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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不透这个女人。

这个认知让惯于掌控一切的贺兰睿非常不愉快。

他冷冷地看着沈涵韵，阴沉的眼中闪着明灭难辨的光芒。

沈涵韵一边洗衣服，一边和几个大婶说说笑笑。

自古以来，北陵发生瘟疫的时候便有这样的传统，一人染病、全家入城。这几个大婶虽然没有染病，却因为是病人的家属，被一起送进了疫城。她们都以为自己死定了。

只是这一次，让她们没有想到的是，疫城里来了一个可爱又奇怪的女孩子，她提出各种稀奇古怪的方法说要治疗病人，还要把牛痘种到他们身上，说这样就不会染上天花。

起初，没有人愿意相信。满脸憔悴的呼延管事只是抹抹脸，实事求是地说：

其他角色：（呼延文）进了这个城，你们还有机会出去吗？

每个人都面面相觑，沉默下来。

历史上那些进入疫城的人后来是什么下场？是葬身火海！是的，为了防止疫病蔓延，疫城人满为患之时，就是焚城之日，不论城里是不是还有活人，都会被……

呼延管事看着大家的表情，叹了口气，轻轻地说：

其他角色：（呼延文）如果是假的，结局也不过和以前一样，若是真的，也许大家还有走出去的一天。

于是，每个人只能默默地接受了这个事实。

然后，奇迹发生了。种过牛痘后，再没人染上天花。同时，开始有人痊愈。

起初，每天依然有很多人死去，渐渐地，有人开始退烧，身上的天花疱疹也开始流出脓水、结痂、脱痂……恢复健康的人越来越多！

不知不觉中，死气沉沉的疫城里开始有了笑声，有了歌声。每个人的眼睛，开始不由自主地追逐这个叫作绒绒玛的女孩子的身影。

大家不约而同地想到北陵传说中坤巫山上的坤巫神女。

传说中，坤巫神女有湖水一样明亮的眼睛、比草原的风还要爽朗的笑声，还有比草原上的格桑花还要美丽的容颜，和比雪山上的雪还要纯洁善良的心肠，她会庇佑草原上善良的人们，危难的时候，会化作凡人的少女给苦难中的百姓带来希望。

这不就是在说绒绒玛吗？

可是，没有人说出来，大家在彼此的眼中都看到相同的想法，却会心一笑，共同保守这个秘密。

因为，传说中的坤巫山神女，是北陵众神里最害羞的一位少女神，如果知道自己下凡的事情被人发现了，她就会飞快地离开人间，躲回坤巫山顶的仙境。

大家崇拜她、仰慕她、爱戴她，对她言听计从。

沈涵韵对这些一无所知，她只知道，城里的人对她越来越好，越来越信任她。

因为大家的信任，她提出的治疗方法都被严格地执行下去，虽然依然有人死去，但越来越多的人熬过天花病期，开始恢复起来。

其他角色：（格玛大妈）绒绒玛，如果我们能够出去的话，给我做儿媳妇吧。

格玛大妈笑眯眯地看着沈涵韵。

沈涵韵站在木盆里用力踩着被单，笑嘻嘻道：

沈涵韵大妈，您儿子才十岁啊。

她才没有恋童癖。

格玛大妈理所当然道：

其他角色：（格玛大妈）我儿子一定会成为草原上最勇敢英俊的勇士。

沈涵韵笑道：

沈涵韵等他长成勇士，我就成了老太婆啦，我才不要。

一个有着一双机灵大眼的小男孩正在劈柴，听到沈涵韵的话，他放下斧头，黑瘦严肃的小脸充满失望的神采：

其他角色：（男孩）绒绒玛，你不喜欢我吗？

沈涵韵笑道：

沈涵韵喜欢呀。

这个孩子就是当初被呼延文强灌草药的那个孩子，他幸运地熬过了天花的病疫，如今虽还有些虚弱，但已经开始恢复活力，并且体贴地主动帮助大人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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