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出倒数第二片肾上腺素,含在嘴里,我必须在这两分钟最大限度的获得筹码,加上刚刚的躲避追击时间,我现在只有140枚筹码。
屏障消失后,我才发现我刚刚躲避追击者的方法是多么愚蠢,我看到四个泛着红光的人影分布在附近,由于对地图足够熟悉,我甚至知道他们在哪个房间。
手掌一痛,镜面碎片割破了我的手心,丝丝红痕从掌心蔓延,我扯下一片衣袖缠住手掌,素手一指,红色的光晕将我笼罩,光晕消失后,我看到了医生错愕的眼睛。
艾米丽·黛儿:云锦?
医生的衣服还是那件从古堡带出来的轻便装,袖口和肩膀处都有破损,她离我有一段距离,看得出她是看到传送标识后及时拉远距离。
云长安对啊,是我。
对她,我肯定不会手软。
空荡荡的走廊上,我抬起右手,腕表投影出一面水镜,我像玩游戏一样把它放置在离医生更近的位置上,果然她的镜像向我跑来,我没有犹豫,手中的利器直接穿透了她的胸膛,我听见不远处她的痛呼,手一抖,棱镜碎片掉落到地。
我不会杀了她吧……
一个转身,我转移到了我对应的镜像处,医生跪在地上,手捂着胸口,胸前的衣料已经有血在蔓延,她紧皱着眉头呻.吟,血迹不再扩散了,她背过我解开衣服检查伤口。我看到她的背部也留了一计伤,透过破碎衣料的缝隙,我看到她的那道伤已经愈合。
之前她的背是没有受伤的,那么她只有可能在这里受伤,背部受伤,那估计是刹那生灭的作用。游戏规则是点数大于21点的淘汰,那就说明追击者的攻击不会致死。
心中仅有的负罪感也因此消失,我冷笑一声,抬头看了看剩下的红影,抬手指定一台电机,传送过去。
耳边响起音乐声,淡蓝的音符洒满了地面,让我的行动变得迟缓,连抬脚都有些迟钝,舞女躲在板后,得意的看着我。
舞女:两个音乐盒可都在这呢,你跑不过我的。
云长安你们是从哪来的啊?
我没有理舞女的挑衅,对追击流的监管者来说,两层减速盒是很伤脑筋的,但我的追击技能是镜像,没有任何必要跟她冒着被砸的危险绕圈子。
害,我居然开始站在监管者的方向上思考了,不过当了这么久的求生者,过个瘾也无可厚非吧
舞女:我来自尖叫马戏团,侥幸从你妹妹手上活下来了,这是我们的最后一次游戏,赢了就能得到奖金离开。
看了舞女和调香师都有着关于我妹妹的资料,再准确些,从舞女的话中,她们都见过我妹妹,而且交往甚多,而且有人告诉了她们我的存在。至于菲欧娜,她和她们又不一样,连解码都不会,而且对我很友好,只是知道我的名字,而不是主动提我的妹妹。说明她是饥饿游戏的玩家,我从未看到过她的头像出现在夜晚的空中。
别再被干扰了,我现在没精力思考更多,我必须在体力流失前拿到最多的筹码,以便撑到最后一轮。
我退后两步,离开减速盒的范畴,把背在身后的棱镜碎片拿出来,舞女看到后立刻变了脸,撤离她引以为傲的保护所,拐了个弯离开厨房。
你跑的掉吗?
一面水镜拔地而起,我甚至可以看清镜像里玛格丽莎惊恐表情的每一个细节,微张的嘴,蹙起的眉头,有些蓬乱的头发,回头看我的眼角的余光。
一击下去,无形的血好像溅满了我的身体,我没有再管她,而是传送回去,给医生补上一刀。
她可真傻,还在那个位置修机。
60秒,240枚筹码。
30秒,290枚筹码。
15秒,340枚筹码。
我开始无惧鲜血的飞溅,甚至是享受穿透肉体的快感,求生者痛苦尖叫的刺激。
约瑟夫,现在,我也是监管者了呢。
我有点理解,你把别人灵魂抽走的痛快了,看着数量越来越多的筹码,我心里一点负罪感都没有,都被成就感填的慢慢的。
5秒,390枚筹码。
云长安抽一张牌吧。
我把卡牌背面朝上依次排开,对趴在地上的医生说着,她瞪着我,颤抖着的抽了一张牌。
5,我腕表上的数字变回了8。
艾米丽·黛儿:我怎么没发现,你是这么心狠手辣的一个女孩。
云长安我怎么没有发现,你是这么笑里藏刀的一个女人。
艾米丽·黛儿:你用的什么方法保持清醒,昨天和今天,你的状态完全不一样。
云长安身为医者,你应该知道肾上腺素的作用。
艾米丽·黛儿:呵呵,我当然知道。
黑影向我们各发了一张牌,现在我的点数是14。
未知:第二回合结束,第三回合开始,追击者静止10秒,求生者自由行动。
艾米丽·黛儿:我还知道,你手上的肾上腺素不多了。
医生的身边多了一层和我之前一样的屏障,朦胧雾中,她的笑变得尤为寒凉,笑的我后背发麻,心虚不已。
艾米丽·黛儿:我看到你把它们都给那个佣兵了,你仅存的救命稻草,还有多少药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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