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舒是被咬醒的,花园里的博美犬不知缘由逃了佣人的看管,小短腿扑腾扑腾跃上了楼梯,并不锋利的犬牙轻轻扯开被单,湿润的舌尖舔着小主人暴露在空气中的脚踝,逮着那细软的腕骨磨牙。
但小博美忘了,裴舒最讨厌毛绒绒的宠物。
刘耀文从书房的浴室走出来,满身青柠味水雾,微湿的发尾滴着小水珠,浴袍带子系得松散随意,锁骨处的大片皮肤一点不怯露出来,配上那张野性桀骜的脸,平常那败类的气场昭然若揭。
再进小公主的房间,只见着小博美低弱的嗷呜叫声。
大抵是被一贯起床气严重的主人凶了,乖乖软软地趴在窗帘边缘,乌黑圆溜的眼睛藏在略长的绒毛下,依然亮得出奇,引人怜惜。
小博美一见到他便垫着狗爪子跑了过去,纯白色的尾巴摇来摇去,宛如在乞怜。
这狗可真有灵性,还学会了先告状。
裴舒闷着心底的气没有说话,只是烦躁地侧过脸。
一睁开眼就看到惹她生气的一人一狗,情绪不烈是不可能的。
刘耀文:“阿舒。”
刘耀文任由博美伏在自己的腿边。在裴舒眼中,他还算识相,知道妹妹与宠物孰轻孰重。
但这点觉悟并不代表着她可以原谅他昨晚上说的那些话。
裴舒几乎娇纵得无法无天,自然泛白的唇瓣翁动了几下,被单下的手指揪紧了些,指尖酝出少女的粉嫩,带着晨间低弱的鼻音。
裴舒“哥哥……要你抱我去洗澡。”
刘耀文:“你是小孩子么。”
刘耀文腿长,慢散迈了两步便到了床前,多情的桃花眼往上撩了撩,倾身取下她手腕上的细绳手法,温柔地为她扎好一束长发,末了还捏了捏小孩子的后颈。
力道不重,但没一下子就把她皮肤捏红了。
裴舒缠着他的脖颈,在被子里闷了很久的双腿也顺势盘上他腰,埋头在他颈窝里亲昵蹭了蹭,故意吹出灼热的气息,眼中有万分之一狡黠。
裴舒“在哥哥这,我一辈子都是小孩子啊。”
刘耀文:“你弄得我很痒,你乖一点。”
刘耀文抬起些弧度,瘦削的下颚锋利又野戾,白净的皮肤下血管明显,还有凸出的喉结,此时不合时宜地上下滚动了一下。
裴舒不偏不倚,指腹轻轻按在哥哥的喉结上,探近而默然露出的贝齿磨人,坏脾气地往上咬。
她就不乖。没法乖。
然而刘耀文只是眸色黯黯地将她放在洗手台上,双臂撑在她腰线两侧,更胜似惩罚、压制性地咬了下她的耳软骨,把那块白嫩的皮肤都咬红了,他才松口。
像不驯的狼凝视猎物般,嗓音嘶哑。
刘耀文:“这段时间你最好安分点。我不想让你冠上受害人的名号。”
裴舒疼得直咬紧牙关,她连抬手触摸都做不到,只是轻颤着睫毛。
任由那平日就不好相处的风流鬼替她挤好牙膏,进行洗漱。
该死的。
她真是引火烧身,忘了对面的男人是头常年风流、危险疏离的恶狼。
恶狼要是疯起来,可不会认得与自己相似的爪牙。
刘耀文为她系好舞鞋的细带,俯身怜爱似的,吹了吹她血丝干涸的耳根,以长辈的身份督促她。
刘耀文:“今天在学校不许惹事,好好练舞。”
裴舒只能忍着疼,神色不耐地将他推开。
裴舒“混蛋,离我远点。”
刘耀文:“不喜欢哥哥碰你?”
文少待人处事一贯的嗤冷表情,眼中似笑非笑地盯着明显已经恼羞成怒的小公主。
裴舒侧过脸,修长的颈子青筋明显,被气的。
裴舒“我没这样说。”
刘耀文:“还有件事情要跟你说。”
刘耀文不笑的时候总有种运筹帷幄的商谋感,但他一笑也带着诡谲的野气。
凑近时侵略感极重,还有萦绕在她鼻尖淡淡的烟草香。
裴舒没避开,只是轻扇下睫毛,好整以暇等着他所说的那件事情——
刘耀文:“不准早恋。”
刘耀文抬起眼睑,寒冽冽的。
刘耀文:“否则,腿打断。”
裴舒“……”
要不怎么说文少是浪痞,简直又坏又渣。
裴舒简直恨他这幅样子恨得牙痒痒,拴着她的心使劲捣毁,但就是从不想着给她一丁点怜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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