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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靖治家如同治军一般严厉，然而在说起唯一的掌上明珠时，也终究还是流露出一丝情感，似叹似愁道：

其他角色：（沈靖）你母亲去得早，这孩子，是我惯坏了……

沈容濬劝道：

其他角色：（沈容濬）父亲莫要太过愁虑。妹妹虽任性，却是个聪明的人。

其他角色：（沈靖）且先走一步看一步吧。

沈靖定论。

沈容濬自然也明白，沈涵韵不论是谁的人，安平侯府都逃不开朝局的纷争。

沈容濬恭敬道：

其他角色：（沈容濬）是。我会让婉儿多陪陪妹妹。

沈靖赞许地点点头。

父子二人谈话告一段落，将那一局棋下完，棋盘上黑白交错，却成了死棋。

沈靖赞许道：

其他角色：（沈靖）子旻的棋力见长。

沈容濬谦逊道：

其他角色：（沈容濬）是爹爹让了我五子。

沈靖含笑摇摇头，眼中闪过欣慰之色。

二人又闲谈了几句，沈容濬便告退。

沈容濬走后，沈靖并没有立刻离开书房，他静静地坐在书桌后面望着窗外沉思。

静王这年轻人……究竟他想些什么？许多年来，莫说满朝文武，怕是连皇上也摸不透……

殿下与王妃之间仿佛又有所不同。

这是陈林与陆翁堂的结论，也是府里亲近服侍的人的结论。

比如前日。

书房里。

沈涵韵凤静熙，四天前你刚刚能起身时，我便说过，你不宜劳思过度，应当静养对不对？

沈涵韵不高兴道。

凤静熙：……

沈涵韵凤静熙！你不许回避。

凤静熙：对。

凤静熙有些不情愿道。

沈涵韵你静养了吗？

凤静熙：我没事。

凤静熙轻声说。

沈涵韵可这堆什么射来射去的，你已经看了三天啦。

凤静熙：射策。

凤静熙解释道。

沈涵韵这三天，你看了一百二十人的射、射……

凤静熙：射策。

他提醒道。

沈涵韵嗯，射策，点评写了三千四百七十八个字，还累得昏倒在案上。

沈涵韵我替你把脉，发现你精神损耗甚巨，让你卧床一百天是吧？

凤静熙：……

沈涵韵你算算这几天你睡了几个时辰？

凤静熙垂下眼睑，轻轻道：

凤静熙：我身子一贯这样，我心里有数。

沈涵韵那射……射才还是射错是死的，放在那里不会跑。

凤静熙：射策。

她看了他一眼，冷冷道：

沈涵韵射人都一样，被射了就是死的，射完了就跑不了。

凤静熙沉默片刻，轻声道：

凤静熙：太学春假将至，若不尽快阅毕，休沐前，便无法讲评这一期期考。

沈涵韵你还想去太学讲评？

沈涵韵将声音拔得老高。

凤静熙：我……

凤静熙只刚说一个“我”字，便被沈涵韵皮笑肉不笑地打断：

沈涵韵凤静熙，我虽不敢打你，但你若再写一笔，我便一把火把它们烧了。

凤静熙闭上眼睛不说话了。

在书房伺候的太监、婢女都有了结论。

殿下输了。

王妃不客气地指挥常德带了几个人，把案几、卷宗搬得一干二净，然后整整三天，她陪着凤静熙下棋、给他读游记、同他到院里的梨花树下小坐，还让人抬了软轿陪凤静熙去莴莒居看了看地暖修缮的情况，于是殿下一页考卷都摸不到，连一支笔都碰不到。

王妃想让殿下认输并不容易，殿下让王妃认输却十分快。

比如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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