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开门关,随着那关门的那一声,大姐走了;人来人往,当他看见我想朝我这里走来时,我连忙躲在墙的一角,二哥也走了
桌上烟缸里的烟还没有灭,缕缕青烟向上飘着,我拿起那根未熄灭的烟蒂,烟把还留有姐姐
的口红印,我放在嘴中尝试吸了一口,可能第一次吸没有经验,整个一口烟全部都吸入了肺中,霎时间,整个胸腔被辛辣占满,想咳嗽,但怎么都咳不出来了,想呼吸又是那么的困难,我使劲拍着自己的胸膛,犹如洪水放闸一样,我开始咳嗽,猛地咳嗽,一发不可收拾,眼泪鼻涕糊了一脸,而且脑袋就像被猛猛的抡了一拳似的,整个人都蒙在了原地,我懦弱的靠在墙上,享受着这死去活来的状态,就在那一刻,我真的以为自己要死了,我闭上眼睛,我竟然是那么的恐惧
过了很久很久,我才睁开眼睛,就跟一场梦一样,留有姐姐口红印的烟早已经熄灭,它就在我的身边,仿佛再用嘲笑的眼光看着我刚才丢人的那一幕,我无力的坐在地上,喘着粗气,慢慢的让自己恢复常态,我是谁?我在哪里?我在干什么?哦…他妈的,此时此刻我脑中怎么会冒出如此有哲理性的问题?
为了不让那个烟蒂继续嘲笑我,我连忙将它捡起一个箭步冲进卫生间,将它扔进马桶,迅速按下冲水按钮,把它冲的越远越好,我浑身没劲,耷拉着双手如行尸走肉般回到了我姐的房间,懒懒的躺在她的床上,好香,我居然在这个时刻想恋爱了,难道这就是女生身上的味道?我抬头看着她房间的四周,一屋子都是基默的海报,摆着各种的poss看着我,如果晚上有这么多双眼睛看着我,我一定会很害怕也会很害羞,我又一次的闭上了眼,幻想成我是我姐,渐渐的睡意涌了上来,这种感觉还蛮好
躺了一会,心想可不能在这睡着呀,如果我妈突然回来了,那我的脸就丢大了,本来平时就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的我,再不要让她觉得我性取向上有问题,我连忙坐起,又坐回了她的书桌前,书桌上摆放着年初我们一家五口去港澳的照片,我拿起它轻轻的擦拭着,我姐站在了C位,两边分别站着我爸和我妈,而我和尹爱苏则站在最外边,这次港澳之行我纯纯粹粹就是打酱油的,他们买什么吃的,我就吃什么,给我买什么穿的,我就穿什么,摆什么poss,你们说了算,去哪个景区哪条街,我只要带好两条腿就行了,尹爱苏一路上都在给全家吹牛他看带黑性质港片的心得,也一路都在期盼着会不会碰到大路上火拼的场面,可惜除了在走煤气灯街时有两口子吵架,从高空抛下来一台电视以外,还真没碰到什么枪对枪、人打人、大砍刀火花狼牙棒的场面,这可算是尹爱苏这次来香港唯一遗憾的地方,来到澳门,见到了一路大大小小的赌场,两个玩性很浓的爹妈也想进去看下里面到底长撒样,顺便摸上两把开开洋荤,但各个赌场的保安一看我们三人身份证,都没满二十二岁,不好意思,不接待,想玩,你们两个大人随便进,我们像贵宾一样款待,这三个孩子你们可以送回酒店,也可以扔到附近的游戏厅,或者离我们不远也有黄枝记、南屏雅敘和添发碗仔翅美食,你们可以给他们随便点一些美食打发时间,我爸用了半根烟的时间就做出了决定,全家旅游是集体行为,怎么可能把孩子们扔到一边,自己去玩物丧志呢?当时瞬间感觉父亲好伟大,虽然后面才知道那是他第一怕花钱第二怕上瘾,但仍然不能抹去父亲在我心目中的高大形象
我将合影又放回桌子台灯旁边,手指头轻轻划过桌上的每一个物件,是的,从今天开始,这整个房子,我就要经常一个人在屋子里独处,看不见大姐精心的梳妆打扮,也听不见二哥嘴里的港台小调,好像以前那样在的时候,我也会习惯,安静的寂寞,我好像也能习惯
我用抹布仔细的打扫着大姐房间里的每一处角落,很仔细,就仿佛这个房间已经很久很久没人住过了一样,清扫完打开窗户,让清新的空气和暖和的阳光进来,我又一次坐在桌边,让阳光照在我的脸上,闭上眼睛,迎着太阳,橙色布满了我的整个内眼,你们都在干嘛呢?我问着自己,也问着已经散落在全国各地的兄弟姐妹,你们还好吗?我想你们,虽然从小我就犹如空气一般在你们身边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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