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玛尔塔获得了庄园游戏的记忆后,我高兴了好久,就连面对溶洞迷宫也不怕了。
溶洞迷宫的通道里,我昏昏欲睡,不仅是因为闷热的环境,还因为我昨晚一夜未眠。
赢了人狼游戏,我又高兴,又不高兴,我以为我说服了我自己,我以为我说出红蝶是狼人的时候我就放下了。
其实我没有,我握着厌离尾饰发呆了一整晚,回忆着和智子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当我因疲惫而放慢脚步的时候,有一双手,环住了我的身体。
那双手我没有见过,但是我太熟悉了。纤细修长,柔若无骨,可绣出万千画卷,可抚出婉约曲调。阵阵暖意顺着她的指尖划入我的心头。
幸好,还有一个人我可以付出真心。
我说,我一直都没事的。
只是有些累了。
云长安没事,我在这呢。
谢谢你。
云长安谢我做什么?应该的。
她不知道,她这短短的等待停顿,给了我多大的希望。
也许她就是支撑我活下去的最后一个支柱了。
溶洞迷宫里,人们的争吵颇多,甚至闹起了分裂,我们都受了些伤,玛尔塔尽力挽回眼前的和平,但无用,该分开的,一定会分开。
这次我就没有任何留恋了。
因为园丁和医生他们,也没有庄园游戏的记忆,而且,我能感到园丁对我潜在的敌意,特别是医生照顾我的时候,纵然看不见,我也能想象得到她灼热的目光。
所以当玛尔塔发现尸体并且告诉我们伤痕的时候,我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园丁。
也只有她,才会真正做出杀人的事,而且她狠克利切不是一天两天了,为什么不怀疑医生?这很简单,她和那慈善家没有半点联系,而且,她不会让自己的新身份染上血,不然她隐姓埋名做什么?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身体异常疲惫,累到不想听云锦和约瑟夫悄声讨论的话题,我和机械师一样,睡的很快。但醒来时还是很累,好像没有休息过一样。
我们终究还是碰上了,在那个“空瓶房间”。
我意外找到了解开的谜语,却没想到这个谜语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四面楚歌,十面埋伏。
如此慷慨激昂的乐曲,怎么可能由几个小瓶子弹奏完成。
但我还是尽力让自己把注意力转到云锦的演奏上,不去例会“倒计时”漏斗的沙沙声。
失败的结局是我和云锦都料到了的。可我没有想到失败的惩罚,竟是群狼攻之。
那场战打的很苦,很累,我想冲在前阵替他们分担,但他们把我护的死死的,用肉体给我驻起了一圈围墙,我能做的,只有给受伤的人尽快包扎。
我的听力很好,及时狼嚎声响彻耳膜,我仍然可以分辨队友们说的话。
奈布·萨贝达:把那片肾上腺素给我。
云长安你都拿着吧。
奈布·萨贝达:很好。
奈布·萨贝达:玛尔塔,给我留一个空挡,我需要用我的弹簧手弹出去,给你们杀出一个突破口。
玛尔塔·贝坦菲尔:不行!太危险了!
奈布·萨贝达:对不住了。
紧接着我就听到他撞击玛尔塔的声音,以及弹簧手弹射出去的声音。
还有,婉转的口哨声。
狼群好像收到了命令一样,集体撤退离开了房间,可我还能依稀听得见它们的嘶吼声,咆哮声,这些声音几乎撕裂我的耳膜,口哨声不断,给我们最后的信息。
谁都知道,口哨声停止的时候,就是那个比军人还要伟大的雇佣兵战死的时候。
玛尔塔撕心裂肺的尖叫让我心碎,曾几何时,我也像她一样的绝望。
恢复了记忆,真的是好事吗?活下来的那个,永远是最痛的那个。
但是依旧要活下去,活下去,才是不负爱人用命给你换来的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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