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静熙似乎天生有一种让人不自觉信服的能力。
不论他甘与不甘,平心而论,他只能对这个三弟心悦诚服,这样的认知有时候会让人的心变得复杂,特别是对他们这等自负才华的天之骄子,让他对凤静熙既有若有若无的敌意与防备,又忍不住将目光锁落在他的身上,毁之、揽之、附之?毁之不舍、揽之不信、附之不甘。想必太子对老三大约也是与他相同的情感。
凤静乾神色复杂地看了凤静熙一眼。
甚幸,他无心帝位……
一行人进了宸极殿,在各自的位置落座。
宫中的酒缝排场辉煌,特别是这种款待敌国来使的宴饮,不能过分隆重抬高对方的身份,又要不露声色彰显国威,分寸的拿捏必须十分巧妙。
凤静熙话少,又不是太子,也没有担着接待来使的责任,大部分时候是冷眼旁观的角色。
这样的酒席上,不过是走个过场、说几句场面话的事。
殿中辉煌的灯火中,冷月君臣与北陵使团推杯换盏、客套着在口头上刀光来剑影去。
沈涵韵看得眼花缭乱,感慨道:
沈涵韵我一直觉得自己挺聪明的。
凤静熙看了她一眼:
凤静熙:怎么?
沈涵韵玩政治的人总是句句珠巩,听你们说几句话,我觉得我都快不会说话啦。那么多年书简直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凤静熙望着她的目光显得十分温柔,低低浅笑道:
凤静熙:尺有所短,寸有所长。
沈涵韵谢谢你的安慰啊,让我更加伤心了。
沈涵韵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凤静熙含笑摇摇头,不再说话。
沈涵韵用下巴对着与北陵二王子热情交流的太子方向点了点,惊讶道:
沈涵韵我以前一直觉得太子虽然给人如沐春风的感觉,但不免有些温墩,原来,他也有这样不客气的犀利,反应敏捷又诡诈。
凤静熙淡淡道:
凤静熙:你忘了他是太子。
沈涵韵漫不经心地点点头,心思又转到别的上面,小声问道:
沈涵韵你冷不冷?
今天下了一天的雨,傍晚才停,虽是盛夏,入夜后到底有些偏凉,宸极殿又是开阔的宫殿,这宴席眼看着没有半夜怕是散不了,她担心他受凉。
凤静熙握了握她的手,表示没事。
沈涵韵沉吟了一下,终究还是开了口,小声问道:
沈涵韵北陵是不是发生了天花?
风静熙点点头,并不意外她能想到这一点。
沈涵韵虽对政治方面显得十分生涩,却冰雪聪明,看起来大大咧咧,若她用心起来,其实思考问题的逻辑性很强,反应也十分敏锐。
北陵国内一直压着天花的事情,和谈时似乎重点都在边境问题上,其实暗中真正想弄走的是预防天花的方子,凤静熙想起边境密信署传来的密报上那些来自北陵皇庭的消息,目光微沉。
有人放了消息到北陵,天花来自冷月国!只是,放消息的人非常聪明,将消息说得真真假假十分模糊,想传递的信息也都没有落下,更将可以、不可以卷入的人都卷了进去,来增加消息的可靠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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