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涵韵机械地取过托盘里的烈酒混入清水中,以纯酒和水混合液依次替凤静熙清洗干净背后鞭伤的血迹,再以金疮药粉撒在那些狰狞的伤口上。
她做这些的时候,凤静熙始终昏迷着,就算烈酒浸在伤口上,也只让他发出极低弱无力的数声微吟。
沈涵韵始终一言不发,面无表情,下手动作十分利落。
贺兰睿静静地看着沈涵韵,对她的淡定,眼底闪过一丝钦佩,徐徐道:
其他角色:(贺兰睿)他说他知道,然后问我要什么。
他看着沈涵韵行云流水一样处理伤口的动作,续道:
其他角色:(贺兰睿)我说,他必须为这次的事情付出代价,他便跟我来了。
沈涵韵已经处理好凤静熙的伤口,开始收拾血污了的棉花,她收拾好一切,低垂着眼睛,看着凤静熙布满冷汗的、没有血色的侧脸,终于开口,语气淡漠:
沈涵韵他是这样的人。
贺兰睿挑挑眉:
其他角色:(贺兰睿)你说话的语气并不像你在疫城的样子。
沈涵韵淡漠道:
沈涵韵你想说什么?
贺兰睿淡淡道:
其他角色:(贺兰睿)凤静熙的骨头比我想象得要硬,我佩服他。
沈涵韵不再说话。
贺兰睿继续淡淡道:
其他角色:(贺兰睿)可惜,北陵没有一个凤静熙。
沈涵韵还是不说话。
贺兰睿继续道:
其他角色:(贺兰睿)他唯一的不智是为了你而身犯险境,只是……
他看着她,挑挑眉道,
其他角色:(贺兰睿)经过疫城一事,我才明白他为何要为你费尽心思。
这个女人有王的女人的资质,却有王的女人不该有的慈心,可惜这不该有的慈心偏偏是王者内心最无法抗拒的渴望。
这种矛盾,是王者自古不能逃脱的诅咒。
沈涵韵依旧不说话。
贺兰睿挑挑眉,问她:
其他角色:(贺兰睿)你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沈涵韵看着凤静熙,眼底却渗着淡淡的冷,淡淡道:
沈涵韵玩政治的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凤静熙自昏沉中醒来,感觉到身下的床板微微摇晃着。他试着动了动身子,却觉得浑身的骨头仿佛被打散一般,使不上任何力气。
他闭着眼睛,过了好一会儿,重新慢慢睁开,适应了眼前并不耀眼的光芒之后,背上一阵僵硬的冷痛让他忍不住低吟出声。
沈涵韵你醒了。
他抬起头,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沈涵韵,夜明珠柔和的光芒下,将沈涵韵明艳娴雅的容颜映衬得宛如月光下盛极的桃花,他沙哑地开口:
凤静熙:韵儿。
沈涵韵盘膝坐在膝高的榻边,目光恰恰与凤静熙平行相视,听到他叫自己,淡淡地看着他:
沈涵韵你昏迷了四天三夜,我们已经开始返程回冷月国。
凤静熙静静地看着她,嗓音沙哑无力,平静道:
凤静熙:韵儿,我对不住你。
沈涵韵看着他,目光清澈,说不出温柔还是冷漠,淡淡道:
沈涵韵你早就知道我被送进了疫城。
凤静熙低低地咳嗽着点点头,等咳嗽缓和了,他喘了口气,语气平静:
凤静熙:你入城的隔日。
沈涵韵看着他咳嗽,淡淡道:
沈涵韵我种过牛痘,染不上天花。如果救了里面的人,北陵的人会感激我,可惜我怕说出自己的身份会有危险,就用了假名字。不过,早晚他们会知道,我就是那个在边境被两国奉为‘痘珍娘娘’的冷月国的静王妃沈涵韵。
凤静熙低声道:
凤静熙:如今两国尽人皆知。
沈涵韵淡淡道:
沈涵韵贺兰睿携我到北陵这一步棋本是好棋,可惜,比你还是逊了一筹。
凤静熙低垂下眼睑,低声道:
凤静熙:他输在不够沉稳,只是,他终究不是池中物,十年之内,必为北陵栋梁。
沈涵韵笑笑:
沈涵韵冷月国第一人名不虚传。
凤静熙氓抿唇,没有说话。
沈涵韵淡淡道:
沈涵韵太子传了消息过来,两国盟约已经缔结,南方水患已经控制住,让你不必急于赶路。你身子弱,伤口恢复得慢。我让他们放慢速度,估计要走上十天半个月才能回到皇都。你先好好休息。
说完,她站起身,自靠车壁的矮柜中取出一套被褥在凤静熙塌旁的地板上铺好,将安置在马车壁角的四只夜明珠以绒布罩子遮住,马车里立刻变得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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