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灵:游戏结束,好人阵营获胜。
看着空荡荡的会议室,我并没有多少喜悦。
这场游戏,死了太多人了,最后活着的,只有四个人。
百灵:云锦,你不用这么伤心,我还没说给你们的奖励呢。
云长安奖励是什么?
百灵走到会议室的另一扇门前,勾起嘴角。
百灵:难道你们就不好奇,这门后面有什么吗?
百灵说完后,就推开了那扇门,我看到海伦娜紧握着盲杖站在中央不知所措,慈善家弓着身子四处张望,佣兵把机械师搂在怀了轻声安慰她。
他们身上血迹斑斑,但是没有任何伤口,慈善家的脖子完好无损,佣兵身上也没有任何伤痕。
百灵:云锦,你说的不错,我确实没有太大权力干涉这场饥饿游戏,我的目标只有一个,让观众满意。
百灵:其实获胜阵营的人是可以全员存活的,你也看到了我所给你的解药的妙处,能给你一瓶,自然有两瓶三瓶在我身上。
云长安那为什么之前不告诉我们?
百灵:告诉你们了,游戏就不好玩了。
云长安只有获胜阵营的人才能活着吗?
百灵:是的,输掉的人,没有资格获得我的解药。
云长安如果我非要呢?
我慢慢走进她,轻声问。
云长安玛尔塔在哪?
百灵:她还在她的房间呢,你想做什么?我是不会再给你解药的,女巫只有一瓶解药,况且,她是你亲手毒死的。
云长安我能毒她,就能救她。
云长安也许其他人没有这个资格,但她有,也许你不愿她活过来,但我愿意。
我从口袋里拿出一枚小小的药丸,它散发着淡淡的药草香,我看到百灵的眼睛明显睁大,我握紧拳头把复活丸攥在手心,抿唇一笑,走上楼去。
百灵:你怎么会有这东西!
云长安你该去问问你的合作伙伴。
我头也不回的回答,我知道,我说的话足够她消化好一会了。
但是玛尔塔的房间上锁了,我急得不停摇动把手,忽然明白了那个我被守护的晚上狼人的心态。
特雷西·列兹尼克:我来。
机械师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我身边,她手上握了把螺丝刀和小锤子,她熟练的拆开把手的外壳,拧了拧内部的几个部件,指了指一个小部件对着跟来的佣兵,佣兵会意的拿起锤子,狠狠一砸,门应声而开。
特雷西·列兹尼克:前几天我就在琢磨它的构造了,我用一些桌角的小部件做了个简易的工具,这个机关把手我研究的很透,就差最后那一砸验证我的判断了。
云长安你为什么帮我?玛尔塔和你不在一队,而且人狼游戏期间她还诬陷过你。
特雷西·列兹尼克:这并不能代表她在之前没有收留过我,给我长达十天的保护伞,爸爸教过我,虽然有仇一定要报,但有恩也一定要还。
奈布·萨贝达:你快进去吧,我想亲眼看看你刚刚把百灵都威胁到了的灵丹妙药。
我快步走进玛尔塔的房间,把那枚复活丸放进她乌黑的嘴唇,很快,她的脸从青黑变得红润,嘴唇也有了血色,身体不再冰冷,又过了许久,她的指节微不可查的动了一下,若不是我握住了她的手,根本感觉不到。
奈布·萨贝达:真神奇,这药你还有吗?
云长安没了。
那一颗,是留给我自己的。
第一枚,是让我活的更久一些,第二枚,是让我活的更有希望一些。
空军终于睁开了眼,她迷茫的盯着我,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来,她又环顾四周,坐起身,轻皱眉头。
玛尔塔·贝坦菲尔:我在哪啊?
云长安你在湖心岛的副本,现在人狼游戏结束了,我们赢了,明天就可以走了。
玛尔塔·贝坦菲尔:湖心岛?人狼游戏?等等,先别说话。
玛尔塔摆摆手,扶着额头看向漆黑一片的窗外好久,这让我有些怀疑她的状况。
云长安玛尔塔。
玛尔塔·贝坦菲尔:嗯?
云长安我们是谁?
玛尔塔·贝坦菲尔:你是云锦,他是奈布,她是特蕾西,怎么了?不对不对,再让我捋捋。
玛尔塔·贝坦菲尔:你们先让我静一静,我现在很乱,我分不清我现在是死是活,我到底应该在哪?
云长安玛尔塔,你没事吧?
玛尔塔·贝坦菲尔:你们先出去,给我一小时就好,一小时就好。
我还想说些什么,佣兵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我离开。
奈布·萨贝达:她需要时间,你得给她这个时间。
特雷西·列兹尼克:百灵说还有一个奖励呢,我们去看看。
云长安好……
我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房间,轻轻把门合上。
地下室的另一扇门,还真是精彩。
那里的武器比在之前的训练室里还要多,不仅如此,还有轻便的运动服,结实的背包,甚至是压缩饼干等补给品都一应俱全。
挑好了一把弩,它的设计足够精巧,轻便又灵敏,把箭套盘在背包侧面,我放弃了匕首,改用在训练营里就用的十分顺手的飞刀,一套七个,用皮套保存好别要腰的两侧,虽然这会让我失去近战的一切主导,但我觉得,到了今天还活着的,估计都是不容小觑的,要么会躲,要么会战,在有队友保护的时候,我完全可以最大的发挥自己的远程攻势优点。
百灵:云锦,我没记错的话,你来的时候,身上带着这个吧。
百灵手里拿着一枚绣花针,和平常的绣花针并无任何区别。
云长安我怎么记得?
