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难过。”
“神总说。”
“唱歌会好的多。”
“他骗人的,我已经唱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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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已经渐渐落幕,不知不觉中,东方的天空翻出了一点点鱼肚色的如同丝线般的色彩,黎明已经悄然而至了。
昏暗的房间里面只有一盏微弱的淡蓝色的灯持久不灭地闪烁着,将周围的富丽堂皇微微暴露在视野之中。
可一进屋依旧会感到空完的潮湿,仿佛空气分子的间隙之中分布的是另一种气体,那是腥味,仿佛鱼的味道。
就像是鱼离开了大海。
此时此刻,在这个屋子内流眼泪。
眼泪被风干后,紧接着,这股难闻的鱼腥味就在空气的作用之下逐渐地扩散开来了。
床板虽结实。
却也吱吱呀呀的声音总是人心惶惶的,坐在上面也只是感觉到强烈的不安,根本一丝慰藉,坦然都没有,
荡然无存。
熟睡的小姑娘正侧躺在自己的床上,上面的被褥保护着她,她的手中紧紧攥着小熊柔软的手,死死不肯放。
就如同一股执念。
她的脸上点缀着星星点点的斑驳,那是疮疤,已经结了痂,但却仍然残留着血液冒出的痕迹,她的下颚上也有明显的抓痕。
细密微小。
“我看要不给她转学吧。”
“这样下去,这张脸就要被毁掉了。”
一旁的妇女低声地对着自己的弟弟说道,她的丈夫也眉头紧皱,眼下这确实是一个好办法,只是这所学校,是他千挑万选的结果。
他还是不愿轻易割舍。
“算了,以后多多提防吧。”
话音刚落,那男子便离开了房间。
说来也好笑,
沈惊厌并不是穷人家的孩子,她的家室显赫,生活宽裕,吃穿不愁,过得算比童年的其他孩子滋润些。
但她却也是个命苦的孩子。
她从未见过自己的母亲,只知道母亲生下她不久,她还没有记忆开始,就葬身在了海浪之中,无法永生,自此,留下父亲与她相依为命。
因为没有母亲,再加上她天生留在骨子里的疾病,让她成为了学校里面同学们随意欺凌的对象,她一身傲骨,执意要自己解决。
才如此伤痕累累。
她会说话的年纪比同龄人要玩很多,她是上了小学才会说话的,那个时候,孩子们都会污辱她,喊她“哑巴”
再加上,她出生时,祖母求佛祖庇护,本该是奔着求福去的,最后没想到得知沈惊厌会在她灿烂的18岁死亡。
这让她不愿与人交好。
害怕生离死别。
后来她父亲带回来了一个穿着朴素的乡下女人,那女人倒是长得单纯,听父亲常常唤她叫阿江。
沈惊厌也便开始唤她小江阿姨。
一次四下无人,似乎抬起手,猛地朝着沈惊厌惨白的脸蛋打去,一个重心不稳,沈惊厌狠狠地摔倒在地,她笑靥如花的脸上瞬间露出了阴鹜。
“野孩子。”
“以后我是这个家的女主人。”
“你应当喊我一声母亲。”
“真是有人生没人养的野孩子,和你的母亲一样,下/贱,狐/狸/精。”
沈惊厌紧紧攥着自己的拳头,她白色的小手上一条条青筋暴起,仿佛内心犹如火山爆发般烦躁。
刚刚江雨的话一直在自己的脑海里面不断回响,根本无法从她的脑嗨之中抹去。
下/贱…
狐狸/精…
沈惊厌“给你脸了。”
沈惊厌猛地起身,用自己小小躯体的力量推了一把江雨,江雨一个踉跄,她有些恼火了。
便开始哭哭啼啼地寻求帮助。
“亲爱的!”
瞬间,她尖锐刺耳的声音响彻了整个沈家别墅,在书房中伏案工作的父亲就这样着急忙慌地迈着大步敢来了。
等走到了两人中间。
直接忽略了沈惊厌,微微蹙起英俊的眉宇,轻抚他的脸蛋,安慰他,随后又是一副严厉的表情训斥着沈惊厌。
“你这孩子。”
“我看我对你是太纵容了。”
“来人,把大小姐拉倒房间里,关禁闭,不许她踏出房门半步。”
沈惊厌错愕。
她的内心悲喜交加,一是因为自己不需要再次面对那些可怖的校园暴力。
可再者。
父亲竟然因为一个后来居上的女人,而将自己关禁闭,这还是她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受到了父亲正在与她背道而驰。
离她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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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侨安:路赞路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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