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液体喷洒在我脸上,带着腥甜的气息,压迫着我双腿的力道消失不见,我疑惑都睁开眼,看到面前的景象时,泪水顿时充满了眼眶。
我原来拿着的那柄残匕首捅入了杰克的后心,我看着他的眼里由惊讶到痛苦再到愤怒,最终归于死寂,约瑟夫站在他后面,按住他的开膛手免得伤到我,将他拖开,上前检查我的伤。
压迫双腿的力道消失了,阳光撒到我身上,体内的凉意渐渐褪去,我伸出鲜血淋漓的手扯住他的袖子,忍不住呜咽出声。
云长安疼……
真的好疼,浑身上下都疼,先前忽视了的伤口现在疼的我泪如雨下,左肩处的伤口染红了大片衣衫,身上细细小小的创伤如同绣花的针脚那样细密又疼痛,头发被削的一段长一段短,还混合这血与汗,我现在的样子,一点都不比当初的百次创伤好。他用手背擦拭着我的脸颊,泪水将血污都洗净,还原了最初的白嫩无暇。
约瑟夫:没事了,我在这。
他在我眉心落下一吻,与此同时,胜利的炮声响起,我释然的放松身体,任他用纱布裹住我的伤口,远处,又有一架飞艇缓缓而来。
云长安我们赢了吗?
约瑟夫:赢了,我们都赢了
约瑟夫:多亏了玛尔塔及时把复活丸给我服下。
复活丸,不是在我身上么?
玛尔塔·贝坦菲尔:对不起,杰克攻过来的时候我没有看到。
玛尔塔·贝坦菲尔:等你喊锦儿名字的时候,一切都晚了,你们可以这么任性,我不能。
玛尔塔·贝坦菲尔:就在云锦愣住的那一点点空挡,我取出了云锦放在口袋里的复活丸,我记得它的位置,这个事,只有我有力气去做。
玛尔塔躺在地上,腹部的纱布被血浸透,她狡黠一笑,眼里透着的是冷静与坚定。
玛尔塔·贝坦菲尔:溶洞迷宫里我任性过了后,就再也没有任性的资本了,我就知道你云锦会去拼命,而且八成打不过他。
云长安那你的伤……
那可是开膛破肚的伤啊,她当时动一下都困难,怎么做到的?
我回望地面,看到一条血路,心下了然。
玛尔塔·贝坦菲尔:这算什么?他经历的更多。
飞艇已降落,医护人员在我身上涂满了药粉,伤口立即止痛,又给我注射了一支麻药,让我在最小的痛苦下取出三叉戟,玛尔塔也被担架抬上了飞艇,当担架抬到我这里时,被约瑟夫拦了下来。
他拖住我的肩膀,手臂绕过我的腿弯将我打横抱起,一步步走上阶梯。
约瑟夫:怎么这么爱哭啊。
云长安因为你会心软。
面对他,我总是会露出最软弱的一面,之前多么大的痛苦我都没流一滴眼泪,看到他后根本控制不住。女孩子哭不是因为痛,是因为有人会因为她的眼泪而怜惜她疼爱她。
他在的时候,我可以赌气,可以任性,可以把最柔软最纯真的一面展现出来。
因为他爱我,我爱他,我们生死相依,灵魂交融。
百灵:本届饥饿游戏到此结束,获胜的是第三组,存活人数三人。
疗养室里,我看着他们把这二十五天的饥饿游戏浓缩成6小时,和约瑟夫玛尔塔一起看了一遍,看着看着,眼睛又湿润了。
晚上,我又回到那个比赛前和海伦娜最后聊天的天台,轻轻哼唱着最后的歌谣。
云长安百灵,夜莺去哪了?
不用回头我也知道,是她来找我了,因为百灵鸟叫打断了我的曲调。
百灵:夜莺嘛,怕是被扔到某个地方接受惩罚了。
云长安你和庄园主没闹翻吧。
百灵:闹翻?才不会呢,这么多届饥饿游戏,就这届最精彩了,精彩的过了头。
百灵:夜莺是真的有本事,能又给你一颗复活丸。
云长安那是她希望,我可以活的更有希望一点。
百灵:我这里还有一份希望,你要不要试试?
云长安你能给我什么?
百灵:海伦娜•亚当斯。
云长安好,可以一试,不过在此之前,给我点时间和约瑟夫还有玛尔塔道个别。
百灵:不用,他们也去。
云长安呵,你拿什么威胁他们了?
百灵:没什么,玛尔塔和约瑟夫最牵挂的人,都在那。
云长安约瑟夫有什么可牵挂的?
约瑟夫:因为想都不用想,你肯定会去。
云长安安德,这没必要。
约瑟夫:你这一去,万一回不来了,让我怎么办?连要去干什么都不知道,我怎么放心。
百灵:云锦,你还是让他跟着吧,毕竟新的游戏,不好办。
百灵:卧底游戏的危险,比饥饿游戏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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