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丞相府终于迎来了喜事,魏冷姬要嫁到二皇子府。
这门婚事对魏府来说,算是天赐良缘。
所以魏冷姬要嫁的事,几乎全城皆知。
原本丞相的女儿,应当明媒正娶风风光光,可如今丞相府却要低调办喜事。
而作为丞相嫡之女,魏冷姬被推到风口浪尖,众矢之的。
从来都是众星捧月般的存在,哪曾像现在这样落魄凄惨。
尽管嫁过去不是正妻,但以魏家在京城的权威,也不该这样寒酸的。
是两日前魏锦瑟提议出来的……
聘书已下,一家人和魏冷姬坐在前院商量婚礼细节。
魏冷姬倒是不参与话题,她只是坐在一旁沉默地吃茶。
这副安静的模样,落在别人眼里,倒真有些无辜了。
听着魏锦瑟言语中有意无意暗示魏冷姬即便嫁过去不能做正室,又做这般丑事,不该受到如此待遇。
魏冷姬只低着头,看上去是一副委屈模样,眼里的愤怒几欲喷薄而出,袖中的手紧攥成拳头,骨节泛白。
魏冷姬深吸一口气,压下胸腔里翻涌的恨意,端起茶杯轻啜一口,抬眸望着魏锦瑟。
魏锦瑟微笑,目光清澈,丝毫不避讳魏冷姬的目光。
“爹爹娘亲,姬儿成亲是好事,即便不是正妻,却也是二皇子,嫁入皇家,有我们丞相府给姬儿撑腰,相信姬儿会得到幸福的。”魏锦瑟温柔道。
丞相和夫人交换了一个眼神,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便同意下来。
魏锦瑟笑意盈盈的说着,可句句话都在表达——她魏冷姬跟魏家没关系了。
不过是丞相府可怜她才答应了她的荒唐的婚事。
“那便按照瑟儿说的来吧,姬儿是你妹妹,你自然知道怎么做是最好的。”
魏父站起身,不想再去谈论这件令人烦恼的事。
魏冷姬也跟着站了起来,她现在并不想让魏父就这样离开。
刚想说什么,被魏锦瑟打断:“娘亲,您也回去吧,放心,我绝对不会让妹妹受委屈的。”
“嗯。”
魏夫人点了点头,转身离去,临走前瞥了魏冷姬一眼,那眼底充满了厌恶:姬儿不要见外,娘看着你长大,一直把你当做亲生女儿疼爱,你也是尊重娘的对不对,就交给你姐姐处理吧。”
魏锦瑟微笑着送她离开。
魏冷姬气得浑身颤抖,指甲深陷进手心。
她猛地扭头看向魏锦瑟。
“魏锦瑟!你究竟想干什么!”她歇斯底里的咆哮。
魏锦瑟依旧笑得优雅:“妹妹别急,等你嫁给二殿下的消息传来,你就知道我想干什么了,至少现在,我只是希望妹妹嫁的好罢了。”
“哼!你不会得逞的!”魏冷姬阴狠地盯着魏锦瑟。
魏锦瑟耸肩一笑:“那就拭目以待喽。”
魏冷姬瞪着她,“你满意了吧,如今看到我这样,你高兴了吧?”
魏锦瑟抿唇浅笑:“我当然高兴,毕竟你这幅鬼样子,谁看了不讨厌,不高兴呢。”
她的笑意渐深,“我恨不得剥你的皮剐你的骨,这才刚刚开始呢。”
魏冷姬咬牙切齿道:“魏锦瑟,总有一天,我会加倍奉还回去的!”
魏锦瑟摇摇头,叹息一声:“你还是好好再保护好你的贞洁吧,别被别的男人弄脏了。”
魏锦瑟突然觉得背后一凉,从心底渗透出来的恐惧感袭击她。
就好像她曾经和魏锦瑟有些很深的仇恨一样。
魏冷姬咬紧牙根,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魏锦瑟捏起她的下巴,“好妹妹,这是我赏给你的,不然,你还配有这么一个身份进二皇子府吗?”
她笑着松开手,转身离开,步伐优雅,仪态万千。
魏冷姬握紧拳头,狠厉地咬紧下唇。
她的眼睛里布满了血色,像一头濒临疯狂边沿的野兽。
突然,她伸出手,想要扑上去撕碎魏锦瑟,结果,却抓空了,整个人往前栽倒,撞在桌角,顿时额头肿了一块。
她痛呼一声,缓缓趴在地上,鲜血从她的指缝里流淌而下。
魏锦瑟回过头来,看了看她狼狈的模样,这魏冷姬到底刚刚用了多大的力气?
疯子。
这动静估计会引来人,魏冷姬无力的趴在地上,忍住剧烈的疼痛,艰难地爬起来。
疯子。
妹妹,姐姐知道你经历过太多磨难,所以那些事情心里难受,可你也不该拿自己的身体撒气啊,你不是小孩子了,难道不知道什么事情可做什么事情不可做吗?”
魏冷姬意识到不对劲,抬头朝着门口看去,就看到魏父魏母正好进来。
魏夫人见状大惊失色:“冷姬,你这是怎么了。”
几个丫鬟赶紧把魏冷姬扶了起来。
魏锦瑟红着眼睛呜呜咽咽的哭泣:“妹妹她……”
“瑟儿告诉爹,你妹妹究竟怎么了?”魏父面露严肃的问道。
魏锦瑟泪眼朦胧的望了他们一眼,哭着道:“爹爹,刚刚姬儿说着说着就激动起来,瑟儿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就自己朝着桌角摔去,额头撞破了……”
魏父闻言脸色铁青:“胡闹!”
魏冷姬死死的盯着魏锦瑟,分明就不是那样的。
可她一张口想要说话,后背就传来剧痛,,钻心刺骨的疼痛瞬间席卷了她。
魏锦瑟捂嘴,似乎是被吓坏了:“爹爹,妹妹她……”
“够了,先带姬儿回房休息吧。”魏父皱眉挥手。
魏冷旭口中的话噎了回去。
她现在说有谁会信,她还真是小瞧魏锦瑟了,这一招借刀杀人玩得真是妙啊。
“爹,刚刚是姬儿…是姬儿冲动了,求您原谅姬儿这一次,姬儿下次再也不敢了。”魏冷姬哀求道,眼眶湿润。
“行了。”魏父摆摆手,让人把魏冷姬扶了下去。
所以,最后因为魏锦瑟的手笔,魏冷姬成亲当天可以说是无比的寒酸,除了迎娶的聘礼以及一顶小轿,她什么都没有了。
……
魏锦瑟刚刚走到大门口,听了听院子里面没有声音,就鼓起勇气,直接敲门。
她敲了半天,都没有人开门,于是又使劲拍了拍,仍旧无人应声。
奇怪!
怎么回事?
她纳闷地蹙着柳叶细眉。
奇了怪了,平日里不是有好几个丫鬟或者待土轮班值夜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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