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说有的时候人与人就像两条平行线
永远不会有交集,但我更想说的是,其实我们都是那每一条小溪,会从你身边擦肩而过,也会与其相逢后错过,还会有些小溪就与我并入了小河,共同流淌
二零零二年的夏天和秋天仿佛就像经历了一场风,只觉得拂过脸面,又匆匆离去,潘阿莎在店里干的很努力,虽然刚开始在面对生人的时候还会有些拘束,但被林萍林静带的,慢慢的也敢接待客人了,不只是刚开始的那种只帮客人取衣服或端盘子了,有时候在与客人聊天时,就会蹦出几句苗语,让每位进店的客人都很新奇,久而久之,竟然还成了两店一道特殊的风景线,不少客人就是慕名来看潘阿莎说苗语的
“小阿妹,吃肉喝酒怎么说?”
“吃肉是牢哎,喝酒是吼酒”
“那你好呢?”
“格荣”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呢?”
“依、嗷、憋、标、逼、揍、兄、疑、假、够”
“小美女,爸爸妈妈爷爷奶奶呢?”
“果泽、果乃、爸老、迷老”
只要是客人问,潘阿莎都会主动去说,当然也有些客人会问喜欢你、爱你应该怎么说,潘阿莎脸一下就红了,也不理问话的人,而是羞得低下了头,用手指卷着衣角,每到这时,林氏俩姐妹就会出来打圆场,吩咐她去做些别的事,没得到答案的客人呢,也不气恼,而是哈哈一笑,一笑而过
时间长了,不知不觉还带动了两店的营业额,林氏两姐妹一合计,把每个店每月五百元工资立马调成了每月八百元工资,这就很厉害了,一个月一千六百元的工资,都快赶上有些在格子楼写字间那些打工人的工资了,潘阿莎一看两位阿姨这么豪气,在给客户服务的时候就更加拼命了,见客人茶少了,主动倒茶,见客人挑衣服时
有犹豫,立马帮客人把挑过的衣服一块抱上跟在后面,两个老板娘很喜欢她,店员们也很喜欢她,客人也喜欢她,有时候林静还当着她的面给佟蓓茜打电话,把她一顿好夸,然后把电话递给她,她听到佟蓓茜也表扬她,心里面就像春天的小鸟,别提有多欢快和开心
除了潘阿莎,另外一个人也很开心,那就是由一峰,他从冯龙手上接管过了经开区这片所有的场子,为了尽快熟悉经开区的情况,他还专门租了一辆车,花了两三天时间把整个区跑了一个遍,冯龙虽然刚开始有些不情不愿,但一想到汪华华的背景,内心立马就怂了,好汉不吃眼前亏,先退一步面子给足,如果由一峰后面实在上不了台面,到时收回来也不迟,但他的郁闷撑死也就是三四天,第五天的时候,汪华华亲自给他打电话,转交给他一个网吧装修的活,问他有没有认识装修的人,如果有这活你就去干,对方先付一半,装修好了付剩下一半,这下冯龙放心了,这个汪华华也是个讲究人,所以就给经开区这些老板都打了招呼,别为难由一峰,几分薄面请给一下
当然有人开心有人忧,那个忧伤的孩子就是韩鑫,被尹爱苏揍的那件事他给他哥说了,本来以为他哥听了,会火冒三丈,带着大队人马杀到A市为他报仇雪恨,没想到他哥一听揍他的是杨桂凝干女儿的弟弟,一下子就不吭声了,还一个劲的两面人,一会骂他丢人丢到省会城市去了,一会又安慰他让他消消气,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韩鑫听完他哥劈哩叭啦说了这么一大通,心里暗暗只骂:尿货,都说的什么屁话,我可是你亲弟弟,一个四五十岁的老娘们就把你吓的腿软了,但他也只有心里暗骂的份,咋办呢,只好先咽下这个哑巴亏,反正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二零零二年在冬至这天雪下的很大,老人都说瑞雪兆丰年,我们吃着饺子,看着鹅毛般的雪花飘飘洒洒,心里想一年过得好快,一眨眼一年又这样的过去了,其实我们可以安然的接受我们又老了一岁,但我们无法接受的是,在成长的时间里,没有给自己留下应该属于自己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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