百灵:庄园游戏。
她压低了声音,把绣花针放到我手心。
百灵:它虽然失去了以前可以划破氢气球的能力,但我赋予了它新的功能,用针尖试探物体,可以测出它的毒性,如果无毒则毫无变化,如果有毒但轻微可忽略,显示针尾绿色,有毒但不严重,显示黄色,如果有毒且致命,则是红色,颜色越深,毒性越大。
云长安多谢。
云长安其他人也和我一样吗?拥有庄园游戏的道具。
百灵:约瑟夫的相机我是真的无能为力了,但是他的刀可以给他,而且削铁如泥,佣兵的弹簧手会还给他,功能不变但不会损毁,盲女的盲杖可以感知50米内的危险生物,虽然感知到了你们未必能逃的掉,但终究是个保命的法宝,机械师的傀儡娃娃不再耗电,但只能召唤两次,园丁的工具箱更加完善,慈善家的手电筒可以一直亮着,也可以调整光线,医生的镇定剂有了更好的疗效,当然还有些新功能等待你们开发。
云长安空军的信号枪呢?
百灵:她是失败阵营,没资格获取这里的物资,云锦啊,我对她够好了,你也要有些自知之明。
云长安其实我还想问一点。
云长安为什么今天下午,外面就漆黑一片了。
百灵:因为今天是第二十天,竞技场的范围开始缩小了,缩小了的地区被岩浆填满,但是副本还是要进行,所以,我在保护这里的同时,也给你们留了一个逃生通道。
百灵:溶洞迷宫。
奈布·萨贝达:那是什么地方?
装备好自己的佣兵正好听到了最后一句话,百灵看见其他人也整理的差不多了,就扩大了嗓音说话。
百灵:外面的地方已经被岩浆淹没,你们要想出去,就必须通过溶洞迷宫。
百灵:溶洞迷宫分为三层,每层都有不同的机关和线索,不是盲目摸索就可以找到出口的,里面可能有攻击性的生物,可能有致命的机关,也可能有各种死角弯绕,不过难度不大,这么多届游戏办下来,大多数人在三天就可以出去,更何况,你们是九个人,比他们人数更多,胜算更大。
百灵:这里的物资可以随意拿取,不过一旦离开了,可就不能再回来了,明早八点我会给你们准备最后一顿早饭,九点前每个人必须离开。
百灵:各位,好运。
约瑟夫:看来,我们还要再合作一段时间了,今晚大家都好好休息吧,把精神养好。
我们都没什么异议,就各自回去了。
不过,我还是得去看看玛尔塔。
她好像等了我好久了,在客厅里坐的端正,看见我来了,把我拉到小会议室里,把门反锁。
玛尔塔·贝坦菲尔:云锦,你说,在梦里会感觉到痛吗?
玛尔塔·贝坦菲尔:或者,是你的毒药造成了幻觉?
玛尔塔·贝坦菲尔:好像是好人阵营获胜了,但是我怎么还活着呢?
云长安你说话语序都不对,玛尔塔,你慢慢说。我目前只能告诉你,夜莺临走时给我了我一枚复活丸,我把它给你用了,所以你现在活的好好的。
玛尔塔·贝坦菲尔:原来这样……
玛尔塔·贝坦菲尔:我做了个梦。
玛尔塔·贝坦菲尔:一个很长的梦,很美的梦,但又很苦很痛,但又充满了甜蜜的梦。
玛尔塔·贝坦菲尔:我知道我现在说话挺矛盾的,但是云锦你听我说完。
玛尔塔·贝坦菲尔:那天我服下毒药后,我就感觉我来到了另外一个世界,但那个世界里有你,有我们队所有的人,哦不,没有艾莉亚,慈善家也没死,很多人都还活着。
玛尔塔·贝坦菲尔:我们在一开始聚会的庄园里,玩着一个追猎游戏,我是求生者阵容的,我有一把信号枪,但一局只能开一次。
玛尔塔·贝坦菲尔:我还记得,梦里你来的其实很晚,你穿着一个很漂亮的裙子,就像饥饿游戏开始前的亮相的那条裙子一样,不过上面没有血迹和缺口,你和我们每个人关系都很好,还教我做糕点……做糕点给奈布。在这个梦里,我好像很爱他,像爱自己的生命一样爱他。
云长安后来,在一次游戏中,你和医生艾米丽都陷入了绝境,你为了救她,放弃了自己的生命。
玛尔塔·贝坦菲尔:你知道?
云长安我知道,因为这不是梦,是记忆。
云长安你另一个时空里的记忆。
云长安真好,你把庄园游戏里所有的一切,都记起来了。
甚至继承了情感,不再把佣兵称作佣兵,而是把他称作奈布,这个亲昵的称呼。
玛尔塔·贝坦菲尔:所以,你知道这么多,都是因为在那个时空里,我告诉你了,你也通过观察知道了。
玛尔塔·贝坦菲尔:所以,你是一开始就拥有了全部的记忆,在你的记忆里,我应该是死了的,所以你见到我时,才会那么激动。
玛尔塔·贝坦菲尔:那我到底是怎么活过来的呢?是时空调节赋予了我生命,还是因为复活丸。
云长安都有,但现在,是复活丸的作用。
云长安除了我,海伦娜和约瑟夫也有着上一时空的记忆,今晚,我会告诉你剩下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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