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静熙淡漠道:
凤静熙:北陵多游牧,如今瘟疫扩散,便是得了避痘之法,推广速度也远远不及冷月,此番必定元气大伤,这两三年内必定没有足够的实力在西北大肆犯境。
凤静祈听了点点头,赞同道:
凤静祈:南方地区夏长冬短,本是鱼米之乡,却也因这天气的缘故易遭涝灾。尤其近年,连续洪水泛滥、连年歉收,民不聊生,本应是天下粮仓的地方,如今却还要依靠拨款来营生,只是,如今看来,依靠国库拨粮拨款账灾也终不是长久之计。
凤静逸皱眉道:
凤静逸:我查过户部这几年银钱的去向,每年都有大笔专款专门用于修堤筑坝,只是似乎效果并不好。
凤静熙淡淡道:
凤静熙:古人治水便讲疏大于堵,如今,我们却一直重筑堤坝,反而忽略了疏引流水。
风静祈点点头,一面思索一面慢慢道:
凤静祈:三年前南方曾有一次大水患,水患后,我奉父皇之命,前去娠灾抚民,沿途与地方官员交流,曾经讨论过开渠分流江河之水……
说到这里,他看了凤静熙一眼,说道,
凤静祈:当时我回来后曾经与三弟讨论过此事,还曾就此上疏父皇,父皇也御批户部,这几年连续拨发专款用于开渠,只是照这几年的行事看,似乎效果不大。
凤静乾听着他们对话,忽然苦笑一声,似有感而发一般,感慨道:
凤静乾:南方日日烦恼水患,北方却常常困于干旱,你们长居皇都,不曾见过北方百姓为了吃水,挑担十里的辛苦。如今看来,这倒真应了那一句老话,甲之蜜糖,乙之砒霜。
凤静熙淡淡道:
凤静熙:开渠的路数没错,只是,我们当时还是考虑得太保守了。
凤静祈惊讶地看了他一眼:
凤静祈:你的意思是?
凤静熙点点头:
凤静熙:开运河。
见他们一副初闻而惊、思索片刻即露出恍然而跃跃欲动的表情,凤静熙索性对太子道:
凤静熙:可否借地图一览。
太子连太监都不叫,自己从书架上取了地图过来铺展在案上,几兄弟不约而同地齐聚案前。
凤静熙指着图中南部水脉的走向不紧不慢地说道:
凤静熙:阿毓这些年在南方修河筑堤,收集了主要水脉的信息,也一直在勘察南方的地势、民情。
他对太子说,
凤静熙:我记得这些年,太子也一直在让钦天监记录南方降雨,并关注南方农产重镇、贸易重镇,想必也有心提升南方物资北调的效率。
他低低地咳嗽了一阵,慢慢道,
凤静熙:我已经初步规划了两条运河的大致方向,回头我会让人送到东宫来。
凤静祈一惊:
凤静祈:老三……
凤静熙低声咳嗽着,断断续续道:
凤静熙:凡事有利自然有弊。若开通运河,一可舒缓南方水患;二则引流向北一解北方旱情;其三,也可以提高南货北调的速度,运河开凿之后,必定会兴起新的贸易重镇,也能够加速南北的消息流通、技术流通。
凤静祈听了大为惊讶:
凤静祈:三弟这是想……重商?
凤静熙摇摇头:
凤静熙:商农并重,缺一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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