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算不如天算,可能有时候办什么事太顺了,就会给自己一种错觉,汪华华现在就在被这种错觉包围着,什么事都依靠他爸的秘书,所以在他脑海里,他爸哪是什么A市经开区副区长呀,明明是国家国务院副ZL,中午看着那个妞扭着妖冶的步伐出了房间,心里又突然有了那么一些空落落的感觉,他平躺好将自己伸平,无限的想把自己拉长,拉的越来越长,长的不仅是身体,还有回忆,但回忆有时候是会被遗忘的,此时的他就死活想不起来,他是怎样堕落成现在这个样子的,当所有的乏力从身体每个毛孔都渗出去后,他感觉这种状态好惬意,迎着窗外的午阳,睡意再次袭上了心头,侧过身手抱着枕头,又懒懒的睡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他才睁开沉沉的眼皮,拿起床边的手机,打开一看,我靠!下午四点半了,再过一个来小时,人家就下班了,他慌里慌张给他爸的秘书打了个电话,将这事原封不动的告诉秘书,并麻烦他赶快和杭州路派出所的所长联系一下,挂完电话,这个秘书也是一脸的无奈,这个汪华华应该也算是他一路看着长大的,不多算,就算五年前,还算一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这怎么去了趟北京和武汉这样的大城市,就成了别人嘴里那种活脱脱的纨绔子弟,也算好,每次来麻烦他的事,都还算是小事,在中国这样讲人情的国家,也算能抬手帮忙过去,有时候提的一些违反原则的事情,他自己也会掂量着看怎么办或者怎么拒绝,因为他清楚,在这个年代你亲儿子哪有你头上的乌纱帽金贵呀,他翻开通讯录,找到杭州路派出所所长的电话,就直接拨了过去
本来这事,就是可大可小的一件事,可有时候有些事就是这么的寸,所长接电话的同时正在接待佟新华下基层检查工作,更寸的是,他这边接听着电话,那边的佟新华刚好看着这卷案宗,他前脚电话刚挂完,后脚佟新华就用手指敲着桌子说道“现在这些孩子太无法无天了,这叫什么?这叫私闯民宅,这不严肃处理,以后这群孩子不知道还会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我建议这案宗里那个教唆别人犯罪的侯喜,也别拘留了,直接送到劳教所劳教一年去吧,剩下的这些孩子,该进看守所的进看守所拘留,该去少管所的去少管所拘留,不让这些孩子受点教育,都觉得现在的幸福来得太容易了”
派出所所长也是个人精,他看佟新华都这样说了,这事看来也就这样定性了,除非有顶破天的人物打招呼,里面的个别人可能才会免于刑法,但电话那头的汪区长秘书也不好拒绝,谁知道哪天山不转水转的,有什么事就麻烦到人家那里去了呢“佟局长,您指示的对,等下我就把这事办了,但这里有个事需要给您告知一下”本来派出所所长就想这样办算了,但话说到一半,心想还是把那个区长大人搬出来算了,也许佟新华会网开一面也许会直接拒绝,网开一面了,汪区长那里还会记着我的好,就算拒绝了,是县尉大人拒绝的,我这个七品芝麻官也没辙
“说”
“刚那个电话就是经开区汪区长秘书打来的电话,他想保释那个侯喜”
“保释?为什么?”
“他是汪区长儿子的朋友”
“胡闹,就因为他是区长大人公子的朋友就能释放了,那他如果是省长儿子的朋友,那是不是杀人了,我们也要高抬贵手,这片天到底是老百姓的天还是这些达官贵族的天,这事在我这里过不去,你给他回话,就说是我不同意的,他如果再问,让他找我来”
“是”
天渐渐黑了下来,由一峰从天亮等到了太阳落山,又捱到了月亮当空,始终听不到侯喜一点的信息,他心急如焚,嘴上的烟一根接着一根,到最后他实在受不了了,急忙给汪华华打了一个电话,接到电话的汪华华也很诧异,还没放出来?不应该呀,难道秘书一忙把这事忘了?然后他赶忙给秘书打电话,秘书也觉得奇怪,这又不是杀人放火,再说了人还在你那个一亩三分地里呢,不应该这么不利索呀,他打通派出所所长的电话,其实派出所所长是故意不回秘书电话的,毕竟谁的肩头上都有两颗星,谁也不比谁差一截子,钓钓你的胃口,接通电话,连忙解释一直在开会,这会议才结束,本来想会议结束给你回过去的,而后就将佟新华的原话告诉了他,秘书听完也无所谓,关的这人又不是我亲戚,再说扣下来的又不是我让扣的,随后他就把这事在电话中回复给了汪华华,汪华华听完也没多少情绪,毕竟侯喜曾经是个贼,这就像水浒里的时迁,剩下的梁山好汉谁愿意跟个贼做朋友呀,所以他就把这事说给了由一峰,无非就是多了一句,这事他还会托别的关系的,这些话听完,由一峰可是爷的愤怒在心里,孙子的甜在嘴上,他又不敢得罪汪华华,所以嘴上只能一味的是道谢及麻烦他的客套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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