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是一只羊

……

慕云和刘耀文躲在羊村的某个小山坡上。山坡背面朝着片小湖，躺在草地上，身子和泥土亲密贴合，万籁俱寂，甚至可以清晰听清山的另一面有没有传来脚步声。

这算是一个绝佳的躲藏地点。

下坡绕过湖，是一片小树林，里头草木茂盛。后路也留足了。

刘耀文：这是我玩捉迷藏的时候常来的地方。

刘耀文：每次我躲在这里，就连丁程鑫也发现不了我。

刘耀文：然后我就会像现在这样，躺在青草地上，对着一望无际的天空和风平浪静的湖面，好好地睡上一觉。

因为现在还不到凌晨，大约晚上九点左右，是羊村戒备森严的时候，刘耀文无法带着慕云绕开守卫。

他们得等凌晨，守卫交班的时候才能出去。所以他们先找个地方躲起来。

刘耀文带慕云来到他从小玩到大的秘密基地。

刘耀文：这些事，我可只告诉你一个。

慕云文儿，你对我真好。我跟别的羊都是假玩，只有跟你才是真玩。

刘耀文：

一狼一羊心满意足地躺在柔软草地上。

夜风温柔地低低拂过，风带着湖面的潮湿却不显闷重的水汽，青草的味道钻入鼻尖，空气轻盈，滋润着身心。

慕云凝视着头顶的苍穹。今夜的星星格外亮，把夜幕点得像一大块缀着水钻的紫晶，明明带着朦胧雾感，但星点的光亮又如此透澈。

一时间，慕云好像在星空里看见贺峻霖那张美丽到不像话的脸。

慕云……

见鬼。

她眨眨眼，赶紧把这幻想抛却。

一想到他，总有种身上凉嗖嗖的感觉，连心跳都加快了。

这不是厌恶是什么？

可能还有点惧意吧。

恐惧的不是他的身体，是他口口声声的爱意。

那根本不是爱。

他只爱他自己。

慕云好像是疲惫了，缓缓合上眼睛。

……

她好像睡着了。

刘耀文将手枕在脑后，侧身注视着她的睡颜。

长睫低垂，呼吸平稳，安静又美好。

她闭眼的这一刻，狼与羊的隔阂消失不见，他们又近在咫尺了。

刘耀文：如果你是一只羊就好了。

他的叹息声散在夜风里。

他看着她，看着看着，看累了。自己也慢慢合上眼。

……

察觉到一直注视着她的目光消失了好一会儿，慕云才睁开眼睛。

她一直没敢睡。如果这时候有人爬上这座小山坡，而她睡着了，那就要完蛋了。

她侧着头，见刘耀文的身子正对着自己，他睡得正香呢。

慕云我不是羊，也不是狼。

她喃喃了一句。

慕云坐起身，托着下巴仔细端详着刘耀文的睡容。确认他真的睡着以后，缓缓俯身接近他。

一片柔软擦过他的额头，转瞬即逝。

慕云像做了坏事的小孩，碰一下他就缩回去，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躺回原地。

慕云晚安。

慕云祝你做个好梦。

慕云梦见我也变成一只小肥羊，和你一起吃好吃的青草。

她说的很小声，他本不应听见的。

可是，刘耀文听见自己的心脏在剧烈跳动。耳边，草原上的风声，听不见了。

他将眼睛小小地睁开一条缝，入目是夜空，星河流转，他夜不成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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