑的看了她一眼,然后向后看去,沿路的血迹十分清晰,这让我心中警铃大作。
梦莹察觉出了我的迟疑,攥紧了我的手,独眼紧紧盯着我,充满了哀求。
南宫莹:求你……
云长安你先在这等着,我去取些草药。
我轻轻把她靠在树上,但她一直拉着我的手,让我没机会离开。
南宫莹:不……
她的声音变得虚弱,但手上力道一点也不减,我知道她怕,怕我离开后就再也不回来了。
云长安你放心,我会回来的。
云长安我云锦,不会丢下你,我可没忘了你对我的救命之恩。
她终于松了力道,我连忙挣脱,怕被人发现,特意绕了个弯。
特雷西·列兹尼克:诶,姐姐你那这些止血草干嘛?你怎么满身的血啊,哪里受伤了?
云长安我没受伤,这是别人的血,我急用,你别下来,一声也别吭,除了队员来了。
我嘱咐好后,以最快的速度赶过去,梦莹的伤很重,我扶她走只有一会,但是血已经染红了我半边衣衫。
我不知道他为何会被伤的这么狠,而且她也不是我的队友,但是我必须救她,不光是报那救命之恩,也是内心善念。
云长安撑住啊
我把止血草按在她的伤口上,抱住她给她温暖,她的身子很冷,希望她可以撑到血止住的时候。
玛尔塔·贝坦菲尔:这是什么情况?
玛尔塔·贝坦菲尔:云锦你让开,你这样做效果会大打折扣的。
空军一把把我拉开,撕开自己的衣袖开始给她包扎止血,很快,血迹就不再扩散了。
云长安玛尔塔你怎么来了?
玛尔塔·贝坦菲尔:血腥味这么重,再加上你动静这么大,我怎么可能不来。
玛尔塔·贝坦菲尔:机械师告诉我你慌里慌张的就走了,我就猜你遇到了麻烦,不过还好不是队友出事了。
云长安幸好有你在。
云长安我们把她带回去吧,她伤的太重了。
玛尔塔·贝坦菲尔:带回去?你善心用错地方了吧。
此时,一声炮响打断了我们的对话,我看到梦莹惊恐的坐直,差点把伤口扯开。
南宫莹:不……不!不是他,不是他!
梦莹忽然崩溃的大喊,玛尔塔赶紧对着她脖颈重击,把她打昏。
玛尔塔·贝坦菲尔:她怎么了?
云长安不知道,她受了重伤,也不知道原因,只能等她醒了。
玛尔塔·贝坦菲尔:云锦,我们找这么多止血草不容易,你倒好,全给别的队伍用了。
云长安总不能见死不救吧,她之前还救过我呢,而且没有她的话,说不定约瑟夫也会跟着我一起掉下去。
玛尔塔·贝坦菲尔:唉,刚刚又死了一个……
玛尔塔叹了口气,看她的目光多了点怜悯。
玛尔塔·贝坦菲尔:算了,带回去吧,刚刚我看了下周围,没人靠近这里。
云长安我先替她谢谢你。
我们把她带到营地,没多久,约瑟夫和佣兵等人就回来了,他们手里带着猎物和工具,显然,梦莹没有食言。
约瑟夫看到梦莹的时候明显吓了一跳,然后疑惑的检查了下她的伤。
约瑟夫:这个伤口,是刀刃伤,应该是和我差不多的长剑,她背部没有伤口,应该是和人正面冲突。
奈布·萨贝达:据我所知,秋只有我们几个,还能有谁伤她呢?
玛尔塔·贝坦菲尔:只能等她醒了才明白了,我估计是缪斯队伍的人,不过他们不是结盟了吗?
到了半夜,昏迷许久的梦莹才有苏醒的迹象。
南宫莹:水……
梦莹沙哑着嗓子开口,我把水壶凑到她嘴边,她大口大口的喝了半壶才停下。
南宫莹:谢谢你们救我。
玛尔塔·贝坦菲尔:举手之劳罢了,我也不忍心看着一个人命就这么没了。
云长安谁把你打成这样?为什么你听到炮声会这么大反应?
梦莹哀叹一声,壁上眼睛,过了许久才睁开,她的眼睛里仿佛有泪。
南宫莹:我拿工具的事被南希发现了,她把这个事报告给了杰克,然后杰克和紫煊就压着凯文来找我,那时候我刚把工具交给约瑟夫。
南宫莹:范无咎有谢必安做保障,缪斯之角队伍成员自然不会怀疑,但我就不同了,我这两天进入过秋,而且所拿的工具和制造有关,所有人都知道,“湖心岛”是副本,但进去需要渡过湖,就需要造船。
南宫莹:而你们在秋驻扎,也是他们知道的。
南宫莹:所以他们就怀疑到了我头上,凯文知道这事,所以他为了帮我逃脱……
说到这,梦莹又闭上了眼睛,一行泪划过她的脸庞,我们也都沉默了,夜晚安静的只剩下火堆里木头燃烧的噼啪响。
零点的提示音准时播放,牛仔的头像印在空中,我们每个人都垂头为他默哀。
南宫莹:只剩我一个了。
南宫莹:整个队伍,只剩我了。
南宫莹:你们可以留下我吗?
玛尔塔·贝坦菲尔:老实说,我们不打算留你太久,不过我们会等你的伤好了后再赶你走。
南宫莹:可是我帮了你们啊。
奈布·萨贝达:你会背叛第一个投靠者,也会背叛第二个,我们可不敢留你。
南宫莹:那,那我把我真正的名字告诉你怎么样?我其实姓南宫,叫南宫莹。
真正的名字……
听到这,我有一瞬的恍惚。
我也是用的化名玩着游戏,先是庄园游戏的不放心,再是饥饿游戏的无可奈何。
我真正的名字仿佛成了游戏与现实的纽带,信任与提防的标准。
游戏里,我叫云锦,现实中,我叫云长安。
我不喜欢这些游戏,它们太让人悲伤,太让人无力,一切都是被设定好的,我只能按照剧情发展一步步玩下去,就像在庄园游戏里,我只是个求生者,无论做了多大的努力,付出了多少代价都改变不了结局,在饥饿游戏里,被毒雨逼上雪山,被不稳固的岩壁逼得差点丧命……
所以我才会这么亲近先知,相信他的每一句话,给予他最大的尊重。
就因为他叫我的那一声:长安。
也只有这个称呼,才能让我感到自己的命运攥在自己手里,让我找到自己最内心的想法。
让我知道,我是谁。
玛尔塔·贝坦菲尔:知道你的名字有什么用?
南宫莹:其实前几年一直有人追杀我,我家被仇人毁了,我的父母,我的妹妹,都死在了那场火灾里,我的眼睛也是这么毁的,我躲在森林里过了很久,我本就怕黑,经历了那场浩劫后更怕了,我怕黑暗中会有人把我也杀了……几个月前,我查清了仇人的底细,但也暴露了身份,通过隐瞒姓氏苟延残喘。
南宫莹:我把我的最大的把柄给你们,诚意够吗?
玛尔塔·贝坦菲尔:我们不需要你的把柄。
幽黎:留下她吧。
幽黎忽然开口,让我们都惊讶了一番,我们多多少少都和南宫莹有一些接触或冲突,而幽黎和她的接触几乎没有,甚至在游戏准备阶段都没有和对方搭过话,他为什么会开口说要留下她?
幽黎:她现在不会害我们,不是吗?而且她熟悉缪斯队伍,可以给我们足够的线索。
空军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
玛尔塔·贝坦菲尔:那就让她留下吧,希望她有不背叛我们的觉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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