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清水锅里煮铜钱,让人一眼看到底,金一坡以为自己做的事是天知地知他知刘蕊知,谁知道来跟踪他的人还不只是一拨人,李季兰哪天也算是被师爷吓着了,在电梯口不远的地方站了好久,直到金一坡和刘蕊上了电梯,在电梯口刚好有个花车,他俩停下脚步看花车上物品,金一坡无意中将头转了过来,吓的她才猛然转过身拉着闺蜜往百货门外走
回到自己房子后,她连手机掏出来的勇气都没有,甚至坐在椅子上的她,感觉心跳的好快、手在不停的颤抖、连手心里都渗满了汗水,她实在不敢相信今天看到的是真的,世界如此之大,两地相隔一千五百多公里,竟然在这也能碰见,她颤颤巍巍的拿起手机,手颤抖的很厉害,好几次都悬点将手机从手中滑落,感觉这偷情的哪是金一坡,明明就是金玉伞,打开手机,第一眼就看到那个女的在挽着金一坡,这看上去就跟一对中年夫妻出来逛街一模一样,她觉得她的瞳孔在放大,突然很多很多的信息,就像洪水一般全部泄入了她的脑袋,金玉伞他爸是这个样子,有其父必有其子,那金玉伞以后会不会也是这个样子,毕竟女人都有一天会人老珠黄,爱情的保鲜膜就那么几年;再说他大姐家,那大姐夫的故事,没有心机的金玉伞早已经给她讲过八百多遍,说他如何背叛他大姐,如何与别的女人勾搭在一起,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这样人相处久了,金玉伞会不会也变成这种人;再说他二姐家,虽然现在看上去很和睦,但据说他二姐夫以前就是个纨绔子弟,谁知道以后会不会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现在的李季兰看金家门里的男人,没一个感觉是好东西,真是宁愿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能相信男人那张破嘴,李季兰就感觉自己走进了那无限长无限宽的迷宫里面,怎么走都走不出来,她一张照片一张照片看着,就像再看一部电视剧,甚至她都有些开始同情金家门里的那些女人了,顺便也让自己自怨自艾了一阵,愣神了好久好久,她突然想到,她明天就要飞到广州去跟金玉伞他们碰面,可现在的心情怎么去见他们?想想都觉得很尴尬,每一丝笑容每一寸空气每一句语气都让人觉得难堪,她的内心里有两种声音在吵来吵去,就像任何国家里的任何一个内阁一样,有保皇派也有改革派,有声音帮金玉伞求情也有声音对金玉伞各种诋毁,李季兰的脑子好疼,就像脑子里有个古筝,不停有人在拨弄着那琴弦
与此同时,跟踪金一坡和刘蕊大半天的师爷也是收获满满,在上海这种大城市就是好,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你找不到,他买的这种偷拍神器实在太牛逼克拉斯了,不仅体积小而且还高清,从一楼跟到最高一层,还顺便看着他们吃完冰淇淋,十指相扣的进入电影院,看着他俩那幸福的背影,师爷歪着嘴笑了一下,熟练的吹着耷拉在额头前的斜刘海,吹了一声口哨,假装在包里翻找东西的同时,将偷拍器械关了,然后转身下楼来到大街上,掏出一根烟点着,对着天空狠狠地吐了出去,这一天真够累的,想抽根烟都没有地方和时间,真害怕一个不留神就把这两个行走中的活宝给跟丢了
回到自己的房子,用数据线将偷拍器和电脑连在了一起,仔细的将录的很长的视频里,截频出一些图片,然后又将视频做了剪辑,将所有的视频和照片放在一个文件夹里,最后文件压缩,直接通过QQ邮箱给由一峰传了过去
金一坡打死自己也没想到今天能跟娱乐明星样的,整天是一拨人换着一拨人来跟踪自己,下午他还乘着刘蕊上厕所的同时,找了个安静的区域给韩雪打电话,就跟现场直播样的告诉她,现在的葬礼到哪一步了、跟厅长大人怎么聊着天、去的哪家酒店吃的饭、吃的什么饭菜…如果让旁人看来,觉得这样的想象力不去当编剧,真是白瞎了他的才华,当然那边的戏演完,他也要考虑一下这边怎么结束,陪刘蕊在上海厮混个两三天是没问题的,你总不能让我一直陪你在上海等吃元宵那一天吧,唉…想想也是可笑,这还真是一个幸福的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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